同一時間里,溫兮也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她聲音更是震驚不已,以及憤怒:“你說什么?”
小翠在這時無比配合,聲音都變得哽咽了,情緒激動的說道:
“小少爺……怕……是兇多吉少,沒了!”
溫兮一聽這話,整個身體都像是要站不穩(wěn)似的往前踉蹌了幾步。
她眼淚在頃刻間就流淌了滿臉,她情緒失控的沖傅時宴大聲哭訴道:
“傅時宴,如果小廝沒了,我死也不會放過錦蜜!”
傅時宴俊臉陰沉,沒搭理她,而是疾步朝人工湖那邊的方向跑過去。
溫兮跟小翠對視了一個眼色后,也疾步跟了過去。
五分鐘后,當他們抵達人工湖岸邊時,就看到立在湖邊迎風站著的錦蜜。
她穿著一件長款羽絨服,脖頸上帶著一條深灰色圍巾,整個人毫發(fā)未損的站在那,無波無瀾的樣子令溫兮整個人都為之訝然。
怎么回事?
她怎么一點都不慌張?
如果傅少廝那個小賤種掉進了人工湖里,錦蜜這個小賤人不可能會這么平靜?
難道是被嚇傻了?
不管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最好機會,她絕不能錯過。
思及此,溫兮先傅時宴一步,搶先沖到了錦蜜的面前。
她情緒失控,在揪住錦蜜的衣領后,掄起胳膊就朝錦蜜的面頰上怒扇過去時,錦蜜果斷截住了她的手腕。
溫兮沒有打到她,反而被她緊緊抓住了手腕,整個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錦蜜:“你這個害人不淺的賤人,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從下午回來后,錦蜜的頭就一直疼到現(xiàn)在。
她現(xiàn)在只想快刀斬亂麻,不想打持久戰(zhàn)。
因此,她在將溫兮給甩開以后,掀眸朝寒著俊臉出現(xiàn)的傅時宴看過去,“傅董,你信我嗎?”
她話音落下后,不等錦蜜語,小翠就跳出來對她指控道:
“少爺,我親眼所見太太趁小少爺不注意的時候?qū)⑺频搅巳斯ず。不僅如此,她還在將小少爺推下人工湖以后,往湖里砸石頭。所以,您千萬別相信她說的話……”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您要是不信,可以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一查便知。”
小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聽的傅時宴不得不深思起來。
此時,打撈的負責人在這時走到傅時宴的面前,對他回報道:
“傅董,湖太深了,天又太冷,我們……輪番下去十幾個人,都……沒有打撈到小少爺……”說到這,欲言又止,“小少爺,恐怕……”
傅時宴周身氣場陰鷙而又可怖。
他鳳眸凝視著冒著寒氣的湖面,聲音冷的所有人都冒冷汗:
“今天就是把湖水給我抽干了,也要把人給我撈上來。”
“是,傅董!
伴隨更多的人投入打撈隊伍中以后,傅時宴這才把目光從湖面撤回,落在了錦蜜的身上,“為什么要這樣做?”
錦蜜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只不過是往湖里扔了個裝著石頭的麻袋,演了這一出戲而已。
但,傅時宴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呢。
所以,她再也沒什么可期待的了。
思及此,錦蜜看著他,聲音似笑非笑般的問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她這句話,毫無疑問從某種程度上是承認她將傅少廝推下水的事實。
因此,傅時宴整個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聲音冷的像鋒利的刀片朝錦蜜砸了過去,“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錦蜜一顆心往下沉了沉,而后道:
“我壓根就沒有把傅小少爺帶到這邊來,所以,這里根本就沒有人落水!”
不等傅時宴語,小翠就跳出來,對她控訴道:
“我明明都看見了,你不僅把小少爺推進了人工湖里,你還往湖里砸石頭…”
錦蜜打斷她:“你看到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看到了,為什么卻不上前阻攔來救傅小少爺呢?”
小翠被噎了噎,但很快就組織好語言狡辯道:
“我……我當時嚇壞了,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就第一時間喊保鏢過來打撈了,再然后我就去找傅董了……”
錦蜜冷笑:“找傅董干什么?給他通風報信,讓他趕緊來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好讓你的金主溫大小姐成功上位,是不是?”
這話一出,小翠整個人都不禁抖了一下。
她心虛不已,但卻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喪心病狂的厲害。你心術(shù)不正謀害小少爺,卻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小翠說到這,就對始終陰沉著俊臉的傅時宴哭著說:
“傅董,快報警,快報警把這個壞女人給抓起來……”
一直在假裝哭哭啼啼的溫兮在這時沖到湖邊,對傅時宴威脅道:
“傅時宴,你究竟還要維護這種女人到什么時候?如果你不報警抓她,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死給你看……”
說著就一腳踩進水里,哭的撕心裂肺,
“我可憐的兒子,還那么小,他還什么都不懂,他還在等我陪他一起吹生日蠟燭,他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淹死了,他一個人躺在這冰冷的湖水里,該有多冷又該有多絕望……”
一直冷眼旁觀的錦蜜覺得溫兮的演技都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她在這時冷笑出聲:“溫大小姐,湖水不冷嗎?演的差不多就上來吧,萬一真的掉下去喝冷水動了胎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溫兮覺得錦蜜太淡定了,淡定的讓她整個人心里都沒了底。
溫兮在這時目光再次朝小翠看過去。
但,小翠的目光很堅定,說明小翠沒有撒謊。
所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溫兮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的救兵傅時宴的親生母親到了。
傅時宴的親生母在傭人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阿宴,你怎么能讓溫兮泡在冷水里了呢?這萬一動了胎氣,這該如何是好?你還不快把她給弄上來?”
傅時宴皺眉,“您怎么來了?”
傅母:“今天是小廝的生日,我不能來給我的大孫子過生日嗎?”
傅母話音落下,溫兮就對她崩潰大哭:
“您來晚了,小廝他被……錦蜜這個女人給推進了人工湖,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打撈上來……”
傅母一聽這話,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你說什么?”
溫兮:“我說錦蜜害死了您的孫子,您來晚了一步!”
傅母悲痛欲絕,她下意識就掄起手上的拐杖朝錦蜜顱頂上打過去,“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千金一發(fā)之際,李嫂帶著傅少廝出現(xiàn)了。
他瞬間飛奔到錦蜜面前,話是對傅時宴說的:
“爸爸,姨姨沒有要害我。是媽媽她收買了小翠阿姨,她想要陷害姨姨……”
這話一出,溫兮整個人都差點昏死過去!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傅少廝,聲音尖銳:
“傅少廝,你在說什么瘋話?我那么愛你,你怎么能這么誣陷媽媽?是不是,錦蜜她教你這么說的?”
傅少廝沒有看她,他目光看的始終是傅時宴:
“爸爸,是媽媽欺騙了您。之前在泉城的那場車禍,也是媽媽自導自演的。媽媽為了挽留您,她不惜自導自演出一場車禍來傷害我,從始至終,傷害我的人都是媽媽,而不是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