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2章 舒落心喝醉
“聽說舒女士最近好像任職明朗集團的慈善部門經(jīng)理,怎么有空在這里喝酒?”在這喧鬧的環(huán)境下,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了往日對人的那層隔閡,主動和舒落心聊起了天。
而這樣的舉動,無疑對整天對著墻壁沒人和她說話的舒落心而言,像是雪中送炭。
“部門經(jīng)理,其實也就是個擺設(shè),哪像您……再說,兒子也長大了,老伴也沒了。成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人和她說過知心話了,此刻的舒落心竟然開始和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吐露苦水。
“也對,孩子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天地。我們做家長的太多去干涉,也不好……”男人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干涉不好嗎?我們不也是為了他們好,總希望他們以后的人生可以順風順水!
她說的是談逸南。
費盡心機的想要撮合他和劉雨佳,到頭來不也是為了他今后能有個好的靠山。
可這孩子非但不領(lǐng)情,最近還和她倔上了。
“當家長的總希望孩子不要走錯路,用最快最短的時間朝著成功的路徑走?捎袝r候總忘了,這樣也會讓他們錯過路上很多美好的風景!
“風景?有些風景可以有,但有些不可以!笔媛湫拇笾率菍⑦@事情聯(lián)想到陳雅安的身上。
在她看來,陳雅安真的是連談逸南的一個腳指頭都不如。
這樣的錯過,她才不稀罕!
“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留給他自己去處理比較好。他們現(xiàn)在也是成年人,應(yīng)該懂得分辨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不是……”
“梁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
那一天,舒落心不知道是喝了太多酒還是怎么的,她第一次向一個可以稱之為陌生人的男子吐露了自己那么多的心事。
那個男人穩(wěn)重而成熟,有著年輕男子所沒有的睿智。
而這也讓舒落心跟他傾訴的內(nèi)容越多,喝的酒也就越多。
“海哥……你懂得真多,你這樣的男人當丈夫,一定也很好……”
一開始是喝的葡萄酒,可后來因為這個男人的加入,舒落心也跟著他和洋酒。
喝酒的人都知道,兩種酒攙和的情況下,會醉的越快。
眼下的舒落心,就處于這種情況。兩杯洋酒之后,舒落心感覺自己的頭腦開始有些昏沉。
面前那個帶著彬彬有禮的笑容的男子,也好像有了變身術(shù),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再后來越來越多。
“落心,你別再喝了。你醉了!”
剛剛的相處,好像讓他們的感情增進不少,連稱呼都發(fā)生了改變。
男人看到女人有些發(fā)紅的臉,適時提醒。
可喝醉的人通常都會說:“我沒醉!”
“來,再給我們這邊一瓶酒!”
多日來,舒落心終于將自己心里的苦水吐出來,所以現(xiàn)在心情也算不錯。
為了表達這個男人當自己傾訴垃圾桶的謝意,她想要用喝酒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不要了。酒喝的差不多就好了,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謙和有禮,讓他看上去更像是正人君子。
而舒落心在聽到“回家”這樣的字眼的時候,突然就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朝著鬧著:“我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那個活死人墓!我才不要讓那個賤/人有機會回來報復(fù)我……”
“該死的施賤/人,怎么死了那么久還是不讓人安心?還想要回來報復(fù)我,整天想著要殺了我……”
“別以為,談建天現(xiàn)在回到你身邊就了不起。我倒是要看看,你兒子還能怎么猖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看到,明朗集團都在我的手上了吧?跟我都,沒門!”
喝醉的舒落心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醉酒情況下說出這些話有什么別樣的含義,但這一番話對于面前這個男人來說,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的信息。掃了一眼連站都站不穩(wěn),現(xiàn)在還吆喝著酒保再送酒來的女人,男人適時的掏出自己的錢包,將今天和她在這里的消費都付清之后,帶著搖搖晃晃還朝著要喝酒的女人離開了酒吧。
只是,他們踏上的并不是回舒落心的家的路,而是……
“先生,請問要去什么地方?”
從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男人將掛在手上的女人給丟了進去,隨后說:“附近的旅館,謝謝!”
帶著女人上了出租車,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這燈紅酒綠間……
昏暗的房間……
那是讓人作嘔的發(fā)霉味。
而在這個房間里,唯有那扇被釘了幾個木柴的窗口透進一絲絲的光線。
四周,都是爛木。那些,都是這房間課桌椅。
不過,只要一眼就能知道,這個房間很少有人會進來。
因為這些課桌椅上,都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地上也一樣,一層厚厚的灰。
一件白色的衣服掉下去,絕對能臟的不成樣。
而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躺著一個人。
那人的臉,都被這地上的灰塵染黑了,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一頭黑發(fā),不知道是被汗水浸濕還是其他的緣故,整個都粘附在這個男人的額頭上。
而男人的上身,是隨意套著一件襯衣。
從男人被撕開的袖口上看,你還能看到他的手臂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不過,這一層紗布上已經(jīng)大部分都被灰塵給弄黑了。你壓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纏在繃帶下的傷口到底怎么樣了。
男人的唇瓣,干枯開裂。
半身靠在角落里的桌子邊,下面的西裝褲已經(jīng)磨損的不成樣。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浮動的話,你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具尸體。
感覺到窗口的位置又有了光,男人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男人的臉真的很臟,但那雙清澈的黑眸一睜開,卻能讓周圍的光芒都為他失掉色彩。
猜的沒錯,他便是傾國傾城的凌二爺。
從那日在生死線上徘徊,他就不知道被什么人丟在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