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不安的看著他們同禁軍搏殺,以三抵百,怎么可能呢。
不對,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魏若明,是以二抵百,哪怕赫權同暗衛(wèi)再強,也殺不出去。
她看著赫權的白衣,在糾纏中宛若最明亮的那道光,他唯一的點綴,只有脖子上戴著的翠綠珠串。
同昭月的耳鐺一個顏色。
昭月的眼淚落下來,又被她很快擦去。
赫權暗啞的聲音傳來:“魏若明!沒死就站起來護好她!”
跪在地上的魏若明吞下蘇子云做的藥,咒罵了一句,撐起身站起來,伸出手想摸一摸昭月落淚的臉,但很快收回。
他擦掉嘴角的血:“娘娘,同您結盟,真是太刺激了。”
朱定袁并沒有讓人傷害昭月,他要看的就是讓她看著所有人如何敗。
魏若明深吸一口氣,將劍擦了擦,對昭月露出笑:“別怕,聽外面是什么?”
昭月抬起眼看向雨幕,魏若明沖去廝殺了。
她站在窗子那兒,腦中出現(xiàn)一個名字。
魏若明在宮墻上同她見面,去的是什么方向?
昭月看著滿天的雪,她聽見了地裂動搖之音,聽見了馬匹嘶鳴踏雪之聲。
摧城之勢,破雪之力,排山倒海滾來。
一道凌厲而狠辣的嗓音,只聽著就像長戟凜肅,卻沒什么素質(zhì):“去你x的朱定袁!”
棗紅色的馬匹將地上的血泊踩的飛濺,朱定旬坐在馬上,一張冷肅的臉頰,眸如鷹隼。
他一把銀色長戟,破開了春棠宮的大門,昭月同他對視,又看了眼稀巴爛的門,眼睛頓時亮了。
朱定旬看見她,愣了一下,隨即下馬踏入亂糟糟的殿內(nèi)。
他身量極高,站在那兒是真正的肅殺氣:“朱定袁,關了老子那么久,你xxxxx!
……
昭月明白為什么他能當戰(zhàn)神,不能爭皇位了。
朱定袁在看見他的那一刻,驟然驚懼,他站起身,險些打翻了茶杯:“朱,朱定旬!
“你的黑騎攔的住本王嗎?老子跟著父皇征戰(zhàn)的時候,你他媽還在……”
他咽下不文明的詞,外族人金色的瞳孔如同烈陽與雄獅,禁軍在他手里如同豆腐,幾個呼吸就切的亂七八糟。
赫權喘了口氣,他同朱靖受了不輕的傷,魏若明更可憐,又吐了口血,把藥塞了一顆:“可算是來了……”
天知道他為了把朱定旬救出來費了多少力,他一屁股癱在地上,平復呼吸。
禁軍死了,倒在地上,余下的也不過朱定旬幾下的事情,朱定袁看著他們:“黑騎軍呢。”
朱定旬的長戟扔出去,擦過朱定袁的臉,扎在墻壁上,發(fā)出嗡的聲音。
那墻壁咔呲一聲,裂開了。
朱定袁的指腹擦了下血,嗤笑一聲:“也對,你是戰(zhàn)神,黑騎軍怎么可能不聽你的,怎么可能殺得過你的人!
他站起身,看向朱靖:“朕應該登基的時候就殺了你!
“怎么會,您還得學太子哥哥的溫潤仁政呢!敝炀缚人灾,臉色很白。
魏若明把藥給了他一顆,他吞下,好了一些。
禁軍退了出去。
這個房內(nèi)只剩昭月,朱定袁與赫權。
昭月有些恍惚的看向床榻,上一世她就死在那兒,死在朱定袁的身邊。
赫權握住她的手,肌膚很暖。
她便定下心神。
“月兒!你不要碰他!”朱定袁的眼涌出淚意,咬牙。
“再叫大聲一點,端仁王馬上進來!焙諜喑鲅。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把自己當太子?”朱定袁喉間的血壓抑不住了,哇的一下吐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