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到時候說她把貴妃治死了。
高貴妃覺得她貼心妥當(dāng)極了,跌跌撞撞起身,將放珠釵的小盒子塞給她。
“如今這些東西本宮用不上,你竟可拿去,能讓陛下多瞧你一眼,分一分旁人的恩寵,你雪中送炭,本宮也給你錦上添花!
真是好精的算盤。
她一應(yīng)物件都是陛下賞的,這是要她戴著,讓陛下睹物思人?
花霓笑容不變:“多謝貴妃!
“那臣妾就先去下去寫方子了,娘娘也不必在喝那沒用的湯藥,好生歇息!
——
春棠宮。
小廈子捧著精貴的黑玉匣子,里頭裝了冰,又重又冷,他笑著同倚在貴妃榻上的昭月開口,一臉的殷切。
“昭純貴妃娘娘,這是陛下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荔枝,陛下公務(wù)繁忙實在走不開,讓奴才來知會一聲,說是晚膳后一定過來!
他背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們,個個都垂著頭,耳朵卻豎的高高的。
聽著這位副總領(lǐng)太監(jiān)小廈子和聲細(xì)語。
然而里頭那位絕色嬌顏,云鬢美眸的貴妃,只虛虛的抬起玉腕,露出那抹滑膩雪白來,打著薄扇。
上好的炭不要錢的燒,他們冷的牙齒打顫,她卻熱得扇扇子。
站在旁邊的桃溪,亦是仿佛沒聽見。
小廈子腰更彎了,又聲音大了些:“娘娘,這是陛下送來的妃子笑,從邊疆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他的臂彎開始發(fā)抖,顯然舉不動了。
昭月懶懶的瞧著他,終于紅唇一彎:“有勞小廈公公了,放那兒吧!
纖纖玉指,隨意一指,敷衍至極。
小廈子把東西放好,陪著笑:“娘娘,這妃子笑冰鎮(zhèn)著,您賞臉嘗一口,陛下那兒奴才才好回話不是?”
桃溪接過昭月手里的扇,將白玉盞里的花茶遞給她。
“是嗎,可荔枝水潤飽滿,本宮戴了護甲,怕是不好剝,本宮的婢女也干不了粗活,要么……小廈公公受累,幫本宮剝幾個?”
此言一出,小廈子后頭有人吸了口氣。
昭月的笑依舊是那樣嬌艷:“若是小廈公公忙,請黃總管來剝好,本宮也不介意!
“娘娘……這……”小廈子額頭滲了汗:“這哪兒合規(guī)矩?”
“規(guī)矩?”
昭月輕哼一聲,拿起絲帕擦拭喝了茶水的唇角,眉間附上一層冷霜:“本宮可是陛下的寵妃,饒是陛下來了,也得剝!”
小廈子撲通一下跪下去,后面的也跟著跪。
他臉色發(fā)白,沒吭聲。
桃溪揮了揮手:“你們都退出去吧,廈公公留在這兒!
后面的人面面相覷,小廈子開口:“都在外頭候著!
他們才低著頭碎步快踱,離開了。
小廈子見沒人了,立刻站起來,到昭月旁邊,把匣子打開:“娘娘,您一發(fā)起火來,真是可怕。”
昭月眼里的跋扈沒了,示意他不用剝:“真的嗎,許久沒這樣了,演的自己也有點慌慌的!
找回幾分前世的感覺,有點小爽。
小廈子恭維:“是呀,什么高貴妃,皇后娘娘,那都端貌柔婉,發(fā)起火來也不叫人那么害怕!
他盯著昭月的面孔咋舌:“娘娘您就不一樣了,本就美得冒刺,一發(fā)火呀,感覺下一秒奴才們?nèi)祟^就要落地!
“……”昭月無言,只當(dāng)他在夸贊。
小廈子連忙正色:“陛下那兒情況不好,但秘密請了位神醫(yī)進來,奴才不知是何人,眼見著陛下吐血有了好轉(zhuǎn),所以今晚要到春棠宮!
昭月看著那荔枝,紅唇未抿:“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回娘娘話,是鎮(zhèn)北將軍,皇后的……二哥,他這次被陛下召回,好像是有關(guān)卡塞爾部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