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居。
朱靖站起身:“咳咳……陛下!
朱定袁抬手:“不必行禮,坐下,坐下。”
他看著朱靖包扎好的肩膀,上面還有血跡,眉頭緊皺。
“下了雨,皇兄不應(yīng)該過來的,咳咳……”
“朕怎么能不來!敝於ㄔ瑖@了口氣:“朕只有你一個弟弟了,卻讓你受了這樣的傷!
朱靖坐在床上,溫和一笑:“皇兄沒事就行,咳咳,而且臣弟只是皮外傷,養(yǎng)幾日也就好了,咳咳……”
“那個舞女,問出來了嗎!
朱靖臉色一變:“臣弟……不敢說!
“朕讓你親自問的,只管說!
朱定袁吩咐:“讓那個舞女跪在外面。”
黃全:“是!
朱靖猶豫再三:“是……禮部的人……她一口咬定,是昭貴人讓她做的。”
朱定袁捏緊杯,又驟然松開,輕笑一聲,眸色如墨:“你如何問的!
朱靖有些不明白,同他對視:“自然是詢問。”
“七弟,朕說過,你總是心太軟!
朱定袁的嗓音和煦,卻在紛雜的雨聲中透出狠辣:“傳慎刑司主司,務(wù)必撬開她的嘴!
黃全在外應(yīng)答:“是!
一聲比一聲大的哭嚎,尖叫聲劃破雷雨濃夜,如同萬鬼悲哭。
朱定袁卻將熱茶倒在杯里,親手遞給朱靖:“喝點(diǎn)熱的,暖!
“謝皇兄。”朱靖扯出笑,接過。
他的額頭滲了冷汗:“皇兄……要不,要不……”
外面的哭聲驟然停止,黃全的聲音傳來:“陛下,她招了,是高小將軍,此事同高貴妃無關(guān)!
“無關(guān)!敝於ㄔ笮。
他拍了拍朱靖的肩:“好好休息,不急著回府,先養(yǎng)好身子!
“是!
吱呀一聲,門打開,黃全舉著傘,同朱定袁消失在雨幕中。
雷聲轟鳴,雨越發(fā)大,混著地上的血跡一起涌向后海,血腥氣縈繞在半空,寥寥不散。
雨元將門關(guān)上:“王爺,休息吧。”
“嗯,安排人去蘭老將軍府邸,告訴他,高小將軍的軍權(quán),怕是拿不穩(wěn)了!
朱靖將酒倒在茶杯里,晃了晃:“好生安頓那個舞女的家人,她雖是死囚,但她同本王求得,就是家人一生衣食無憂!
“是!
——
宴喜宮。
高嘉敏站在門外,拉住采月:“姐姐怎么樣了,陛下只是說了禁足,沒說我不能進(jìn)去看看吧!”
采月:“二小姐,娘娘誰也不見,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還都對娘娘不好,奴婢求您想想辦法,幫幫娘娘吧!
她說完跪了下去。
高嘉敏連忙開口:“我能有什么辦法,你讓姐姐別著急,我,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