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擦了把淚:“娘娘身邊只有二小姐了,下雨了,奴婢去給二小姐拿個斗篷,別著涼了。”
高嘉敏拍了拍門,心里不安:“姐姐,同我說說話,我該怎么做才能幫你?”
姐姐若是出事了,那就是高家出事了,她必須要做點什么才行,怎么辦呢。
她得去求陛下,對,得去求陛下。
可是怎么才能見到陛下?
一只手輕拍了下她的肩,高嘉敏嚇了一跳,險些跌在地上。
花霓看著她,帶著淺笑,伸出手用帕子擦拭她的額頭:“二小姐仔細身子,都淋雨了!
高嘉敏跑的急,根本沒有帶傘,發(fā)髻早已濕了。
她看著花霓:“你,你是花答應(yīng)?”
花霓看著她的裙擺,蹲下身子擦了擦,站起身同她行禮:“二小姐如若不嫌棄,去臣妾屋里喝口熱茶,換身衣服吧。”
燕回苑。
高嘉敏喝了口她端來的熱茶,看著笑的嫵媚的女人:“你對我這樣好干什么。”
又打量著有些狹窄的寢殿,眼底有些輕視。
“您是高貴妃的妹妹!
花霓把干凈裙子遞過來:“而且等下陛下會過來,若是二小姐要求情,怕是要穿的規(guī)整些!
“陛下會過來?!”
高嘉敏把茶倏地放下:“你怎么知道?”
她蹙眉:“我姐姐被禁足,想必是出了事,陛下不問罪已是萬幸,怎么這么晚還會過來?”
花霓輕輕笑了幾聲:“二小姐還未嫁人,不甚懂男人!
高嘉敏臉一紅:“你,你說什么呢。”
“貴妃娘娘今日的舞,陛下瞧得如癡如醉,自然是要見她的,并且……”花霓又拿了些簪子來。
“陛下只是禁足了貴妃,并未懲處,這足禁的又不是陛下的,為何不能來!
花霓為高嘉敏擦拭干凈額頭的水珠,將她發(fā)髻上的素釵取下:“娘娘用了藥浴,又用了頂好的雪膚膏,今夜怕是要讓陛下……愛不釋手!
高嘉敏臉頰越發(fā)紅了:“什么雪膚膏!
“二小姐不知曉嗎,娘娘說是高太師送的!
花霓將亮眼的花簪為她插上:“二小姐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這簪子臣妾一眼就知道同二小姐相配,就贈與二小姐吧!
高嘉敏眼底閃過煩躁,什么雪膚膏,她就說姐姐怎么變美了那么多,原來又是太師給的,明明說一視同仁,都是他的女兒,憑什么好東西只給她?
就連男人,也是選個差的給她!
“你不必討好我,我是不會在姐姐面前給你說好話的,而且我過幾日就會出宮。”
“妹妹說什么呢。”花霓的笑如羽毛一樣,掃的人心底癢癢的。
她的手放在高嘉敏臉上:“我們這位陛下呀,喜愛美人,二小姐這姿容要是不出宮,臣妾不就又多了個對手!
“臣妾只是可惜二小姐如此好的容貌,要嫁給端澤王,今日端澤王受了傷,怕是身子越發(fā)孱弱……哎,指不定哪日就……”
她捂住唇:“瞧瞧,我這是說什么,二小姐花容,貴妃娘娘定是會尋一個人中龍鳳與二小姐相配。”
花霓嘆了口氣:“二小姐別嫌棄臣妾話多,這宮中寂寥,難得有人來我這兒坐坐,看著你要婚配,臣妾總能想起同陛下的日子,真讓人歡喜!
高嘉敏看著銅鏡里,她為自己插上的簪子,是宮里的成色,閃著光澤。
她心里打鼓。
人中龍鳳,與她相配。
世間除了陛下,誰又能稱得上。
人中龍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