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阿嫵意亂情迷之際,幾名婢女上來奉茶,見到這讓人面紅耳赤的景象,嚇得全都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都退下吧。”
趙堅大度的揮揮手,轉(zhuǎn)而含笑看向阮阿嫵。
“阮姑娘,你難得來王府一趟,原該由我盡地主之誼陪你四處逛一逛?上КF(xiàn)在天色已晚,看不清楚。這樣吧,不如咱們?nèi)ノ业闹髟,那里倒是燈火透明,正好可以賞花飲酒!
阮阿嫵堅持不懈的往王府跑,本來就是想和趙堅親密接觸,然后進一步落實關(guān)系。
聞言,故意羞答答的扭捏片刻,才緩緩點點頭。
“我一切都聽王爺?shù)!?br>
趙堅的主院大氣典雅,里面亭臺樓閣,假山流水,應有盡有。
他細細給阮阿嫵講解每一處景致布置的來歷。
“……這幾塊泰山石全部都是請高僧開過光,每一塊都價值連城,還有湖里的錦鯉,自南方長途跋涉運過來,一尾錦鯉至少在萬兩白銀……”
看完院子又把她領(lǐng)到屋內(nèi),剛一進去,阮阿嫵就倒吸了口涼氣。
如果說外面的大手筆只是叫她艷羨,覺得大戶人家銀子多的沒處使。
那屋子里的金碧輝煌,奢侈精致,才真正叫她開了眼。
整套紫檀木打制的家具,多寶閣上各色琳瑯滿目的金玉擺件,繡著金絲紋路的幔帳……
每一樣都沖擊著阮阿嫵的眼睛。
讓她見識了什么是真正的紙醉金迷,富貴奢華。
侯府確實也極富貴,但她只去過一次,并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許多東西匆匆一瞥,只看到了冰山一角,遠不及今日所見讓她震撼。
尤其當趙堅從箱子里取出一只精美華貴的紅寶石鳳釵,隨手贈送給阮阿嫵,漫不經(jīng)心說他庫房里這種東西多的放都放不下時,阮阿嫵對他的傾慕到達了頂點。
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如果嫁給安王殿下,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享受他所擁有的一切?
從此仆侍環(huán)繞,奴婢成群。
呼風喚雨,高高在上……
阮阿嫵激動的渾身發(fā)抖,眼中的貪婪幾乎遮都遮不住,卻又得竭盡全力保持富貴不能淫的小白花人設(shè),忍得很是辛苦。
“阮姑娘,這是府里自制的梨花白,口味綿甜,沒什么后勁,最適合女孩子喝了。來,我陪你滿飲此杯!
趙堅紆尊降貴的親自動手,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阮阿嫵,還趁機在她的手心里撓了撓。
阮阿嫵故作羞澀,用袖子遮掩著酒杯,小口小口喝下去,雙頰頓時浮上一抹紅暈。
在昏黃燭火照射下,倒是別有一番姿色。
趙堅心中微動,又連連勸了好幾杯。
阮阿嫵喝完后,仿佛不勝酒力,一只手撐著額頭,笑的嬌滴滴。
“王爺……不知安王府的王妃什么時候進府?”
趙堅不動聲色:“阮姑娘問這個做什么?安王府沒有王妃豈非最好?”
“也不是了,我知道王爺是必然要娶妻的。不過俗話說得好,娶妻娶賢,人家就是想問一問將來的王妃性子如何?好不好相處?”
趙堅皺眉沉思:“兵部尚書的嫡次女,嬌生慣養(yǎng)自不必說,這性子嘛……據(jù)說溫柔沉靜,恭良賢淑!
阮阿嫵眉間頓時攏了一抹清愁:“就算再溫柔,好歹也是達官貴人家的嫡女,也不知能不能容下妾室……”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矯揉造作的用袖子遮住了半張臉,狀似慌亂的解釋。
“哎呀,王爺,人家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意,”趙堅深情款款,“你這樣好的女孩子,我怎委屈讓你做妾室?”
見阮阿嫵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長嘆口氣。
“可是,我又舍不下你,這可怎么辦呢?阮姑娘你放心,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愿意做我的妾室,除了名分不能給你,我定會給你我全部的寵愛!
阮阿嫵果然又驚又喜,身體頓時軟綿綿的沒了骨頭,歪歪扭扭朝著他的肩頭靠去,掐著嗓子柔情蜜意。
“王爺,你千萬不要騙我……”
“我愛你還來不及,又怎么舍得騙你?”
趙堅再次把人攬在懷里,心中的嘲諷愈發(fā)濃烈。
這位阮姑娘實在蠢的可愛,放著長寧侯嫡次子的正妻不當,上趕著想給他做小妾。
腦子里也不知道長了多少草,進了多少水。
不過正好,他真想看一看被自己挖了墻角后,顧青寒會是什么樣的表現(xiàn)?
阮阿嫵嬌軟無力依偎在趙堅懷中,手指暗戳戳落在他的腰腹上。
為了能向安王獻身,這幾日衛(wèi)長衡來找她親熱,她都狠著心腸拒絕了。
“王爺……”
她仰著頭,借著酒醉送上自己的小嘴,想要今日就成就好事,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趙堅可不會傻到現(xiàn)在就要了她的身子。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對這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隨意褻玩。
大掌一掃,就把桌子上的杯盞器具全部掃到地上,將這具軟綿綿的嬌軀推倒。
一只手魚一般在他身上游走,挑勾抹捻,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指尖更是掠過峰巒起伏處,深入溪水涓涓之間。
引逗的阮阿嫵鼻吸急促,嬌喘連連,難耐到不停輕顫,眼神迷離
最后如一灘泥巴攤在桌上,漏下一片春水。
就在阮阿嫵等著他進一步探索時,趙堅卻停下動作,溫柔體貼的幫她把衣服全部弄好。
阮阿嫵被弄得不上不下,格外難受,咬著嘴唇嚶嚶哭泣。
“王爺這是嫌棄我嗎?”
不然為什么做到一半就不做了?
“傻子,我怎么會嫌棄你?我只是想把最美好的時光留在洞房花燭夜。”
趙堅攏了攏她的鬢發(fā),眼眸似水。
“你且回去,等我稟明母妃,商議好結(jié)婚日程。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就把你迎進王府,日日夜夜陪在我的身邊,永不分離!
“真的嗎?王爺不會騙我吧?”
阮阿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興的嗓子都在發(fā)顫。
這種話顧青寒也同她說過無數(shù)次,但從沒有定下具體日期,她聽的耳朵都快磨繭子了。
就是因為她認為顧青寒在哄她,或者說她被安王府的富貴迷了眼,所以才會改弦易轍,轉(zhuǎn)而投入趙堅的懷抱。
在她的心里,感情從來都不是必需品。
奢侈糜爛的生活才是她畢生所求。
趙堅又隨手找了兩件自己不要的東西,給了這個眼皮子淺的女人,然后讓管家備車,親自把人送出府。
“阮姑娘,這幾日恰好我沒有事情,不知有沒有榮幸明日邀請你出去游玩?”
阮阿嫵含羞點頭,“我等著王爺!
慢吞吞上了馬車,撩開車簾時,突然回眸,媚眼飛波,嬌羞一笑,這才坐入車內(nèi)。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趙堅神情玩味。
好戲就要開場了。
他還真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另一邊,顧青寒無精打采回到住處。
恰好遇到正在院子里指揮仆人整理花草的柳嬤嬤。
“阿彌陀佛,主子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柳嬤嬤歡歡喜喜迎上來,態(tài)度殷勤。
“主子爺累不累,需要老奴叫人打熱水泡澡嗎?餓不餓,晚膳馬上就好,老奴讓他們傳膳可好……”
一邊說話,一邊四下尋找,“咦,不是說姜娘子這幾天都跟著主子爺嗎?怎的看不見她?這小丫頭該不會又惹主子爺生氣了吧?主子爺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多擔待些……”
聽到“姜娘子”三個字,長山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偷瞄自家爺,果然見他眉宇間攏著陰霾,嗓音沉啞。
“姜娘子她……回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