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能為先生而死是他們的榮幸,先生不必過分傷懷!
滕王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得越發(fā)親切。
“走走走,朕現(xiàn)在就為先生接風(fēng)洗塵。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先生心系朕,朕也很心疼先生啊!
說著話,親切地挽住了袁先生的手臂,帶著他來到大廳。
一隊隊宮裝打扮的少女魚貫而入,每人手中都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菜品確實(shí)如滕王所說,精致又豐盛,單是飯前的甜點(diǎn),就足足有八道。
袁先生挑了挑眉,目露譏誚。
這狗東西躲在深山老林里,還過得如此奢華淫靡,若是當(dāng)真叫他登上皇位,天下百姓還不知要遭受怎樣的水深火熱。
“來來來,喝酒喝酒!
滕王屈尊降貴的親自動手,給袁先生倒了一杯酒。
袁先生端起一飲而盡,在用袖子擦拭唇角時,又悄悄的都吐了出來。
如無必要,這里的任何東西他都不打算沾染。
酒過三巡,滕王看了一眼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立刻會意,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
屋內(nèi)立刻響起悠揚(yáng)的曲樂聲,幾名少女踏著鼓點(diǎn),扭著細(xì)腰,云一般飄入廳內(nèi)。
她們每個人都穿著水紅色的薄紗。
薄紗十分清透,能清楚看到里面蔥綠色的肚兜,和只及膝蓋的短薄褻褲。
偏偏她們還要擺出各種引人遐想的姿勢,發(fā)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看著不像跳舞,倒像是叫床。
那纖柔的腰肢,修長的玉腿,以及赤裸的雙足,無一不在刺激著男人們的眼球。
好幾個陪坐的謀士眼睛都直了,盯著這些少女口水直流,胯間一個個支起高高的帳篷,丑態(tài)畢露。
滕王十分大方,大手一揮,豪邁的笑道。
“大家都辛苦了,孔夫子都說了,食色性也,朕深以為然。這些女人就是給你們準(zhǔn)備的,你們看上誰,只管抱回去,隨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謀士們大喜,紛紛沖上臺去,將一個個少女或拖或抗,拉拽下來,直接摁在地毯上,撕碎紗衣,褪下褲管,挺身就入。
也不管這是不是公共場合,更不管有沒有人觀看著他們的活春宮。
就仿佛野獸般,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作為人的道德底線。
大廳內(nèi)到處充斥著少女痛苦的抽泣和慘叫。
袁先生眸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依舊坐在椅子上,八風(fēng)不動,緩緩搖著手中的羽扇。
“先生怎么不去挑選一個合心意的女人品嘗滋味?”
滕王緊緊盯著袁先生,疑心病又犯了。
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為美色所迷醉的。
如果有,那他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就是間諜。
袁先生嗤笑,“一群庸脂俗粉,還沒我身邊伺候的丫頭長得好看。陛下好歹也是封疆大吏,伺候在身邊的人就是這些俗貨?”
他淡淡瞥了藤王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可憐滕王,連個漂亮的女人都沒玩過。
滕王自尊心有些受損,頓時起了爭強(qiáng)好勝之心。
“不知先生身邊的丫頭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可有畫像給朕看看?”
袁先生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清純嬌媚的小臉,嫩香玉軟,嬌嬌怯怯,偶爾探頭探腦,就像一只想要探索世界,軟軟糯糯的小兔兒……
他的手指緊緊攥了攥扇柄,淡然回答。
“她膽小的很,不愿意入畫,我也不好強(qiáng)迫她!
“是嗎?”
滕王不無遺憾,緊接著用言語試探。
“那先生離開這小丫頭,晚上一個人獨(dú)守空房,可睡的習(xí)慣?”
袁先生勾了勾唇角,“她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丫頭而已,怎配我為她守身如玉?實(shí)在是陛下召喚的這一批女子,沒有一個能入我的眼,唉!”
他裝模作樣嘆口氣,“陛下太虧了,還是趕緊殺入皇宮吧,那里可匯聚了天底下所有的美人。希望陛下到時候能看在我盡心竭力的份上,封賞幾個美人給我!
“哈哈哈,這有何難?只要你幫我奪得皇位,別說美人,就是天下,朕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
滕王隨口給袁先生畫著大餅,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他。
袁先生百無聊賴,掩唇打了個欠。
“陛下也真是的,讓這么些人在我面前表演活春宮,勾起我的火,卻又不給我配備一個絕頂佳人,該不會是想讓我欲火焚身吧?”
騰王的視線落到袁先生胯間,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隆起的一大團(tuán),不由的哈哈大笑。
“看來袁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朕這里倒是有一個,可是……”
袁先生似笑非笑,“如果陛下所說的美人確實(shí)絕色,那么我無功不受祿,現(xiàn)在就可以給陛下出一個計謀,讓你打一場勝仗!
“袁先生此言當(dāng)真?!”
滕王又驚又喜,差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讓老太監(jiān)把姜宛帶出來。
可他多少還是學(xué)過些馭下之道,知道不能輕易給人甜頭。
總要有等價值的東西交換才行。
袁先生輕笑,“絕無戲言。陛下這里有京城防備圖嗎?”
“有有有!”
滕王看一眼老太監(jiān),“你去朕的暗格里取出,給先生一觀!
“是,奴才這就去!
老太監(jiān)覺察出滕王想要把姜宛賞賜給袁先生的心思,心中一百個不情愿。
他還沒玩夠,憑什么要給別人玩?
不行,他得找個機(jī)會回去,先給那小賤人的后庭開了苞。
如果時間充裕,再好好抽一頓皮鞭,不然就太吃虧了。
袁先生盯著他的背影, 眸底光芒凜冽。
這個無根的狗東西,在打什么見不得人的主意嗎?
也不知滕王口中所說的絕色,是不是就是姜宛?
那樣嬌柔軟嫩的女子,又在這里遭受了什么樣的非人折磨?
扮作袁先生的顧青裴,一顆心仿佛放在油鍋當(dāng)中煎熬著,疼痛難當(dāng)。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和這一群惡魔虛與委蛇,一點(diǎn)點(diǎn)打探出想要的東西。
老太監(jiān)很快返回,將一只檀香木盒子畢恭畢敬遞給滕王。
“京城防備圖就在這里,先生請看。”
滕王一點(diǎn)都不害怕顧青裴泄密,這里都是他的人,重重把守,只要不傻,就一定會盡忠職守的為他效力。
顧青裴從匣子里取出圖紙,只看了幾眼,就冷嗤一聲。
“陛下,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苦千里迢迢把我找來?這么戲耍我,實(shí)在是太讓我寒心了!
滕王也有些不高興,“先生此話何意?朕什么時候戲耍先生了?”
顧青裴語出驚人,“這張京城防備圖是假的!怪不得你們屢戰(zhàn)屢敗,這分明是被人挖了坑引著你們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