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承香殿。
殿外,夏日的余威還在,燥熱難當(dāng)。
殿內(nèi),四個角落都擱著冰山,絲絲縷縷的涼氣充斥著屋內(nèi),讓人每個毛孔都無比舒坦。
蕭夫人欣慰的望著女兒:“陛下對貴妃娘娘當(dāng)真寵愛,都這個節(jié)氣了,還舍得讓內(nèi)務(wù)府給娘娘供應(yīng)冰塊。”
蕭貴妃穿著一身奢華的緙絲長裙,輕薄的裙裾迤邐,半椅軟榻。
她確實有傲人的資本,雪膚杏腮,狐貍眼中含滿風(fēng)情。
鵝黃色的抹胸緊緊包裹胸部,高高托起一雙乳兒,幾乎要把肚兜崩裂。
兩個豐滿的白嫩雙球隨著她的舉止不停顫動,一眼望去,白花花一大片。
聽到母親的話,她含蓄的笑了笑,卻怎么樣也壓不下眼中的得意。
“是啊,自從我入宮,陛下一個月中倒有半個月宿在我的殿里,惹得宮中不知多少人嫉妒不已。我多次勸說陛下雨露均沾,可他總不肯聽!
蕭佳寧眼睛直勾勾盯著長姐的雙乳,羨慕的要命,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姐姐,你能不能向我傳授一下經(jīng)驗,告訴我吃什么才能將這兒吃的那樣大!
她相貌平庸也就罷了,身材也平板的前后分不清。
太傅府上舉凡生了肥美乳兒的丫頭,沒有一個不遭她毒手的。
若不是這雙美乳長在姐姐身上,她一定會想辦法將它毀掉。
“你呀,一天天就惦記著這點子事!
蕭貴妃好笑的抬指在她額頭上點了點。
“我哪里有什么經(jīng)驗可以傳授給你,我吃過的那些東西,想必母親一樣沒少的都喂過你。”
“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說不定再過幾年長開了,那處便也會跟著水漲船高,急什么?”
蕭佳寧撒嬌的依偎進(jìn)姐姐懷里,嘟起了小嘴。
“我都十六了,哪里還?姐姐就會哄我。”
對于蕭家這個最小的女兒,蕭夫人和蕭貴妃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寵。
提起年紀(jì),蕭夫人嘆了口氣:“阿寧都1十六了,還沒有合適的人家,再拖下去,拖成老姑娘怎么辦?”
蕭貴妃不以為意:“阿寧不是喜歡顧三郎嗎?咱們讓她嫁進(jìn)顧家不就完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我?guī)状稳瑢﹂L公主明示暗示,她都置之不理,咱們總不能上趕著送嫁吧?”
蕭佳寧眼圈頓時紅了,咬著牙恨聲說道,“這個原因我知道!
蕭夫人急忙問:“乖兒,什么原因?趕緊告訴母親!
“還不是因為三郎身邊那個小賤蹄子懷了身孕,長公主一定是擔(dān)心我還未曾嫁過去,就有了庶長子,兩家結(jié)親不成反結(jié)仇!
蕭貴妃眉頭微皺:“如此私密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長公主院子里的丫頭親口說的!
“據(jù)我所知,長公主御下極嚴(yán),她院子里怎么會出現(xiàn)如此背主之人?”
蕭貴妃神情嚴(yán)肅:“阿寧,長姐不介意你心狠手辣,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你做事千萬小心,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蕭佳寧含糊點頭:“沒事的,我自有分寸。”
蕭夫人焦急的詢問女兒:“這可怎么辦?咱們家阿寧千嬌萬寵,是萬萬不能讓庶長子生在嫡長子之前!
“母親稍安勿躁,容我好好想想!
蕭貴妃沉吟片刻,“我記得再過半個月,就到了皇后娘娘舉行一年一次情雅集的日子,每年此時,便會由陛下做主,給許多家世樣貌相配的人家賜婚!
“咱們何不趁此機會,讓阿寧和顧三郎弄出些緋聞,我再趁機推波助瀾,叫陛下給二人賜婚,如此,既能滿足阿寧的心愿,又能將太傅府和侯府捆綁在一起,豈非兩全其美。”
蕭夫人頻頻點頭,她就知道女兒主意多,善計謀。
她性子軟糯,從前女兒未曾入宮時,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如今做了貴妃,更是鎮(zhèn)壓的府中那一幫小妾服服帖帖,不敢興起任何風(fēng)浪。
“可是長姐,那個姓姜的賤人怎么辦?”
蕭佳寧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厭惡。
“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她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然后生下孩子,讓我成為笑柄嗎?”
蕭貴妃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阿寧想怎樣?”
“我想讓她死,可是又不想讓她死的太痛快!最好想辦法叫她受盡折磨!
蕭佳寧咬牙切齒,滿臉怨毒。
“她竟然敢在我還沒有嫁入長寧侯府之前,就先有身孕,真是世上最賤的賤人!”
蕭貴妃淡然一笑:“這有何難?只要咱們想辦法叫她入宮,我有一百種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真的嗎?我就知道長姐對我最好了!
蕭佳寧高興的抱住了蕭貴妃手臂,笑得沒心沒肺。
蕭夫人無奈搖頭,又笑又嘆。
“真是個不長心的丫頭,家里都快愁死了,她只惦記著她的婚事!
蕭貴妃奇怪:“母親因何發(fā)愁?”
“京兆府前段時間抓了個犯人,據(jù)說身負(fù)命案,沒想到審案途中,他竟然一口咬定,說他殺人乃是受你二弟指使!
提起這件事,蕭夫人就愁容滿面。
“幸虧京兆府尹賣蕭家一個面子,把這件事一壓再壓,可那人上竄下跳,整日里喊冤!
“雖說對蕭家造不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也不容樂觀。你爹爹就怕萬一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把事情鬧大,陛下這邊不好交代啊!
“竟有這種事?”蕭貴妃也吃了一驚:“你們有沒有打探過此人的身份背景,又是受何人指使?”
蕭夫人搖頭:“打問過了,貌似沒什么收獲!
蕭貴妃猩紅的指甲在軟榻上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眼神狠戾。
“這一定是和太傅府政見相左之人故意栽贓陷害。既如此,何不……”
她狠狠做了個砍手的動作。
蕭夫人心驚膽戰(zhàn)的朝左右看了看,湊上去壓低聲音。
“你爹爹也有此意,可是咱們大晉朝的死刑犯,必須有陛下的紅批才能斬首……”
蕭貴妃哪里能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抬手在桌上按了按,片刻后,一宮女匆匆而入,蹲身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蕭貴妃吩咐:“暗香,你去我寢室內(nèi)的暗格中取出那個小錦盒!
“是!
暗香領(lǐng)命而去,很快捧著個極小的錦盒過來。
蕭貴妃把錦盒塞到母親手中,笑得陰狠。
“這里是一顆藥丸,母親放心去用。只要服下此丸之人,過不了幾日就會暴斃而亡。便是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前來診脈,檢查的結(jié)果也是死于鼠疫!
“只要這人從世上消失,幕后指使之人再想攀咬侯府,可是千難萬難!
蕭夫人今日進(jìn)宮的主要目的,本來就是想從女兒手上求一顆這個藥。
如今心想事成,自然帶著小女兒歡天喜地的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