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誒,你們知道不,妖脈那邊...”
一位有些獐頭鼠目的中年人,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什么。
“這消息八百年前你爺爺我就知道了,妖脈那邊有兇獸出世是吧!
“兇獸是我們能覬覦的嗎?”
“就是,不說幾大派肯定要搶,單單就皇朝坐鎮(zhèn),我們也配看兇獸一眼?”
“就算皇朝跟各大派都不管,就兇獸本身的實力,那也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br>
“還真是,你這消息不知道落后多少年了!
酒樓內(nèi),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雖然談?wù)摰暮軣狒[,但在場眾人說出的話一個比一個慫。
皇朝的威勢已經(jīng)壓的江湖喘不過氣了,散修們不想無故送死。
“此言差矣,多的不說,在下在妖脈據(jù)點...有幾位相識,聽他們說啊...”
中年人笑呵呵的,說到了關(guān)鍵之處,陡然停下了話頭。
接著中年人搓弄著自己的胡須,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酒樓內(nèi)安靜了下來。
而后,坐在角落的刀客將一枚品相上佳的靈石被扔到了中年人桌子上。
“說。”
隨著冷冷的聲音響起,中年人立馬拿起了靈石,寶貝的摩挲起來。
“聽妖脈的幾位老友說,這次出現(xiàn)的兇獸,應(yīng)該是尚未成長起來的幼獸!
“如果是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兇獸,此刻獸海肯定就匯聚完成了,但妖脈并沒有關(guān)于獸海的消息!
“如果各位不信,大可親自前往妖脈據(jù)點確認一番,在下從不空口說白話!
中年人收起靈石,一言落下,酒樓內(nèi)就響起了窸窣的交談聲。
“走了,押鏢去了!
“誒,鎮(zhèn)外老楊欠我的酒錢還沒還呢,不催不行啊!
“鐵匠鋪給我打的兵器應(yīng)該好了!
熙熙攘攘的酒樓,不消片刻,就走了大半部分散修。
其余的散修,則是眼神閃爍,在權(quán)衡利弊。
緊接著,遲疑的散修們,也慢慢站起了身子,走出了酒樓。
如果是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兇獸,哪怕沒有皇朝跟門派,大部分散修也不會去湊熱鬧。
但未成長起來的幼獸就不一樣了,這是很值得搏一搏的機會。
這種奇遇,百年難遇。
本來還熱鬧繁華的酒樓,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街道外熱鬧非凡,酒樓內(nèi)卻是一幅寂寥之景。
整個酒樓大廳,就剩下了一位刀客。
“幼獸?幼獸也得有命馴,一幫蠢貨!
坐在角落的刀客,喝完酒碗里的酒,起身,喃喃自語著朝樓上住房走去。
“這消息是誰放出來的餌!闭乒褚贿呌浿~,一邊朝店小二傳音問著。
“是一些小家族,甚至一些小門小派的弟子口中傳出來的消息!
“這些人來路五花八門,不過他們這段時間跟劍門走的很近!
“但根據(jù)精銳搜集到的信息,這些人在大乾剛建立那會,或多或少都與佛門有聯(lián)系。”
店小二打著算盤,語氣有些戲謔。
“了慧的手段還是黑,讓這么多散修去妖脈當(dāng)替死鬼攪混水,也不怕佛祖找上門!
掌柜停下了記賬的動作,笑了。
“劍王城絕對在其中推波助瀾了。”店小二則是對劍王城有點意見。
“那個刀客不錯,去查查他的底細,如果沒問題,可以試著接觸,然后吸納他。”
掌柜接著傳音道。
“我知道了,那家伙確實不錯!钡晷《(yīng)下。
武者最不缺的就是血性,但進退有度更為重要,要拿的起,但也要放的下。
這位刀客就很聰明,值得追風(fēng)巡捕拉攏。
......
散修們還在因為兇獸其實是幼獸的消息而震動之時,皇朝與各大派,已經(jīng)開始動身了。
武安侯府,門口。
李君肅走出侯府大門之時,看到的就是白星靈把北門月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模樣。
旁邊的北門絕看著自家傻女兒偶爾點點頭的樣子,眼底藏著笑意。
“老大,可以出發(fā)了。”
北門月看到李君肅出現(xiàn),立馬就拋下了白星靈,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李君肅身旁。
“我們直接從妖脈深處開始搜尋,武王跟天劍,已經(jīng)帶著御獸門的祖師們前往據(jù)點,防止節(jié)外生枝!
“刑煞也帶著六扇門的總捕頭出發(fā)了!
北門絕看著李君肅,開門見山。
“出發(fā)吧!
李君肅也不客套,化為死氣消散,突出一個雷厲風(fēng)行。
......
妖脈,據(jù)點
散修們興沖沖的來到據(jù)點,而后就看到了凌空的五人。
據(jù)點內(nèi)空空如也,只有五人凌空的身影。
“都滾回去吧,想要兇獸,也得有命馴!
五人中心的李夙,看著底下一群人,語氣隨意。
散修們看著武王與劍嬋,咽了咽口水。
“皇朝也不會太過霸道,你們?nèi)绻斜臼吕@過我們,我們也不會多管閑事!
劍嬋站在李夙身后,笑嘻嘻說著。
劍嬋話音落下,青凡的劍光就直接飛進了妖脈。
“喏,就像青凡這龍陽一樣,各憑本事!
劍嬋聳了聳肩,笑嘻嘻解釋著。
她只負責(zé)抵御可能出現(xiàn)的獸海,青凡自己要進去挨北門絕或者刑煞的揍,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隨著門派到來,皇朝的武尊也慢慢臨近了。
對于皇朝與門派來說,博弈開始了。
但妖脈里的靈獸與妖獸們,懵了。
對于它們來說,怎么妖脈里面突然多了那么多妖帝級別的怪物?
別說它們,就連在妖脈蹲守兇獸的獬豸,都有些傻傻的抬起頭。
“外面...什么情況?”
獬豸內(nèi)心大受震撼,它感應(yīng)到了好多祖境的氣息,是它感應(yīng)錯了?
“等會,猙呢?!”
等獬豸回過神的時候,面前即將凝聚成形的兇獸虛影,突然消失在了眼前。
獬豸這下子急了,開始閉眼感應(yīng)起來。
緊接著,獬豸睜開眼,邁開蹄子跑了起來。
“處理完兇獸,就回家!扁初粢贿吪,一邊在內(nèi)心想著。
它可不想跟祖境起沖突,目前的自己,還不夠祖境一巴掌打的。
......
而另一邊,猙的虛影沒有了獬豸的蹲守,開始有妖獸朝著這邊匯聚而來。
有了武尊的威脅,妖獸們需要一個主心骨。
但接著,妖獸們就傻了。
它們突然消失了對猙的感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