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脈,深處
“爹,你的神識覆蓋那么廣,可以直接感應(yīng)到獬豸跟猙在哪里吧?”
北門月一落地,就興沖沖的問道,想借此在眾人心里留下一個自己很聰明的印象。
“不行,猙可以躲避神識,獬豸就更別說了,獬豸身為瑞獸,有功德庇佑,想要用神識找到它們,很難!
北門絕搖了搖頭,耐心解釋著。
“那無凈仙師應(yīng)該可以算到它們具體在哪吧?”
北門月嘟了嘟嘴,轉(zhuǎn)而提起了云無凈。
“還真行,不過云無凈說了,太多武尊出現(xiàn)在妖脈,會導(dǎo)致猙與獬豸亂竄,我們只能自己找!
北門絕有些驚奇的看了眼自家女兒,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著。
北門月突然聰明了一下,讓他有點不適應(yīng)。
“還是交給我吧!卑仔庆`看著熟悉的故地,伸了個懶腰。
“星靈姐,你有什么辦法?”北門月看著白星靈,眨巴著眼睛。
“我可以讓五大妖族的年輕一輩,幫我們找!
白星靈揚起笑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
據(jù)點
散修們在據(jù)點外抓耳撓腮想著進入妖脈之時,只見劍光從天而降。
隨著刺目的劍光消散,何時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而何時身后,不僅有劍王城三家的精銳子弟,也有青山劍派的風(fēng)、林、火、山,這些精銳弟子。
對于周冷禪來說,只有泰山鼎還不夠,如果能夠抓到兇獸那當(dāng)然更好。
不過周冷禪也下了死命令,見勢不對直接捏碎逃遁符,跑就對了。
現(xiàn)在的青山劍派,已經(jīng)有往敗家方向走的趨勢了。
逃遁符、隱匿符、急行符,人手一張,突出一個富裕。
隨著何時出現(xiàn),另一邊,一群禿驢隊伍也慢慢走進了眾人的視線。
“阿彌陀佛,武王殿下,這幼獸是天賜機緣,皇朝獨吞,是否不妥?”
釋語裝扮著空定,悠悠發(fā)問。
“呵呵,正如空定大師所說,機緣這東西,還是看緣分的,皇朝如此封鎖妖脈,確實不妥!
何時瞥了眼釋語,而后附和道。
他相信,少林不可能就派空定來,釋語應(yīng)該在暗處,隨時可以策應(yīng)。
“果然如此。”居高臨下的李夙,內(nèi)心則是閃過了一聲輕喃。
追風(fēng)巡捕上交的情報上說了,兇獸是幼獸的消息,是少林與劍王城的手筆。
目的自然是把水?dāng)嚋,多騙一點傻子,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們是真喪良...”劍嬋聞言,站出來就要指著何時破口大罵。
劍嬋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實際上她心腸還是很軟的,劍王城跟少林這不是把傻子往火坑推嗎?
“唔...唔!”
“你們都進去吧。”
李夙一邊捂著劍嬋的嘴,一邊示意快進入妖脈。
李夙話音落下,人流猶如大海,朝著妖脈席卷而去。
“尊重他人選擇,笑看他人命運!
等到人都離開后,李夙這才放開手,十分玩味的說著。
“六扇門都砍了那么多人,還是跟不上傻子誕生的速度!
劍嬋看著空蕩蕩的據(jù)點,有些無奈的說著。
“我們來打個賭吧!崩钯硗蝗恍α。
“什么賭?加我一個。”劍嬋還沒回話,戚白夢就湊了過來。
“加我一個,當(dāng)年我可是賭場豪俠。”萬御也搓了搓手,連忙湊近。
朱映月雖然一言不發(fā),但也挪了過來。
“你說!眲纫彩莵砹伺d致。
“我們賭...這群散修,能有多少幸免于難,成功走出妖脈。”
李夙話音落下,其余四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上空,議論聲一聲蓋過一聲。
......
而妖脈內(nèi),更是迎來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熱鬧。
“嘿嘿,收服了幼獸,到時候拳打大師兄,腳踢小師弟,最后抱的師姐歸,最后再勉為其難的當(dāng)個掌門傳人!
“到時候我的綽號,應(yīng)該叫什么...”
別說散修,一些小門派的弟子,都按耐不住,來到了妖脈。
但下一刻,這位少年的幻想還沒來得及繼續(xù)下去,就感覺脖頸一涼。
接著,雙眼一黑的他,就離開了陽間。
而咬斷了少年脖頸的妖王赤血豹,拽著人就上了樹,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散修的加入,可是讓妖脈內(nèi)的妖獸,有機會好好吃一頓了。
這種情況,開始在妖脈外圍頻繁發(fā)生。
“等著吧,那個賤人,不就是長得比我好看了一點,修為比我高一點,家世比我好一點嗎,要不是那點家世,大師兄能看上她?”
“等我有了兇獸幼獸,大師兄不得跪下來求著娶我?”
“哈哈,到時候大師兄算個屁,要找就找公子榜上的!
一位有些普通的女子,手握佩劍,內(nèi)心越想越得意。
下一刻,狼嚎聲響起。
等到女子回過神之時,血月狼已然將其圍了起來。
“救命!”
“!”
不消片刻,慘叫聲就安靜了下去。
狼王舔了舔嘴邊的血跡,緩緩抬起頭,一爪子拍碎了尸骸的頭顱,而后示意狼群可以進食了。
隨著狼群開始用食,狼王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biāo),妖脈一時間來了這么多人,讓狼王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幸福來的也太快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何時與釋語的神識之下。
“空定大師,少林此舉,怕是有違天和吧。”
何時突然笑道。
還是得有人擋著才行,這群妖獸一見到軟柿子,自然就會忽視劍宗與佛門。
這也是劍嬋剛剛在外面,想罵劍王城與少林寺喪良心的原因。
“阿彌陀佛,弱肉強食,此乃自然天理,非人力所能擋,等收服兇獸這個禍?zhǔn)字,貧僧會?fù)責(zé)超度他們的。”
釋語所裝扮成的空定,有一種空定本人都沒有的悲天憫人之相。
何時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他不得不承認(rèn),剛剛自己被惡心了一下。
......
就在滿地的尸骸之中,一對冤家,也在狹路中相逢了。
靜月湖,草地染上了血色,殘肢靜靜的躺在地上。
而對峙的雙方氣勢緩緩擴散,直接驚走了不遠(yuǎn)處的妖獸們。
“李沉洲!
站在青凡身后的葉曦寧,看著站在刑煞身后的李沉洲,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我認(rèn)識你嗎?”李沉洲雙手抱胸,開始裝傻充愣。
“你!”葉曦寧指著李沉洲,脖頸開始微微泛紅。
“青凡,你什么意思,想在這跟我動手?”
刑煞則是看向了青凡,身上黑煞開始涌動。
“談不上動手,就是請掌門人賜教一二!
青凡看著刑煞,拱手說著。
他負(fù)責(zé)攔住刑煞,劍王城跟少林負(fù)責(zé)搶在北門絕之前找到兇獸。
“有膽色,正好,我也好久沒動手了!
刑煞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弧度。
下一刻,黑煞凝聚而成的地煞刀,緩緩浮現(xiàn)。
緊接著,靜謐美好的靜月湖,瞬間就被漆黑覆蓋。
處在妖脈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見,黑煞成云。
......
“刑煞跟青凡動上手了,看來對面想玩牽制戰(zhàn)術(shù)!
北門絕看著遠(yuǎn)處的天色,眼底帶上了戲謔。
青凡可以牽制刑煞,但何時跟少林,怎么牽制自己?
而李君肅則是看著遠(yuǎn)處遮天蔽日的黑煞,摸了摸獸哨。
他也想到了,劍王城跟少林會牽制北門絕。
不過,他并不想讓對面成功玩起來牽制戰(zhàn)術(shù)。
誰說底牌只能在絕境之時用?
要是對面想二打一,就讓對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血染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