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湘給朱小歲十枚壓制狐火的丹藥,其實她可以直接解除狐火,只不過用此法來控制朱小歲為我們所用。
畢竟難保其他的面具人會不會對我出手,還是得防范于未然。
躺在二叔店里的老板椅上,心中不斷回想朱小歲說過的話,以及昨夜經(jīng)歷的種種事情,不知不覺就這么沉睡了過去。
渾渾噩噩地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
我憋著那股因睡眠嚴重不足而騰騰上涌的起床氣,硬是強撐著,睡眼惺忪中,懶懶地伸出手,慢悠悠地朝著一旁桌上的手機摸索過去。
“喂,誰?”
“誒,宋老弟,是我。”
是林懷恩的聲音!
我的困意一下子一掃而空,坐直了身子。
電話另一頭的林懷恩道:
“宋老弟別來無恙吧?這幾天公司比較忙,沒怎么跟宋老弟打招呼!
“林大哥言重了!
“最近過得還好嗎?”
“嗯,還不錯!
我聽林懷恩的語氣不太自然,我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林大哥找我,應(yīng)該不只是來跟我聊家常的吧?”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林懷恩這才說道:
“我聽夫人講了這幾日的事,也知曉前幾日宋老弟讓我們派人去查那村子之事!
呂姐老家的事情!
因為二叔和呂姐回去提親,這段時日已經(jīng)了無音訊,前幾日我就讓孫家和林家派人去調(diào)查了一番,看來是有進展了。
“林大哥有消息了?但說無妨!
林懷恩支支吾吾了幾聲,說不明白,直言道:
“我現(xiàn)在路過古董店,我們當(dāng)面說吧,我也順便看看樂菱的情況。”
“好。”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便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店門前,緊接著從后座走下來一個身著價值高昂的定制西裝的中年男子。
林懷恩手上提著一個文件包,快步朝我走來。
“好久不見,宋老弟!绷謶讯鞒倚Φ。
我回了他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道:“進去聊吧!
坐下來后,我給林懷恩倒了一杯水。
林懷恩聽著后堂有做飯的動靜,不禁開口問道:
“里面……有人?”
我解釋道:“我妻子,還有樂菱在幫忙打下手!
我下意識地感覺自己說錯話了,特別害怕對方認為他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跟著我卻要干著如同傭人般的苦力活,從而會心生憤慨。
誰知林懷恩反倒意外地驚喜一笑道:“我就說讓她跟著宋老弟是正確的,想來她現(xiàn)在恢復(fù)得不錯嘛!
林懷恩頓了頓,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驚訝地問道:“宋老弟原來已經(jīng)成家了?”
我尷尬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便喊了林樂菱出來。
林懷恩見到自己的女兒,興奮地輕輕抱了她一下。
林樂菱也很識趣地用著撒嬌的語氣道:“爸,你和媽最近還好嗎?”
父女交心問候了幾句,林懷恩這才想起來正事,坐回了我的對面,從文件袋內(nèi)中取出來一沓照片。
“之前收到宋老弟的委托,我夫人就讓公司的助手,派幾個能干的人按照這個地址而去!
林懷恩將照片一一擺在桌面上。
我仔細看了一眼,前面的大部分都是地標,主要是那些前去呂姐老家途中經(jīng)過的地標,講述的正是一路上的路線。
“我們的人從東門出發(fā)一路南下,經(jīng)過了幾個小鎮(zhèn),該說不說那條村子還真偏啊,幾經(jīng)周折問了一路,這才找到那個地方!
林懷恩再次取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這張照片沒什么特殊的,就是一塊木頭做的路標,釘在岔路口處。
上面赫然寫著:呂屏村。
“在找到這村子前,我們的人于附近鎮(zhèn)上打聽過,此呂屏村以前叫呂家村,后改此名,地勢偏僻,極不好找,且得知村里女人通常不外嫁,村里人都姓呂,無外鄉(xiāng)人。”
原來是有不外嫁的風(fēng)俗,難怪二叔上次提親的時候,會被呂姐的娘家百般刁難,偏僻的鄉(xiāng)村竟然也要一百萬的彩禮。
林懷恩接著放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乃是在車中所拍。
從鄉(xiāng)道進入時,車外出現(xiàn)了幾個穿著打扮十分樸素的男人,他們正蹲在路邊抽著旱煙,而他們卻都不約而同地朝著鏡頭的方向望了過來。
我凝視著照片上那幾個投來異樣眼光的男人,內(nèi)心覺得這種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跟封戶村那些人,有點像……
“接下來呢?沒照片了嗎?”
我看見林懷恩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問道。
林懷恩此時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朝我小聲說道:
“沒了,照片每日都會傳回來,卻在昨日開始斷了!”
聽聞此話,我心頭一緊:“聯(lián)系不上他們嗎?”
林懷恩點頭,緊張兮兮道:“派去了足足四個人,兩輛車,所有人都聯(lián)系不上了!”
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
林懷恩再道:
“那四個人可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手啊,那可是能文善武的!
“雖說跟宋老弟你這樣的神人沒辦法相比,但在普通人當(dāng)中,不管是頭腦還是身手,那可都是極為出類拔萃的呀,可竟然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
我拿起桌上的照片,逐一看了看,心中不禁沉思。
看來這呂屏村怕是又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了。
那二叔和呂姐可就危險了!
李儒湘仍然能感應(yīng)他們還活著,估計現(xiàn)在性命無礙,卻也危機重重。
“這可糟了……”
林懷恩看我神色不對,立即仗義地說道:
“要不然,我再派更多的人手過去,只要人足夠多,說不定能打聽到!
我抬手,神色嚴肅道:“不必了,此事恐怕不簡單,再多的人過去,也是徒勞無功!
甚至可以說是送人頭的行為。
對了,我也拜托了孫家的人去調(diào)查此事,不知他們有沒有消息。
我正準備拿起手機,撥打姜宇偉的電話,卻還未撥號,只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古董店外。
“這么巧,前后腳地來了!
姜宇偉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滿頭大汗,步履匆匆地快步走進店內(nèi)。
“宋天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