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我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的冰雪在飛舞,它們?nèi)绻眵劝憷p繞著我,將我層層包裹。
我試圖掙脫這冰冷的束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我在這寒冷的囚籠中痛苦地掙扎著,每一次的動作都帶來刺骨的疼痛。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墮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周圍只有無盡的冰冷與絕望。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冰冷和噩夢吞噬,宛如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我眼前一片漆黑,無盡的黑夜如濃稠的墨汁般將我籠罩。
四周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害怕,仿佛連時(shí)間都已停滯。
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我的呼吸聲和心臟跳動聲被無限放大,每一次的呼吸都顯得那么沉重,每一次的心跳都如同擂鼓一般。
我感到無比的孤獨(dú)和恐懼,仿佛被整個(gè)世界遺棄,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沉淪掙扎,等待著未知的命運(yùn)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在那無盡的黑暗中,我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尊巨大的青蛇。
它那龐大的身軀如一座小山般矗立著,令人望而生畏。
青蛇張開那血盆大口,獠牙閃爍著寒光,兇狠地盯著我,眼神中滿是暴戾與殘忍。
它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盯著,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獵物,那副模樣讓人毛骨悚然,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頭。
青蛇猛地一張口,那嘴巴仿佛化作了無盡的深淵,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朝著我席卷而來。
它那巨大的蛇頭如同一團(tuán)黑影,迅速逼近,口中噴出的腥臭氣息讓我?guī)子鲊I。
我能感覺到那股黑暗的力量將我緊緊籠罩,仿佛要將我吞噬殆盡,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我,就這么死了嗎?
此時(shí)我的眼中,又開始閃過各種場景,走馬燈的即視感再度涌現(xiàn)。
當(dāng)我以為生命即將結(jié)束之時(shí),一把巨劍劃破黑夜,如一道璀璨的光芒,直接在蛇頭上空迅猛落下。
巨劍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力,瞬間貫穿了青蛇的頭顱,將其龐大的身軀釘在了地上。青蛇發(fā)出痛苦的嘶鳴,掙扎著想要擺脫,但卻無濟(jì)于事。
霎時(shí),黑暗如同被撕開的帷幕,被光芒狠狠地劃破。
那強(qiáng)烈的光芒如利劍般四射開來,將整座天地都映照得一片明亮。
巨劍緩緩開口,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響徹天地,仿佛能震動山河。
它說道:“宋家后人,你怎染上此等妖物?”
我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那個(gè)熟悉的山洞。
我呆滯了一刻,說道:“劍靈……劍靈前輩,我應(yīng)該是中了蠱毒,若不是前輩出手,恐怕我已經(jīng)……”
“蠱毒?”劍靈沉默,再道:“難怪,那小蛇會吸你的靈力,這是苗疆蠱師的噬魂蠱!
“噬魂蠱?”
我怔了怔,難怪剛才那巨蛇朝我襲來時(shí),我竟然有種生命流逝的感覺,不僅僅是靈魂,甚至連靈力都要殆盡。
劍靈見我不懂,便隨口解釋道:
“此蠱乃是苗疆極為遠(yuǎn)古的蠱毒,數(shù)千年前,苗疆蠱師初遇中原修士,便被中原修士的手段和靈力震懾,當(dāng)時(shí)有幾個(gè)蠱師專門研究一種對付修行者的蠱毒,可以攝魂奪靈。”
“修行者大多無非是修煉靈魂吸納天地靈氣,噬魂蠱便是蠱師抗衡中原修士的手段!
劍靈說著說著,便發(fā)出了疑問:
“好生奇怪,如今竟然還有人使噬魂蠱,在我認(rèn)知里,蠱師早已掌握修行之法,取長補(bǔ)短,大多都已是蠱師和修士雙修,怎還會有人識得此法?”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攤開雙手,說道:
“今日與面具人交手,其中有一人是蠱師,將此蠱藏在她的靈寵上,我不慎被那蛇咬了一口!
劍靈說道:“我不知何為面具人,可……還要提醒你宋家后人一句,識得此法者必與苗疆五毒教有關(guān),切記提防!
五毒教?
聽上去是一個(gè)蠱師的門派。
“這五毒教是什么來頭?還有,請問前輩是幫我把這蠱毒給解了嗎?”我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覺得全身輕盈無礙,便多問了一句。
劍靈如實(shí)回答道:“五毒教乃是苗疆一個(gè)古老又神秘的教派,比紫霄觀和茅山,甚至是正一道都要古老,處事詭秘很少有他們的線索,我也只知道一二!
他頓了頓再道:“至于你身上的蠱毒,我無法幫你解除,只要是中原修士識得蠱毒之人極為罕見,哪怕是一千年前亦是如此!
劍靈的前一句我倒不在乎,后一句可差點(diǎn)把我嚇?biāo)馈?br>
這么說來,我這是還帶著劇毒,甚至可以說有個(gè)蟲子寄生在我身上,就像一個(gè)定時(shí)炸彈,隨時(shí)會要了我的命啊!
最主要的是……
你丫的,一千來歲的遠(yuǎn)古高人,竟然還不懂!
劍靈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說道:
“不必驚慌,噬魂蠱通常不會取你性命……”
啊?
不會死啊?
那還行。
劍靈停頓了一下,再道:“只會讓吞噬你的靈魂,將你變成蠱尸,并且奪走你修煉的所有修為。”
嘖~你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嗎?
我這心情反復(fù)橫跳的……
唉!
失去修為對我來說算是災(zāi)難,但我寧愿失去修為,也不愿意成為行尸走肉,變成一具喪尸。
你看看林樂菱最早的時(shí)候,傻乎乎傻乎乎的,這比死了都難受。
劍靈似乎在尋我樂子一般,又說道:
“宋家后人,你別急,你的精神世界有神書的存在,世間可無人有此能耐對付你的靈魂!
我心中一喜道:“這么說來,我最多只是失去修為嗎?”
呃……不對,好像這也不是什么該高興的事情。
劍靈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行了,你該回去了!”
話音剛落,我眼中頓時(shí)一黑,再次亮起時(shí),便是一張老鼠臉和一張貓臉,赫然貼在我的眼前。
我猛然起身,打量起周圍。
“這是宿舍……我,我是怎么回來的,李儒湘呢?”
黃三緊張的神情,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道:
“狐主那是元嬰出竅,自然維持不了多少時(shí)間,哼,要不然就她那修為,早就把那蛇女抓回來給你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