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雨聲淅瀝的雨夜,天地間一片靜謐,唯有雨滴敲擊萬物的聲音。
一團(tuán)神秘而詭異的青霧,宛如從黑暗深處悄然爬出的幽靈,慢慢地彌漫開來。
它扭動著,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形態(tài)變幻莫測,仿佛真的擁有自己獨(dú)特的生命意識。
在那青霧之中,詭異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讓人只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仿佛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隨著霧氣的涌動,一些細(xì)小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蟲子,如噩夢般從青霧中緩緩分泌而出。
這些蟲子通體碧綠,與青霧融為一體,在朦朧中若隱若現(xiàn)。
它們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身上還閃爍著令人膽寒的詭異熒光,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含有劇毒。
這些蟲子在青霧中穿梭爬行,宛如這團(tuán)霧氣的邪惡使者,帶著無盡的恐怖與陰森,在這雨夜中肆意橫行。
那細(xì)密的雨聲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在我的身上,雨滴一顆顆地從我的臉頰滑落,那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仿佛那些細(xì)小的蟲子已經(jīng)鉆進(jìn)了我的身體。
這種心理上的暗示,讓我全身莫名地涌起一陣瘙癢難耐的感覺,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我的肌膚上爬行,讓我難以忍受,心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與不安之中。
李儒湘敏銳地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她迅速輕輕抬手,只見一道無形的淡綠色光芒在她的掌心涌動,隨即迅速擴(kuò)散開來,形成一個堅實(shí)的保護(hù)罩。
這個保護(hù)罩散發(fā)著淡綠色的柔和光輝,將她身邊的一切都籠罩其中,有效地將那彌漫而來的詭異青霧隔絕在了外面,使其無法靠近分毫。
“相公小心,這是蠱,若不慎吸入口鼻,那可就麻煩了!
黃三與林樂菱聽聞李儒湘的話,即刻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們迅速來到我和李儒湘的身邊。
在場之人神色緊張,紛紛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侵入體內(nèi),同時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李儒湘柳眉一彎,秀眉微蹙,眼眸環(huán)顧四周的青霧。
只瞧見她動作輕盈,雙指靈巧地一捏,瞬間便作出了一個優(yōu)美的蘭花指手勢。
緊接著,她朝著前方那彌漫的青霧中心,運(yùn)力于指,一道淡綠色的氣體迅速凝聚而成。
隨后,她輕輕一彈,這道凝聚而成的淡綠色氣體便如同一支無形的箭束般,帶著破空之聲,直射向青霧的中心,氣勢非凡。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中擲之聲響起,在這聲音之后,緊接著便是一陣倒地的噗通聲。
原本繚繞彌漫的青霧,也在瞬間如潮水般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蛇頭面具赫然半跪在地上,她的右手緊緊捂著腹部,那里正有鮮血不斷滲出。
而他嘴角那原本就有的血跡,此刻變得更加濃郁,如同一抹刺眼的紅。
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像是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物一般。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李儒湘身上,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懼意。
李儒湘薄唇微抿,艷眸充滿殺氣,再次捏起蘭花指,一道駭人的靈力凝聚于掌心。
“傷我的男人,便把命留下吧!”
蛇頭面具拼盡全力吶喊著,她的上下嘴唇因拉扯而拉起了帶有血跡的血絲,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說道:
“你不能殺我!他可還中了我的蠱毒呢!”
聽到蛇頭面具的話,李儒湘的動作猛地一滯,他的手勢頓時怔在了那里。
緊接著,她轉(zhuǎn)頭朝著我頸部那還殘留著的蛇咬痕深深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我摸著脖子上的兩道傷口,頓時覺著有什么東西在我血液里不停游走,時不時傳來針刺般痛感。
那條蛇,帶有蠱毒!
想起橘貓和雙面佛被蠱蟲寄生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害怕,那跟成為怪物有什么區(qū)別?
李儒湘帶著冷冰冰地語氣,朝著蛇頭面具說道:“兩條路,解蠱還是生不如死?”
蛇頭面具艱難地站起身來,說道:
“當(dāng)然可以解,但……我解蠱,放我走!”
我語氣虛弱地呵斥道:“她還不能走!”
面具黨的事情還沒搞清楚,我還不能放走面具人,至少也得讓我知道馬頭面具和玄靈子的下落。
狗頭面具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李儒湘斬殺,而下一個便是馬頭面具和玄靈子。
蛇頭面具向我走來,聽聞我的話后,又止住了步伐。
“你還真不要命了?”
李儒湘露出難為情的神色,但她還是聽從了我的話,淡淡地說道:
“我相公說了,你走不了了!”
蛇頭面具緊緊咬著牙關(guān),猛地一揮手中的雨衣,幾個瓶瓶罐罐便迅速被丟出。
這些瓶罐相互碰撞,發(fā)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與此同時,一團(tuán)如怪異的黑蟲從爆炸中涌出,快速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尊如巨人般的蟲像,散發(fā)著令人驚悚的氣息。
“一道元嬰靈體,也想攔我!”
蛇頭面具張狂地大笑一聲,隨后便如融入黑暗一般,朝著身后飛遁而去,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李儒湘驟然雙手急速舞動,迅速凝聚成一團(tuán)灰白色的火焰。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團(tuán)火焰朝著蛇頭面具逃跑的殘影用力擲去。
轉(zhuǎn)瞬間,一道印記便在蛇頭面具的頸椎處凝結(jié)而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將其牢牢鎖定住。
“。
蛇頭面具突然慘叫一聲,身體一個趔趄,差點(diǎn)就摔倒在地,沒能站穩(wěn)。
她回頭狠狠地朝著李儒湘瞪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毒與憤恨。
但他也顧不得其他,只管跌跌撞撞地離去,不再有絲毫停留。
“啊!”
與此同時,我身上那刺骨的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起來,漸漸地,我的視線又一次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
我仿佛置身于萬丈冰窖之中,冰冷刺骨的寒意侵襲著我的全身,讓我感覺自己在不斷地下沉。
無數(shù)的鋼針?biāo)坪醮┩噶宋业男靥牛瑤砹穗y以忍受的劇痛,讓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相公!”
“相公!”
朦朦朧朧聽著李儒湘急促的呼喊,我雙眼逐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