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安打了一個多小時撲克牌輸?shù)脤嵲谔珣K,決定回去睡會兒覺放松一下大腦然后再來繼續(xù)玩。
剛踏上二樓的木制樓梯,就看見林昭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地往下走,身后還跟著一個神色溫和、但是看起來有點緊張的溫妙儀,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實在算不上和諧友愛。
本來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礙于林昭在場,所以只好作罷,等快要跟溫妙儀擦肩而過的時候,李簡安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對方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溫妙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沒什么事情。
然后繼續(xù)跟在林昭身后走了。
于是李簡安也繼續(xù)上樓,輕手輕腳打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早早已經(jīng)不在睡覺了,只是趴在窗柩上,應(yīng)該是在認真地眺望遠方的山林和田園風光,所以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李簡安的存在。
李簡安慢慢走到陸早早身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陸早早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在觀賞風景,只是在單純地發(fā)呆而已。這個時候陸早早才注意到李簡安,笑著抬手摘掉了她臉上一個長條的便利貼,上面還畫了一個豬頭。
“怎么輸成這樣?”
“哎呀,往事不堪回首。”李簡安把臉上亂七八糟、幾乎貼滿大半張臉的便利貼全部扒拉下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面,“早早,我先睡一覺,等我睡起來精神煥發(fā),繼續(xù)奮戰(zhàn)!
“好的,你睡吧,我不出聲打擾你。”
“你出聲也沒事啊,反正我睡覺很死,老師一天到晚在課堂上講得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我不也照樣呼呼大睡。”
李簡安睡眠質(zhì)量確實非常好,剛說完這幾句話沒過五分鐘就已經(jīng)陷入熟睡之中,陸早早閑得無事開始做這段時間的游學筆記和記錄。
等寫的差不多了,李簡安也已經(jīng)從床上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后又開始下樓跟一群人開始玩撲克,差不多快五六點左右一群人才收手。
出去玩的人也斷斷續(xù)續(xù)地回來,開始去祠堂那里看火節(jié)。
從今天上午開始,就能感覺來到這里的游客陸陸續(xù)續(xù)地變多了一些,大概也是這個原因。這片土地上的人崇拜火,火是生命的源泉,是希望的延續(xù)。
夜晚降臨,天幕是一片幽深的藍色,但是整個村落卻燈火通明一片,火光映照在這片厚重又淳樸的土地之上,像是璀璨又明亮。
當?shù)氐拇迕窠o每個學生也都發(fā)了一把火把,激烈向上的火在松木上燃燒,大家開始舉著這些火把跟隨著游龍的隊伍走過村莊的每一戶人家、每一寸角落。
火蜿蜒過的地方就像一條興旺蓬勃的河流,所有人都在其中尋得庇佑和保護。
陸早早舉著火把在人群中走,人群太多了又十分混亂,本來一直跟在她旁邊的李簡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從中午開始身體中的那種疲倦感和混沌感就一直沒有消散掉,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或許是被周圍火把上強烈的光熱弄的,陸早早額頭上不斷有冷汗冒出,身體發(fā)虛。
手也跟著抖,連高舉著的火把都有一個瞬間沒有拿穩(wěn),差點掉下來砸在她頭上。
陸早早從人群里退出來,準備到一邊的大榆樹下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