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恭敬道:“父王英明!”
太子的眼中有涼意一閃而逝,“這件事,本宮早就想好了。匈奴使臣過來的時候,墨染不會在京中。樂安縣主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
清河郡主眼中浮現(xiàn)出了幾分驚喜,“父王英明!”
……
聽完太子派人傳的話,靖王陷入了沉默。
太子雖然沒有明說,但以靖王的聰慧不可能猜測不到,太子是故意想將簫塵調(diào)離京城。
目的肯定是為了對付夏白薇。
靖王雖然看不上那個鄉(xiāng)下丫頭,但還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子。不過太子要為清河郡主掃清前面的障礙,靖王也樂見其成。
所以他只略微考慮了一番,便叫了簫塵進(jìn)書房,“冀州貪污軍糧的案件,你應(yīng)該有所耳聞。既然京中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你便前往冀州將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吧!
像這樣的事,簫塵以前處理過無數(shù)次,并沒有生疑。再加上因?yàn)橄陌邹钡木壒,他和靖王的父子關(guān)系變得前所未有地緊張,簫塵也想借這件事緩和,“是!”
……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從彼此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在想什么。
夏白薇從簫塵懷里起來,溫聲道:“怎么啦?簫墨染。你今天一進(jìn)來就苦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你十萬兩銀子似的!
“傻瓜!焙崏m寵溺地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如果是區(qū)區(qū)十萬兩銀子,倒好解決了。冀州的軍糧貪污案非同小可,其中的各種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這一去,恐怕沒那么快回來。將夏白薇一個人留在京城,簫塵不放心。
聽完他說的事,夏白薇眼中浮現(xiàn)出了幾分不解,但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沒事的啊。有吳舒任和你留下的這么多守衛(wèi)在,誰能把我怎么樣?再說了,簫墨染,我的底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為我的安危擔(dān)心。”
簫塵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嚴(yán)肅地交待道:“薇兒,這件事切記不可拿到人前說,更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夏白薇當(dāng)然明白隨身空間和靈泉的事非同小可,但看到簫塵這么緊張的樣子,她心中還是流過了幾分暖意,“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怎么可能這點(diǎn)防人之心都沒有?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全心全意地信任!
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從不向?qū)Ψ窖陲椬约盒闹械南敕ā?br>簫塵將夏白薇擁進(jìn)懷中,溫聲道:“那爺不在京城的時候,你照顧好自己。有爺給你留下的那些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萬一遇到實(shí)在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周清逸!
他雖然十分不希望夏白薇跟他的情敵有什么來往,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走了之后,放眼京城,周清逸是唯一對她真心,并且有能力保護(hù)她的人。
對簫塵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夏白薇的安危重要。
“怎么,某人不會打翻醋壇子嗎?”夏白薇環(huán)著簫塵的脖子,笑嘻嘻地問道。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簫塵在她的額頭重重敲了一下,“如果你敢做對不起爺?shù)氖拢礌敾貋砹嗽趺词帐澳!?br>“不會的啦!”夏白薇吐了吐舌頭,突然變得正經(jīng)起來,“墨染哥哥,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知道你心中是有大天地的人,所以不希望你為了我束縛住手腳,那樣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應(yīng)該互相扶持!
“薇兒,你真好!”簫塵緊緊將夏白薇擁在懷中,“等我回來!爺一刻都不想再等了,等我從冀州回來,便用這次的功勞,求父王成全我們!”
夏白薇本來想說,讓靖王同意沒那么容易,更何況還有太子和清河郡主從中作梗。但看到簫塵期盼和急切的眼神,她終究只說了一個“好”字。
離別在即,兩人在一起狠狠纏綿了一番,到最后簫塵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外面沖了好幾個涼水澡;貋淼臅r候,自然被夏白薇嘲笑了很久。
簫塵惱羞成怒,又收拾了她幾遍,惹得夏白薇連連求饒。
兩人心照不宣地用這種方式,沖淡離別在即的不舍。
翌日一早,夏白薇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了。她下意識地在簫塵躺過的位置摸了摸,床鋪已經(jīng)涼透了,看來他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夏白薇心中的不舍突然全部涌出來了,鼻尖都有些發(fā)酸。
這段時間,她跟簫塵幾乎是形影不離。就算回了京城,他公務(wù)繁忙,也會抽時間過來陪她。此去冀州,簫塵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回來,夏白薇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用了良久,才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簫塵不在京城,夏白薇行事越發(fā)低調(diào),甚至已經(jīng)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偶爾周蕓瀾會過來,她們聚在一起聊聊天以外,夏白薇幾乎不見任何人。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她不禁懷念起從前在夏家村的時候來。那時的生活雖然苦,但至少每天都是輕松、自在的。不像現(xiàn)在,要時刻提防身邊人的陰謀詭計。而她選擇和簫塵在一起,以后面前這樣的事只會更多。
他們說好了要一起走到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夏白薇都不會放棄!
然而只要她還是簫塵的女人,就算不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
這天,夏白薇正在院子里侍弄草藥,宮中忽然有一個太監(jiān)過來宣旨,“樂安縣主,陛下明天在宮中有一個宴席,請您務(wù)必參加!”
老皇帝病重,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太子在主持。夏白薇明白,說是皇帝讓她去,實(shí)際上是太子的主意。
是禍躲不過,夏白薇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是”,讓芳蘭塞了一個錢袋給太監(jiān)。
“縣主,恐怕宴無好宴!碧O(jiān)走后,芳蘭眼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
縣主才來京城多長時間,就遇到了這么多明槍暗箭。去了宮中,就是太子的地盤,她們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