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悲戚道:“父王,您不知道,樂安縣主那個賤人跟從前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她們不管怎么展示自己,都不可能引起墨染叔叔的一絲注意?墒菢钒部h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女兒怎么能不慌!”
太子的眼里閃過了幾分失望之色。
他從前一直覺得女子很難成大事,因為她們總是被情愛所左右,容易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他原本以為清河郡主會是例外,沒想到她也一樣。
然而事到如今,她是唯一有可能籠絡簫塵的人。大齊的戰(zhàn)神,還如此年輕,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無論如何,太子都要讓他成為自己人!
“清河!”太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本宮知道你對墨染一往情深,也知道你看著他寵愛樂安縣主,手足無措。可是你往另外的方向想一想,墨染何等聰慧,你的這些小動作,他會察覺不到嗎?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不會喜歡一個滿肚子算計的女人,更何況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你從前的光彩和驕傲去哪了?”
“父王……”清河郡主淚流滿面,陷入了沉默。
是啊!她雖然不是太子的親生女兒,但太子給她的尊榮,比真正的郡主更尊貴。從前她也是艷絕京城,無數(shù)男子心目中的女神,為什么現(xiàn)在卻變得面目可憎,滿心算計?
太子嘆了一口氣,溫聲道:“清河,感情靠的不是陰謀詭計,而是吸引。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女兒知錯!”清河郡主匍匐在地上,眼中滿是淚水。
……
“主子。”簫云意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寫滿了憤怒的色彩,“昨天發(fā)生的事,屬下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些所謂的刺客的確是清河郡主派過去的。安戶候夫人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有授意府中的侍衛(wèi)給他們放水!”
樂安縣主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清河郡主,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她,真是豈有此理!
“果然是她們!”簫塵的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
周蕓欣這個女人,太久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簫塵都快忘記還有這么一個人了。
周清逸當初將她送去尼姑庵,他便沒有再趕盡殺絕,沒想到她如此不安分!
她跟安戶候才認識多長時間,就將侯府的守衛(wèi)都掌握在手中了,手段真是不簡單。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斬草除根!
“主子,這件事用不用告訴縣主?免得她一直擔心!焙嵲埔夤Ь吹卣埵尽
簫塵淡淡地抬了抬手,“不必了。就算我們不說,薇兒也能猜到其中的彎彎繞繞,何必再去給她添堵。這件事,爺自會解決。清河仗著太子的寵愛,近來越發(fā)放肆,真以為沒人敢對她動手嗎!”
說到最后,簫塵眼底有涼意一閃而逝!
“是!”
……
“混賬!”聽完手下人的匯報,清河郡主氣得把房間里的東西都砸了,依然難掩怒氣。
她在京城有不少產(chǎn)業(yè),明里的如裁縫莊、茶樓之類。暗地里有不少青樓、賭場等等。一般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都有這樣的產(chǎn)業(yè)。這在京城的權貴圈子里,是心照不宣的事。
可是這幾天,她暗中的產(chǎn)業(yè)竟然都被人舉報了!而且這些事情被擺在了明面上,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清河郡主還不能跳出來說那些產(chǎn)業(yè)是她的,否則人設就徹底崩了。
于是乎,她只能看著這些產(chǎn)業(yè)折損,損失了不知道多少銀子。
清河郡主從小就混跡在京城的權貴圈子里,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這是得罪人,所以被人整了。
在京城,有能力這樣做,也不怕得罪她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清河郡主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事是出自誰的手筆。
然而簫塵是她心尖尖上的人,清河郡主當然不舍得責怪。于是乎,她將所有事情都遷怒到了夏白薇身上。
“樂安縣主,你這個賤人!本郡主已經(jīng)不打算跟你計較了,你竟然還給墨染叔叔上眼藥,讓她針對本郡主!”清河郡主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咬牙道。
在她心中,自己是金枝玉葉,而夏白薇不過是一個村姑。自己怎么針對她都可以,夏白薇如果選擇反擊,便是大逆不道。
然而想起太子的警告,清河郡主只能偃旗息鼓。
這時,突然有丫鬟跑過來匯報道:“郡主,張昭訓來了!
看到夏招娣,清河郡主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當初不是說樂安縣主對胡蘿卜過敏,哪怕只是沾一點汁液,情況都會十分嚴重嗎?為什么本郡主命人在她用的所有餐具上,都涂了胡蘿卜汁液,她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張昭訓,你不會是在糊弄本郡主吧?”
“這不可能!夏白薇對胡蘿卜過敏,是我親眼見過的!那次她差點一命嗚呼,怎么會沒事!”說完這話,夏招娣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我手下的人親眼看到樂安縣主因為胡蘿卜出事,她不可能不中招啊!”
清河郡主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冷哼了一聲,“如果這招對她有用,本郡主會這么生氣嗎?”
夏招娣一時語塞。
兩人不歡而散。
“看來本郡主猜測得沒錯,張昭訓和樂安縣主以前果然是認識的,而且看起來仇怨還不小!鼻搴涌ぶ髟桨l(fā)好奇夏招娣的身份了,不過沒關系,反正她派去夏家村調查的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清河郡主在簫塵手上吃癟,收起了鋒芒;夏招娣忙著宮斗,暫時騰不出手去找夏白薇的麻煩;周蕓欣剛成為安戶候夫人,掌府中的中饋,自己都忙不過來。
一時間,所有仇人都消失,夏白薇又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生日子。殊不知,一場大陰謀離她越來越近了。
“父王,匈奴的使臣還有十來天就要到達京城了,有一件事讓女兒很擔心!鼻搴涌ぶ饕е齑降。
太子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是怕墨染阻攔夏白薇去匈奴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