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李氏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夏白薇現(xiàn)在只希望吳氏老實一點,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出來。要不然,敢欺負她娘和大伯母,夏白薇保證讓她沒有好果子吃!
“弟妹,我先回家去了!钡搅朔植婵,林氏跟李氏打了聲招呼。
“好。路上慢點啊。”
不多時,夏白薇和李氏也回到了自己家。
看到簫塵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屋子,她的神色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
“娘,怎么了?”夏白薇好奇地問道。
李氏嘆了一口氣,“薇丫頭,墨染都離開這么久了,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夏白薇撇了撇嘴,“娘,他該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回來的!
那個男人現(xiàn)在指不定還在打戰(zhàn)呢,那里顧得上他們這邊。
李氏不禁有些憂心,“雖然墨染是個好孩子,但也不能一去不回啊!現(xiàn)在村里都有風言風語傳出來,說他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還有就是,夏白薇的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再拖下去,只怕她的終身大事就要被耽擱了。
夏白薇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娘,我知道簫墨染是什么人,他絕對不會做出負心薄幸的事,你就放心吧。至于別人說什么,嘴長在他們身上,咱們管不了。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
李氏嗔了她一眼,擔憂道:“今年已經(jīng)過了一半了。明年開了春,你都十六了。放眼這十里八鄉(xiāng),就沒有十六歲還沒成親的丫頭啊!”
夏白薇忍不住扶額,“娘!就算到了明年,我也才十六歲啊,你不要用這種看大齡剩女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李氏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好嘆了一口氣進了廚房。
蕓萊城。
簫塵突然打了個噴嚏,“嘖嘖”了兩聲說道:“這是誰在思念爺呢?”
簫云意十分狗腿地接話,“將軍,依屬下看,一定是夏姑娘在想您!”
簫塵瞥了他一眼,“你這小子,一張小嘴倒是越來越甜了。匈奴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說起正事,簫云意的神色頓時變得認真起來,“回將軍,自從上次他們被你想出來的辦法重創(chuàng)后,匈奴大軍這段時間十分老實,一直龜縮在他們的腹地!
簫塵的眸子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了幾分幽深之色,“備馬,爺要去夏家村一趟!”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想那個丫頭想得抓耳牢騷,簡直像瘋了一樣!
這種感覺,是簫塵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現(xiàn)在有了喘息的空隙,他實在想去見見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將軍!”吳舒任大吃了一驚,“現(xiàn)在正是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你如果離開,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去夏家村,一來一回最少要六天的時間,這不是開玩笑的!”
簫塵瞥了他一眼,“這不是還有你在嗎?連這點小事都瞞不好,爺要你何用?”
吳舒任拗不過他,只好點頭答應了這件事,只不過臉上的神色卻像喪考妣一樣。
那個夏姑娘還沒過門了,就把世子爺迷得七葷八素了。他們以后要是真的成親了,世子爺還不變成妻管嚴?
以前打死吳舒任,他都不會相信,能有一個女人把世子爺吃得死死的。然而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了。
給水木居送完貨,夏白薇坐在雅間,靜靜地為周清逸把脈。
周蕓瀾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他們。見夏白薇將手收了回來,她連忙問道:“薇丫頭,表哥的身子怎么樣?”
夏白薇驟然舒了一口氣,“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只要小心調(diào)養(yǎng),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周蕓瀾這才如釋重負地拍了拍胸口,“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周清逸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袍,臉色因為太過蒼白,整個人顯得有些孱弱。一眼望過去,周身盡是淡然的氣質(zhì)。好像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他也依舊面不改色。
然而看到周蕓瀾的反應,周清逸的眼底閃過了幾分復雜之色。
由于身體的原因,他從小就比同齡人更為成熟、敏感。周蕓瀾對他的心思,周清逸怎么可能不明白。
正因為知道,這丫頭對他是一片真心,不嫌棄他的身子孱弱,也不貪圖他尚書嫡子的身份,周清逸才越發(fā)覺得受之有愧。
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撒手人寰的病人,如何負擔得起一個妙齡女子的未來?
可是不管他怎么疏遠,怎么冷落,周蕓瀾都始終笑嘻嘻地陪伴在他身邊,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冷淡一樣。
每次看到這丫頭為他擔心的樣子,周清逸唯有一聲嘆息。
夏白薇將兩人臉上的神色收進眼底,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清逸哥哥,這里面是我自己制作的藥丸,效果應該還不錯。如果你下次有什么事,我不在身邊,這些藥丸或許可以起到急救的作用!
去年在小白的帶領(lǐng)下,夏白薇在后山挖到了三株靈芝,將它們種在空間。后來一株給了張縣令,一株給了簫塵。剩下的最后一株,夏白薇跟其它藥材混合在一起,做成了這瓶救心丸。”
在空間里長大的靈芝,靈氣濃郁,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如果不是周清逸跟她私交甚篤,夏白薇還真舍不得。
周清逸接過瓷瓶,微微一笑,道:“白薇妹妹,多謝!
他們之間,誰都沒有提錢的事。因為三人知道,以他們的關(guān)系,不需要這種表面的客套話。
而且夏白薇相信,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周清逸和周蕓瀾都會不遺余力。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毕陌邹碧嶂就,笑嘻嘻地離開了水木居。
周蕓瀾將雅間的窗戶關(guān)上,溫聲道:“清逸哥哥,外面風大,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再回家吧!
“好!敝芮逡莸。
看著他淡漠的側(cè)臉,周蕓瀾心中突然泛起了苦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