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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庭公館這邊。
下班后,蘇宛辭被陸嶼神神秘秘的從華南醫(yī)院帶回來,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被陸嶼扯下的領(lǐng)帶蒙上了眼睛。
所有的光亮霎時消失,蘇宛辭頓時停住了步伐。
“你又玩什么?”
男人在她腦后打了個結(jié),免得領(lǐng)帶自己掉下來。
“有個驚喜。”
他聲音帶笑。
“寶貝兒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蘇宛辭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她自然知道今天是情人節(jié),但嘴上卻說著:
“不記得,總不是你生日!
聞言,陸嶼繞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滿是寵溺:“真夠沒良心的!
說罷,他低頭吻了下她唇角,看著她眼上蒙著的領(lǐng)帶說:
“寶寶在這里等我一會兒,一分鐘,我就會出來。”
蘇宛辭并沒有問他去干什么。
乖乖等在了原地。
一分鐘后,男人去而復返。
蘇宛辭被他牽著,一步步走進大廳。
陸嶼站在她身后,解開領(lǐng)帶。
在領(lǐng)帶落下的最后一刻,他在她耳邊輕道:
“好了,睜開眼!
隨著陸嶼的話音落下,大廳中自動響起舒緩的鋼琴曲。
蘇宛辭抬眸看去。
入目之處,盡是嬌艷欲滴的盛開玫瑰,在白色絨毛地毯上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心形,周圍零零散散是各種圖樣的花瓣。
花瓣并非都是紅色。
而是各種不同的漸變色。
搭配在一起,是另類的美景。
那些花瓣沿著旋轉(zhuǎn)樓梯,一路蔓延去了二樓。
在大廳看不到二樓的景象,但看陸嶼的布置,蘇宛辭能猜到二樓肯定也有‘驚喜’。
她回頭,男人順勢圈住她腰身。
“不過是個情人節(jié),用得著弄這么隆重?”她仰頭笑問他。
“當然有必要!蹦腥税缘赖貙⒛擒浫魺o骨的細腰按在懷里。
凝視著她清凌絕美的眉眼。
“這是我的晚晚陪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一年才能有一次,自然不能含糊!
蘇宛辭唇角笑意增大。
順勢環(huán)住他的腰。
陸嶼撫著她細軟的發(fā),嗓音輕了些。
眼底愛意繾綣濃烈。
“寶寶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萬幸的是,我和我的晚晚緣分深厚,七八個春秋,我終于等到了你!
蘇宛辭眼眶發(fā)熱。
她踮腳吻上他的唇。
“陸嶼,”她眼中含著淡淡的狡黠,指尖碾磨著他眉眼,輕聲問:“你什么時候?qū)ξ移疬@種心思的?”
男人挑眉,捉著她手指放在唇邊啄吻。
“如果我說,在你出國之前就起了,老婆信不信?”
蘇宛辭細細看著他,眸中帶著一點深究。
就在陸嶼以為她會說‘不信’的時候,卻聽到她說了句:
“我很難不信!
說罷,她從他懷里出來,轉(zhuǎn)身去了中央碩大的心形玫瑰圖案旁。
聽著她的回答,陸嶼罕見的怔了下。
正要逮著她跟她好好說說自己這么多年的相思,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姑娘就跑了。
男人縱容的笑了笑,邁步走過去。
大型的心形圖案中間有很多包裝很精致的小盒子。
在最中央那里,有好幾個小盒子搭了個造型摞在一起。
“里面都是給晚晚的禮物,拆開看看?”
蘇宛辭站在心形邊緣。
陸嶼來到她旁邊,偏頭對她說著。
蘇宛辭點了點頭,正準備進去拆那些小盒子。
但一直邁著貓步在一旁踩花瓣玩的團子,見蘇宛辭朝中間那些盒子走,尾巴輕輕一甩,身形靈活快速的往前一竄,肥肥的小身板,正好將陸嶼精心搭建的禮物造型毀了個徹底。
蘇宛辭:“……”
陸嶼:“。
十幾個小盒子中,有不斷響起的輕微“叮咣”聲傳來,可見里面大概是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小家伙闖了禍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站在原地朝著陸嶼囂張的甩尾巴。
團子的這一舉動,在蘇宛辭看來,像極了蓄意報復。
因為平時陸嶼總是扔它,尤其它賴在她懷里的時候,這小家伙每每都逃脫不了被從半空中丟出去的命運。
估計是早就對陸嶼心存不滿,這次才會在蘇宛辭打算去拆禮物的時候,將那些小盒子全撞飛。
瞅著團子沒有一點認錯的態(tài)度,蘇宛辭不禁為它捏了一把汗。
慢動作轉(zhuǎn)頭去看陸嶼的表情,那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此刻黑沉沉的,
給蘇宛辭一種他隨意會將這小家伙一把摔出去的感覺。
“別生氣,不就是造型嗎?”
怕他真的將小家伙宰了,蘇宛辭連忙扯了扯他的手:
“小團子這么小,它能有多大的勁兒,老公的心意我收到了,來,你陪我一塊拆禮物。”
就在蘇宛辭彎腰的時候,陸嶼倏而將她打橫抱起。
“這些不看了,二樓還有,我?guī)闳タ礃巧系。?br>
說著,陸嶼抱著蘇宛辭往樓梯口走。
身后的小團子抬腳就要跟上去。
可就在它上了兩三層臺階之后,原本大步往上走的男人忽然停住,長腿一伸,直接將它踢了下去。
小家伙肥肥的身子,打著滾滾到了地毯上。
陸嶼側(cè)身,眼神又冷又涼。
對著下面“嗷嗚、喵嗚”叫著的小團子說:
“從現(xiàn)在開口,守好你自己的貓命,二樓往上,你踏一步,我剁你一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