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蘇太太知道真正貪贓的那個人是誰?”
馮曼琴微蜷的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眼底也多了幾分戒備。
她快速調(diào)整好心緒,嗔笑著回道:
“陸少說的這是什么話?現(xiàn)在外面公眾都知道,那筆錢確實就是蘇崢?biāo)侥昧,所有人都知情的事,怎么到了陸少這里,卻成了我們冤枉大哥了!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陸嶼疏懶抬眸,“但盡管人盡皆知,也未必‘知’的是真相。”
這話一出,馮曼琴臉色微微白了兩分。
樓梯拐角處,蘇瑞禾靠在墻壁后面,透過樓梯間隙看向了下面的陸嶼。
想起昨天晚上她給傅景洲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傅景洲才看在馮曼琴主動召開記者會的面子上,早上來了蘇府一趟。
而現(xiàn)在,蘇宛辭她什么都不用做,甚至連家門都不用出,外面出了這么大的事,她身上這么多臟水,堂堂陸氏唯一的繼承人為了她親自上門蘇府。
這種差距,讓蘇瑞禾心底的嫉妒越發(fā)強烈。
同時對蘇宛辭的怨恨也越發(fā)強烈。
想讓蘇宛辭永遠(yuǎn)消失在世界上的心思也越發(fā)濃烈。
看著下面大廳和自己父母談話的陸嶼,蘇瑞禾微微咬緊了唇。
在從前,她也曾對陸嶼動過心思。
像陸嶼這種,家世出身、權(quán)勢地位、容貌長相樣樣都是頂端存在的男人,沒有女人會不心動。
曾經(jīng)的蘇瑞禾也暗暗動過心。
但陸嶼連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在他眼里,她連那街邊流浪的阿貓阿狗都不如。
再者,她和陸嶼的身份差的太大,交際的圈子也差的大多。
能攀上傅景洲,對于蘇瑞禾來說,已經(jīng)是高攀中的高攀。
樓下陸嶼和蘇琮之間的談話仍在繼續(xù)。
“蘇總,我今天來這里也沒有別的意思,外面輿論遍天,不僅讓蘇崢院士背上無盡罵名,更是對晚晚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蘇總應(yīng)該也知道,晚晚早年痛失雙親,靠她自己的努力與拼搏,走到如今這一步,十分不容易。”
“醫(yī)學(xué)之路本就坎坷艱難,蘇總也是由醫(yī)學(xué)出身,想來應(yīng)該能明白她一個小姑娘走到如今的艱辛!
臨走前,陸嶼看著蘇琮,最后道了一句:
“蘇總,如果你知道當(dāng)年的內(nèi)情,我希望蘇總能將之公布于眾,還岳父一個清白的名聲,還晚晚一個干凈的身世!
陸嶼離開后,看著沙發(fā)上沉思的蘇琮,馮曼琴心底一慌,冷聲開口:
“蘇琮,你別被他三言兩語迷惑了心智,你好好想想,他蘇崢和蘇宛辭不容易,那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又容易嗎?我們中間經(jīng)受了多少坎坷,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蘇瑞禾也已經(jīng)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猶豫的蘇琮,也是連忙幫襯道:
“爸,您不能心軟,你一旦心軟,我們一家人全都完了!我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我和景洲哥哥的婚約,全都——”
“夠了!”
蘇琮冷怒開口,打斷了蘇瑞禾剩下的話,
他沉著臉站起身,看著面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她們臉上的那種貪婪和自私,讓他覺得越來越陌生。
似乎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相依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妻女,
這么多年,蘇崢?biāo)坪跤X得,他從未看透過她們兩個。
他的女兒,從小到大,總是一副嬌柔善解人意的樣子,一直到最近,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兒背地里的蛇蝎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