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疼了。”她說。
蘇宛辭能感受到他在涂藥時的小心翼翼與心疼,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動作很輕很輕。
像是羽毛拂過一樣,裹著一抹淡淡的癢意,讓蘇宛辭無意識地想要蜷起手指。
陸嶼原本是扣著她手腕,蘇宛辭自己攤開手心。
現(xiàn)在見她手心合攏,他松開她手腕,改成捏著那幾根纖細瑩白的手指,防止她亂動。
“這幾天我天天給晚晚涂藥,寶貝兒的手這么漂亮,決不能留下疤痕!
而且這傷,還是因為傅景洲而留。
如果留下了疤痕,以后每每蘇宛辭看到自己手心時,都會想起傅景洲這個人。
不管是愛還是恨,陸嶼都不希望傅景洲再在她心里占據(jù)任何一個角落。
傅景洲帶給她的所有記憶,他都會一點點在她心里剝離出去。
直到——她徹底忘了傅景洲這個人。
涂完藥后,蘇宛辭忽然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今天涂藥涂這么早,待會我洗澡怎么辦?”
到時候一沖水,這藥不就白涂了?
“簡單啊,老公給你洗!
蘇宛辭:“……”
他這很得意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見她臉上的狐疑,陸嶼壓了壓眼底的情緒,托著她的腰臀將她抱起來就往浴室走。
“寶貝兒不信?”
蘇宛辭:“……”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洗,寶貝兒放心,我只是幫你洗澡,絕不做別的!
嗯……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凈凈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浴室門,蘇宛辭晃動著腿想下去。
“你放我下來,吃完飯就洗澡對身體不好,我待會再洗。”
陸嶼手臂收緊,抱著她不放手,同時腳步不停地往浴室中去。
“吃完飯就立刻洗澡確實對身體不好,但是寶貝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這會兒洗澡沒問題了。”
說著,陸嶼將蘇宛辭放在洗漱臺上,打開水閥,開始往浴缸中放水。
“如果寶貝兒還覺得時間太短,那我們可以做些別的,待會再洗!
陸嶼口中的‘做些別的’,蘇宛辭心里一清二楚。
他白天的時候就忍不住將她壓在身下各種占便宜,現(xiàn)在到了晚上,又是在浴室中,他想干點什么,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陸嶼往浴缸中滴入精油后,轉身來到蘇宛辭身邊,伸手就要給她脫衣服。
“來,寶貝兒,老公帶你消磨一下時間!
蘇宛辭斂眸看了眼某匹心懷不軌的大尾巴狼。
她避開他的手,說:“你幫我拿個防水罩套在手上,陸少忙活了一天辛苦了,像洗澡這種活,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辛苦!蹦腥颂裘,“老公今天一天什么都沒干,現(xiàn)在正想找點事情做,寶貝兒別推脫了!
說話間,他將她抱起來,直接將她放進了浴缸里,
“陸嶼……你!”
溫熱的水流頓時漫過全身,蘇宛辭身上的衣服霎時濕了個透徹。
緊緊粘貼在身上,映出了一身的玲瓏曲線。
陸嶼眸色微暗,他手撐在浴缸邊緣,不懷好意地問她:
“寶寶身上濕了,要脫衣服嗎?”
蘇宛辭瞪他。
陸嶼只當沒有看到她慍怒的眸。
骨節(jié)分明的指落在被完全打濕、緊緊貼著肌膚的長裙上。
“晚晚,喊老公!
他靠近她,戲謔漆黑的眸定定看著她,重復道:
“寶寶喊聲老公,我不僅給寶貝兒脫衣服,還附贈洗澡的福利。”
蘇宛辭:“……”
“滾出去!”
福利?
是給他的福利吧?!
某只恬不知恥的大尾巴狼挑了下眉。
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頸,讓她仰起頭,微涼的唇準確無誤地噙住了她微闔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