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鋮眸中的幽暗,徐瑾屹皺了下眉。
再看過去時,容鋮已經和葉羽檸一起離開了。
察覺到兒子些微的異樣,徐天瑞問他,“瑾屹,怎么了?”
徐瑾屹搖頭,腦海中卻在不自覺地回憶容鋮方才那個眼神。
“沒事,應該是我想多了。”
晚晚和陸嶼都已離開,這監(jiān)控,徐瑾屹和徐父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趣。
徐瑾屹將筆記本合上。
轉身對徐父道:
“爸,晚晚你也見到了,目前來看,陸嶼對晚晚還算不錯,您也不用整天擔心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安淮市了?”
徐父怎會聽不出自家兒子口中的逐客令。
他轉身在一旁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下。
“你急什么?晚晚我是見過了,但我還沒跟女婿家人聯絡感情呢。”
徐瑾屹眉頭一蹙,“您又想干什么?”
徐父撇了徐瑾屹一眼。
說道:“陸氏和徐氏,雖然都是龍頭霸主,但這些年來,在生意場上的交鋒卻不多,我好不容易來湘城一次,自然要好好看看陸家主他們對晚晚好不好!
徐父說完后,為了避免兒子嘮叨自己。
直接先一步下手,搶先奪到主動權,去嘮叨他。
“你老爹我現在真覺得有晚晚這個外甥女,真是上輩子上高香了,哪像你?”
最后三個字別提多嫌棄了。
徐瑾屹抬了抬眼皮,額頭上滑下幾根黑線:“我又怎么了?”
徐父就等他這句話。
當即如數家珍般數落:
“晚晚早早地就給我?guī)磉@么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女婿,你再看看你,三十歲的老男人了,你老爹我到現在連個兒媳婦的影都看不到!”
徐瑾屹:“……”
他爹此話的重心在前半句。
不過……
他老爹這句話確定不是在自夸年輕時候的他自己?!
徐瑾屹這一想法還沒落,緊接著,徐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還有,晚晚給我找的女婿上能打理公司,下能燒火做飯!哪像你,三十年了,你老爹我連你一個菜葉子都沒吃到!”
更別說讓他去打理公司了。
徐天瑞甚至在想,估計這一輩子,徐家的家業(yè)都交不到他手里了。
而親耳聽著他這話的徐瑾屹:“……”
對著親生兒子這樣嫌棄,著實過分了點吧?!
他一年都回不了家三次,哪有時間去給他做飯啊?
還有,他這個‘表妹夫’,是來克他的吧?
這還沒進家門呢,就害的他接二連三不被待見。
徐瑾屹正準備離開這里回局里,免得再被他爸嘮叨。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來他的意圖,徐父直接先他一步站起身,滿眼嫌棄地掃了他一眼。
邊說著邊往外走:
“有我晚晚寶貝將徐氏和陸氏聯系起來,今后湘城和安淮市的商界市場必定大翻幾番!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動啊!
看著他爹甩給他的背影,徐瑾屹不禁陷入了沉思。
過往遇到他爸催婚時,他都是丟下一個背影直接離開。
今天可倒好,他爹學起了這一套。
還言里言外的內涵他。
***
另一邊。
回華庭公館的路上,蘇宛辭問陸嶼:
“你當初也是在湘城中學讀的嗎?”
陸嶼扭頭看她,輕笑道:“是啊,我比你大六屆,準確來說,也算是你的學長。”
前方正好綠燈轉紅,陸嶼踩下剎車,右手搭在蘇宛辭頭上,摸了摸她腦袋。
勾著唇角,帶著幾分戲謔道:
“來,寶貝兒,喊聲學長!
蘇宛辭無奈地將他的手從腦袋上撥下去,“別鬧了!
陸嶼似乎挺執(zhí)著,漆黑的眸定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