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他的討厭與尋常意義上的討厭不一樣?
不對!這就是討厭!
自己被他說話堵個半死的時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被他用那種看傻叉的眼神看的時候也是恨不得錘死他,但是……為什么之前自己看見他死的時候會那么難過?
好像整個心都被掏空了一樣。
那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可怕得都不敢再去回憶,似是瞬間就失去了全世界,哪怕身邊站著再多的人,莫名而來的孤獨卻像是噩夢中的陰影一樣籠罩著自己,那種失去了一切的虛幻疼痛,仿佛能取人性命……就像是無數(shù)把鋒利的刀子,剎那間便將自己的心臟捅得千瘡百孔血流如注。
難道……就僅僅因為是朋友嗎?
他什么時候變得對自己這么重要了?
許雅南茫然地回憶著,下意識又向身旁的溫暖靠近了些許,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整個人鉆進(jìn)了陳閑的懷里。
當(dāng)她轉(zhuǎn)醒時,只發(fā)現(xiàn)木禾雙眼亮閃閃的正看著自己。
“怎……怎么了?”許雅南突然有些心虛。
木禾嘿嘿一笑,似乎猜到了許雅南正在想什么。
“陳閑沒那么討厭吧?你之前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覺得他挺討厭的啊……”許雅南將目光轉(zhuǎn)開,似乎不敢直視木禾的眼睛。
就在這時,許雅南突然發(fā)現(xiàn)陳閑低下了頭。
“你……”
此刻,陳閑突然發(fā)現(xiàn)許雅南正緊緊抱著自己的腰,見她那一臉緊張的樣子,陳閑就忍不住想問她一句。
你是不是也恐高?
但還不等陳閑說話,許雅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兇巴巴地瞪著陳閑說道。
“看什么!我恐高不行。【驮S你恐高是不是!”
“不是,我還以為你不怕……”
“誰不怕了!我……對了陳閑!我們算是朋友對吧!”
聽見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陳閑愣了一下,然后特別小聲地對許雅南說道。
“比朋友更高一點。”
“比……比朋友更高一點……”
許雅南的臉?biāo)查g紅透了,呆呆地重復(fù)著陳閑的話,整個腦子都是懵懵的,只感覺心里揣著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正在瘋狂地往外蹦。
“對,更高一點……”陳閑低聲說道,一臉情深義重:“其實我是拿你當(dāng)兄弟看的,真的,你比魯裔生靠譜多了!
“???”
不等許雅南炸毛,眾人乘坐的巨球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仿佛撞到了什么東西。
在魯裔生他們接連尖叫的同時,許雅南也本能地躲進(jìn)了陳閑懷里。
“怕什么!
陳閑攬住她的肩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平靜的聲音似乎擁有某種魔力,那種從字里行間流露出的安全感,仿佛瞬間便能讓人放松下來,甚至?xí)a(chǎn)生一種錯覺……
有他在。
什么也不用怕。
“其實你也沒那么討厭……”
陳閑沒聽清許雅南的話,便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只見許雅南正滿臉威脅地捏著木禾的臉,似乎不想讓這小丫頭說話,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木禾,她倒是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嘴里嘿嘿地笑個不停。
“你們是在說相聲嗎?怎么笑得這么開心?”陳閑好奇地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什么討厭來著?”
“我(她)說你(不)討厭!”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聽見這個復(fù)雜加括號的回答,陳閑愣了一下,瞬間露出了問號臉。
“???”
黑色的金屬巨球之外,是一片五彩斑斕如同星光般耀眼的物質(zhì),如同肥皂泡泡一樣,它們的最外層有一層完整的透明薄膜,似乎就是因為這層薄膜才阻隔了物質(zhì)本體散發(fā)出的光線.......在碰觸到這個巨大“肥皂泡”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牽引力忽然間就將金屬巨球給扯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