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錯了。”魯裔生直截了當(dāng)?shù)牡狼,絲毫不給李道生翻臉的機(jī)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fā)誓。”
“我……我……”李道生強(qiáng)忍著,臉白得如同宣紙一般,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氣若游絲起來,“我如果廢了……回去我就廢了你……”
“那不行,我這是無意的過錯,像是你這樣善良的人應(yīng)該原諒我!濒斠嵘砷_手之后反手環(huán)抱住了骷髏先生,似乎想拉他當(dāng)自己的靠山,“我都叫你爸爸了,虎毒不食子這道理你不懂嗎?”
“你……你為何能這么無恥。
如果只是普通一抓,或許李道生也就是罵幾句算了,還真不一定會放在心上,但魯裔生情急之下猛地一記龍爪手確實不是他受得住的,毫不夸張的說他已經(jīng)開始嚴(yán)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斷了,要是這里沒有許雅南木禾她們,估計李道生會直接扒開褲子檢查一下。
這可不是小問題!
李家內(nèi)定繼承人就有他的名字!
假如真斷了……李道生也就不活了!
估計魯裔生也知道自己那一抓有多重,如若不然,他又怎么肯放下。身段認(rèn)賊作父?
雖然他是一個毫無氣節(jié)可言的標(biāo)準(zhǔn)下九流異人,但說實話……他還是挺有責(zé)任心的,甚至心里都在偷偷盤算起來,要不要回去聯(lián)系守秘局醫(yī)療部的人幫李道生看看,寡人有疾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與此同時,陳閑正在聚精會神地控制著球體,逐漸減緩它的下降速度,雖然以他目前的控制力想要變化出一個降落傘有些困難,但想延伸出成百上千的觸手還是挺容易的,控制起來也比帶著柔韌性的降落傘簡單。
那些觸手從球體表層延伸而出,像抓鉤一般卡住四周的土壤后,很快就控制住了球體的下降速度,也是在這時陳閑才得以分神,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吵什么呢?”
“沒!什么也沒有!老大你肯定聽錯了!”魯裔生急忙否認(rèn)。
“老大!他抓我……”李道生欲哭無淚也欲言又止,看了看在陳閑身旁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木禾,他后面兩個字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抓你?”陳閑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們,無奈地勸了一句,“有什么事回去再說,現(xiàn)在我不能分神!
聞言,眾人都不敢再亂說話,紛紛安靜下來。
李道生惡狠狠地瞪了魯裔生一眼,話里話外都點明了魯裔生要死。
“你給老子等著!”
“小氣鬼……”
在這一場抓鳥的混亂中,唯一沒有被驚擾到的人是許雅南,她甚至都沒聽見身后那些嘈雜喧囂的聲音,整個人腦子都是懵懵的——
在木禾問出那句話后,許雅南就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了,心里五味雜陳一時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但同時卻又有些驚恐,就像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一般,不管別人會怎么想也要拼了命的去解釋。
“雅南姐姐……其實你沒有那么討厭陳閑對吧?”
“怎么可能!我都快討厭死他了!”
“真的嘛?我覺得陳閑很好……不!超級好!我都沒有討厭過他!”
“那是你被他的顏值給蒙蔽了!我跟你說啊小木禾,像是他這種心眼小嘴上不饒人的死直男是最討厭的……”
是啊。
陳閑就是一直以來自己認(rèn)為最討厭的人。
好像除了他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這么討厭的人了。
但在自己心里他真的有那么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