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搭在許雅南肩上那只瘦瘦弱弱的手臂,正在不動聲色地給許雅南傳遞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就像是她突然回到了自己家躺在臥室里軟綿綿的大床上,那種難言的安全感只讓她徹底放松開來......仿佛連心都靜了下來。
似乎在陳閑懷里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只需要乖乖地待著別動就好。
“介意嗎?”陳閑見許雅南臉紅紅的,便紳士地問了一句,“要不我把手松開,再給你系幾條安全繩算了?畢竟你們這些世家子弟的門風(fēng)都嚴(yán),男女授受不親什么的......”
“不介意!
許雅南聲若蚊蠅地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聲音會突然變得這么小,但臉頰上的溫度卻在告訴她......自己竟然在這個階.級敵人面前害羞了!這是恥辱。。
就在這時,許雅南感覺到了一道奇怪的目光。
她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木禾正在默默地看著自己。
“趕緊閉上眼休息吧......你一定會沒事的......”許雅南習(xí)慣性地摸了摸木禾的頭,看她那臉色蒼白的模樣著實令人心疼,“等你養(yǎng)好身子.......姐姐帶你去逛街好不好?”
木禾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嗯嗯地點了點頭,然后緊緊抱住陳閑的腰,湊在許雅南耳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雅南姐姐......其實你沒有那么討厭陳閑對吧?”
伴隨著巨球外悉悉索索的觸手爬行聲,眾人“乘坐”的回家號輕輕晃了晃,然后猛地前傾直接以倒栽蔥的方式掉進了坑里。
那一瞬間的失重感讓眾人都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過山車跟這比起只能算是弟弟!
“臥槽。!我要回家。!”魯裔生凄厲地尖叫著,那種恐怖的下墜感讓他眼眶都濕。潤了,一只手抱著骷髏先生,另外一只手則緊緊抱著李道生那個一直都看不順眼的孫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將他們倆都抱得死緊,“老大我們不會摔死吧!!”
“不會。”陳閑平靜地答道,然后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雖然他能利用寄生體的特性變化出金屬骨翼翱翔于天際,但是……這并不代表他的恐高癥被治好了,天知道他在與敵人進行空對地作戰(zhàn)的時候有多害怕。
“你個龜兒子!快點放手。 崩畹郎蝗涣R了起來,那種氣到哭的腔調(diào),一瞬間就把魯裔生的慘叫給壓了下去,“別逼我弄你啊!撒手啊啊。
“咋了??你要弄死誰。?”魯裔生滿臉的問號,尤其是感受到李道生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后,他頓時就更納悶了。
我也沒得罪你啊,最多就是平常嘴上占占便宜找你點不痛快,然后想方設(shè)法去老大那里打小報告讓他給你穿小鞋,除了那次那次跟那次之外……十分鐘之內(nèi)我得罪過你嗎?至于用這種對待殺父仇人的態(tài)度對待我嗎?
咱們可是同出一門認(rèn)陳閑為老大的把兄弟啊!
“怎么回事……他的生命氣息怎么開始變?nèi)趿恕摈俭t先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用一種很困惑地眼神看了魯裔生一眼,“你怎么他了?”
“我沒怎么。∥揖褪莿偛啪o張抱……”
說著,魯裔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有些不受控制。
眾所周知,人類一旦緊張起來便會握拳或是抓握身邊的東西,這是人之常情,魯裔生覺得大家都應(yīng)該這么理解,但是……
兩人面面相覷。
一絲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