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與木禾相差不大。
陳閑只是抽空看了一眼便很放心地繼續(xù)奔跑起來,而他卻不曾注意到其他人看他的目光。
“那個面具......怎么回事.......”魯裔生扛著魏成功狂奔著,從頭燈略顯冰冷的光線中看著陳閑,越看心里越是沒底,“老大到底怎么了.......”
與他一般,許雅南心里也充滿了疑惑,當然也可以說她有些害怕了。
苦難者面具在溶解的過程中也漸漸變了形狀,像是與陳閑的臉合二為一了,無論怎么看都找不出它與陳閑之間的隔閡,仿佛天生就戴在陳閑臉上從未摘下過,在最表層的類石膏體融解之后,苦難者面具真正的樣子也顯現(xiàn)了出來。
那是一張讓人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臉,就像是硬生生從某種生物頭顱上削下來的,赤紅色的骨骼結構與黑光金屬形成的神經網路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沒有半點皮膚作為遮掩,遍布刀尖般利齒的牙齦也暴露在空氣中,那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樣子......或許連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看見它也會害怕。
許雅南自幼便見過數(shù)不清的異常生命,再恐怖再血腥的異常生命她都見過,能讓她看一眼就做噩夢的也見過。
但沒有任何一個異常生命能比這張陌生的臉更恐怖。
在親眼目睹這個面具逐漸變成這副模樣時,許雅南甚至都有了種錯覺。
這張臉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仿佛它就是聚集了世間所有罪惡于一身的邪物,哪怕出現(xiàn)在陽光下它也依舊是至暗的存在,那種令人恐懼的氣息無法言說,就像是傳染性極強的病毒一般,能一點點滲入目擊者的骨髓之中.......
“早知道這副面具這么好用......我早就該戴上它了.......”
陳閑略顯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但與平常不同的是,他說話的語氣出現(xiàn)了很劇烈的情緒波動,興奮的完全不像是他,而且在他說話的同時面具的嘴也隨他動著,那些怪物般的利齒不斷上下開合,恐怖得讓人不敢多看。
“它還在后面跟著我們!标愰e說道。
“跟著我們?”魯裔生被陳閑那張臉嚇得不敢抬頭,一直都是扛著魏成功悶著頭在跑,根本就不敢去看那張令人恐懼得毛骨悚然的臉,“老大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但肯定是活著的。”陳閑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一秒,可怖的面具上露出了一個令人膽寒的笑容,“我們先下山,一會再收拾它!
.....................
靈犀山腰。
在距離黑霧近百米的位置,孫志海已經帶人來到這里架好了信號接收器,在工作人員緊密而熟悉的調控中,不一會攝像師就宣布可以開工了。
孫志海是個有心氣的記者頭子,在論壇新聞組里也是響當當?shù)囊惶柸宋,這次碰巧在寧川遇見這么大的案子......孫志海不可能放過,也舍不得放過!
普通的拍照取材找人采訪已經滿足不了他了,對孫志海而言,真正能讓新聞火起來的途徑依舊是直播,這也是他近兩年的辦事風格,哪怕再危險也敢硬著頭皮往前沖,只為給論壇用戶帶來第一手新聞,也想借此讓自己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在攝像師的示意下,孫志海稍稍整理了一下服裝,確定沒有任何瑕疵之后,這才拿著話筒走到了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