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長時間托舉金屬堡壘的疲憊感也一掃而空。
不等眾人多問,陳閑猛地抬起手托住了頭頂上的金屬保護層。
“果然輕松多了......”陳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些。
此時,他只覺得這個金屬堡壘比之前輕了太多,至少都減輕了八成的重量,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許雅南,小魯,你們把魏老板跟他家人帶上,我現(xiàn)在加速帶你們跑出去,一定注意要跟上我的速度別掉隊,不然就麻煩了......”
陳閑只顧著說話并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異狀,如果他此時回頭看看必然會發(fā)現(xiàn)——
魯裔生,許雅南,魏成功......他們?nèi)怂坪醵紡年愰e身上看見了什么恐怖的畫面。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用一種極度恐懼的眼神看著陳閑。
不。
準確的說。
是看著陳閑那張逐漸異變的臉。
石膏狀的面具似乎被某種無法感知的高溫所融化,像是被不斷溶解的蠟燭一樣,面具主體溢出了許多帶著血絲的赤紅色粘稠液體,如同血液般不斷順著陳閑的臉龐往地上流著,散發(fā)出了一陣類似金屬粉末燃燒的味道。
陳閑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臉上的異狀,當他雙手托舉住金屬壁壘之后,確定身邊的人都做好了跟上自己的準備......
“走!”
陳閑剛說完這一個字,托住金屬壁壘便往前跑了出去,依照上山時所記住的路線,陳閑奔跑的速度飛快。
在苦難者面具那種極端詭異的刺激性之下,陳閑完全處在了一種脫胎換骨的狀態(tài),他似乎都感覺不到這一層黑光金屬的重量,如果不是顧及其他人的速度怕他們跟不上,陳閑幾乎可以無視這層金屬壁壘直接用全速奔跑出去。
由苦難者面具帶來的劇烈疼痛感,此刻已經(jīng)被陳閑拋置于腦后,甚至他都覺得那種疼痛感不算什么,反而有點說不出的舒適......對!舒適感!就像是犯了頭疼的病人突然被老中醫(yī)扎了銀針,刺痛之余又會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爽感。
此時此刻,陳閑就是爽到極點的那個頭疼病患者!
越是托舉著金屬壁壘往前奔跑,陳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越舒服,好像疼痛感都減輕了一樣,整個人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摘下臉上的面具。
他恨不得就這樣戴著它一輩子。
他似乎都把面具給他帶來的疼痛給忘了,只記得現(xiàn)在的面具讓他很舒服,好像體內(nèi)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能完美地聽從自己的指揮,每一個細胞都將潛力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面具真不錯......”
陳閑如同火車司機一樣在前面托舉金屬壁壘奔跑,速度奇快無比一路都帶出了呼呼的風聲,緊隨其后跟上他的是木禾,看她的樣子似乎跑得很是輕松,完全不像其他兩人那么有壓力。
魯裔生直接是扛著魏成功跑的,原本他的身體素質(zhì)就比不過陳閑,現(xiàn)在又加上魏成功這個快二百斤的累贅......魯裔生跑得都快把胯給拉下來了,如果不是陳閑刻意放慢了速度好讓他們跟上,估計魯裔生從一開始就得掉隊。
與他相比,同時肩扛魏然與魏然母親的許雅南,明顯要比他輕松一些,或許這與她自小修行的練氣功夫有關(guān),從某個角度來說她也算是突破人體極限的一份子,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小道姑,至少看她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