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護衛(wèi)們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他們感受到了這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了一點的不善,而單單是一個眼神,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否則是不能夠進入帝都大廈的!弊o衛(wèi)雖然內(nèi)心有點緊張,但是像他們這樣久經(jīng)沙場的人,什么樣的人物沒有見過,既然奉命來包圍這了傳統(tǒng)手藝的傳承人,他們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況且,在場有這么多的兄弟,若是真來了高手,他們?nèi)硕嗔α看,也是有信心的?br>
鳳朝宗嘆了口氣,驟然的,之前一直籠罩在護衛(wèi)們周身的壓力消散,再度望向這名白衣男子,眼里都有了比之前更加警惕的神情,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將自己的氣勢收放自如。
一直關注這邊情況的一群人看到白衣男子將手伸進了西裝的內(nèi)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通行證,護衛(wèi)們警惕的接過來,上面寫著幾個字。
外卡人員:鳳朝宗。
隨即,護衛(wèi)們松了口氣,但是警惕并沒有完全的放下,不過也知道這個男子的來歷了。
而旁邊的一群人,看到鳳朝宗紅色的證件之后,就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一名為首的老者趕忙走了過來,伸出自己蒼老的手:“你好,我是峨嵋酒家的樓主白石宮!
之所以白石宮會主動的走來,別人不清楚,但是白石宮卻還是了解的,以前,他曾經(jīng)見到過這種持外卡參賽的人員,那還是他年輕的時候跟著樓里的師傅師兄弟們前來參加華夏料理大賽的時候所見,這樣的人員是大賽為了博采眾長,鼓勵創(chuàng)新和增加人才輩出可能性而建立的機制,基本上,面向的都是海外從事華夏料理的人士,他們雖然不是傳統(tǒng)料理的傳承人,但是卻在海外為華夏料理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并且本身的手藝了得,雖然不是傳統(tǒng)菜,但是做的依然是華夏料理。
在拿到這場比賽的邀請函的時候,白石宮就看到了邀請函上這次峨嵋酒家的對手是一個持外卡的人員了,說來,峨嵋酒家也是參加華夏料理帝都分區(qū)大賽的?土耍菍κ质峭饪ㄈ藛T這樣的情況倒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不過,白石宮依舊帶著峨嵋酒家的人手站在帝都大廈外等候,他不清楚這個外卡人員的身份,他也派人去調(diào)查過,但是結果是一無所知,只是簡單的知道他在琉球國做華夏料理,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不管對方是誰,規(guī)矩不能壞,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想必能將華夏料理做到世界的人,應該對于華夏料理的禮數(shù)也是知道,所以白石宮就在門口等著,出于尊重,這是每家每派都會做的事情。
所以在鳳朝宗將紅色證件拿出的時候,白石宮蒼老的臉上趕忙堆出了笑意,主動伸手示好。
可是,此刻,他蒼老的臉上有點不好看了。
因為,自從他將手伸出來之后,這個年輕的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但是始終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和老人握在一起,這樣的尷尬,大約持續(xù)了五秒鐘。
鳳朝宗最后看了一眼老人的手,抬起了頭,墨鏡下的眼睛瞇著,不屑的說:“不好意思,你的手,太油膩了。”
當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后,不僅僅是白石宮老人的臉上布滿了震驚,所有峨嵋酒家的師兄弟姐妹們臉上都出現(xiàn)了極度憤怒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人握緊了拳頭大步朝著鳳朝宗走來。
侮辱師尊,這是大忌!不單單是料理門派的大忌!更是華夏各行各業(yè)的大忌!
白石宮老人作為川菜在帝都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帝都扎根多少年了,培養(yǎng)了多少優(yōu)秀的川菜廚師,在帝都也是名譽滿堂的人物,別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是全華夏的人見了白石宮老人,不都得禮讓三分?
可是,鳳朝宗居然如此狂妄!
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但是最緊張的卻還不是這些人,而是一直圍在一旁的護衛(wèi)人員,當看到峨嵋酒家的眾人情緒開始失控之后,他們的額頭開始有了熱意,汗珠開始冒出。
為首的護衛(wèi)給了其他護衛(wèi)幾個眼神,開始朝著鳳朝宗的四周聚攏。
他們沒有防范峨嵋酒家的人失控,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叫做鳳朝宗的男人,若是他出手,那才是真正的危機。
保護傳統(tǒng)手藝的繼承人,是他們的任務。
“竹兒!”
白石宮老人大喝一聲,蒼老的手臂抬起,攔在了沖在最前面的年輕男子,而一旁漸漸圍攏的護衛(wèi)們也停下了開始圍攏的趨勢,等待著老人的下一步舉動。
白石宮深深的看了一眼鳳朝宗:“年輕人目無尊長可不是什么好禮數(shù)啊!
鳳朝宗冷笑了一聲:“我自然知道禮數(shù),但是你配不配的上,我就不知道了!闭f罷,白衣男子不再猶豫,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峨嵋酒家的眾人,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彎下腰在自己的皮鞋上擦了擦,然后抬頭看了一眼護衛(wèi):“散開。”
為首的護衛(wèi)憤怒的看了一眼鳳朝宗之后,也只能無奈的散開,他是參賽人員,自己是沒有資格阻攔他的,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讓他迅速參賽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峨嵋酒家的眾人看著鳳朝宗漸漸的消失在帝都大廈里,哥哥義憤填膺。
“師傅,為什么攔我?讓我上去教訓他一頓不好么?!他居然敢辱沒師傅!弟子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葉竹站在白石宮的老人身旁,身體還在哆嗦,顯然,鳳朝宗侮辱自己的師傅,讓他不可以接受!什么人敢這樣對自己的師傅說話?
白石宮老人在峨嵋酒家?guī)熜值艿男闹,那就是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換做別人也忍受不了。
白石宮搖搖頭,蒼老的臉上是努力維持的平靜,對著為首的護衛(wèi)露出了慈善的笑容:“多謝了。”
為首的護衛(wèi)聽到老人的感謝,趕忙彎腰作揖,他們知道這些老人可都是上面要著重保護的人。∵@些都是華夏的活化石!
感謝過護衛(wèi)之后,白石宮轉過身,看向了還在憤怒的自己的弟子們,最后看向了身邊的葉竹,這個自己最心儀最驕傲的底子,他將承載著峨嵋酒家的驕傲,繼承自己未盡的事業(yè),將峨嵋酒家繼續(xù)發(fā)揚光大。
“若是有什么不滿,在賽場上把我的老臉要回來!”
蒼老的聲音滿懷著希冀。
葉竹握緊拳頭,重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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