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抽出了這張寫著字的信件,兩行字,倒也簡單,只是三人看了看,筆跡清秀但是又帶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從字看人,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這應(yīng)該是一個鶴骨仙風(fēng)的老人所寫,恬淡而自信的老人。
欣賞完了字體之后,三個語文成績都不好的人,當(dāng)然,周松甚至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教育,一起看向了字里行間的內(nèi)容。
“今有幸吃到老板的手藝,實在是一種機緣,但愿老板的手藝不要被埋沒,還望好好考慮邀請函事宜,這樣好的手藝應(yīng)該讓更多的食客了解,萬望老板多多考慮。”
沒有了,就這么兩行字。
看完之后,錢三和明朝對視了一眼,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又都看向了周松,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松搖了搖頭,將邀請函放在桌子上,最后看了兩眼這封有字的信件,他很好奇,這一次,到底是誰給自己的這封邀請函?也許是大賽遍及全國各地的探子,畢竟這種大賽能夠舉辦,少不了千千萬萬的探子,否則,美食類的比賽,想要有一定的轟動是很難的。
“周哥,怎么說?”看著周松還在思考,錢三有點等不及了。
周松似乎并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走到柜臺前打開電腦,不一會,敵軍還有三十秒抵達戰(zhàn)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明朝和錢三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倒是錢三真心的希望周松能夠參加這個比賽,走到周松的面前。
德瑪剛剛死在了塔下。
這個男人怕是除了做飯,其他的應(yīng)該都是個廢物了...錢三心里這么想,但是依然不能直接說,最近周松對這個游戲很是著迷,這么幾天了,每次錢三看到周松的時候,他都在千里送人頭的道路上樂此不疲。
看到周松聚精會神的樣子,錢三一時不好說話,讓錢三無語的是就連旁邊的明朝都在用心的觀看,似乎,這個男人也迷戀上這個游戲了。
“周哥,去打中塔!這個塔可能太難打了!”明朝了看了半天,周松一次次死在這個塔下,為他想來個主意。
聽到明朝的話,周松啪啪不斷點擊鼠標(biāo)的手終于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明朝:“對!上塔打不過!我可以打中塔啊!”
兩個人一興奮,仿佛找到了致勝的秘訣,還擊掌歡呼了一下。
錢三的額頭冒出了大顆的汗珠,這兩個人該不會是智障吧。
當(dāng)二十分鐘后,基地自動爆炸后,錢三嘆了口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這個男人無數(shù)次的死在塔下,每一把,0.15.0的戰(zhàn)績真的是無法超越了。
“唉,可惜了,要是再給二十分鐘,中塔一定可以拿下!笨吹交乇,明朝懊惱的說道,周松身邊贊同的點點頭。
“總是不給我機會。”周松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
“周哥,說說正事吧!卞X三搬來個板凳,坐在了周松的旁邊,緊緊的抓住周松的手,以防他再一次點擊PLAY。
周松不開心了,怎么能不讓我打游戲呢,不悅的看著錢三:“什么正事?游戲才是正事。”
錢三沒有理會周松的小孩子氣:“周哥,我覺得,那個比賽你可以去參加一下!
周松就知道錢三會這么說,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錢三。
明朝看了看兩人都不說話,便也勸說道:“周哥,我覺得三說的有道理,這個比賽,對你有好處的!
連明朝也加入了進來,周松也是無奈:“有什么好處?我在這里每天賺個十萬八萬的,還不夠?”
聽到周松這么一說,錢三和明朝都急了,感情我們把你當(dāng)成龍,你卻把自己當(dāng)成蟲了。
抓住周松的手,錢三深情的說:“周哥,以你的廚藝,這樣的比賽若是不參加,真的就是浪費天賦!
周松將自己的手從錢三手中抽了出來,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錢三手心里的汗珠,這種感覺,真是要惡心死了。
“對啊,周哥,我也這么覺得,難不成你一輩子就想這么窩在這里么?以你的能耐,那真是屈才了。”接著錢三的話,明朝也很認(rèn)真的說道。
明朝確實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論是周松的廚藝,還是周松這個人給明朝整體的感覺,他都覺得周松絕不是池中物,作為朋友,他很想周松能起來,這是真心的。
其實周松并不是不懂得錢三和明朝的意思,他自己也知道,有了智能的把關(guān),自己的廚藝絕對是沒有極限的。
但是周松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到很大的程度,能成為一個衣食無憂日子不錯的人,對于他來說就是很好的了。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多么出名多么富裕的任務(wù)。
有房有車就夠了,還圖什么?
這么幾年,周松都是這么過來的,在帝都,有自己的地下室,上面還有自己的小門面,買輛電動車。
你看,這不是有房有車了么?
而且,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大的門面了還圖什么?
周松擺擺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再說下去了:“你們哥倆就不要再勸我了,想想這家店要是能維持下來,我的日子就已經(jīng)賽神仙了,還圖個什么?”
聽到周松這么說,錢三雖然覺得在理,畢竟現(xiàn)在店里的生意很好,收入確實很高,但是錢三依舊不想就這樣,人,不能故步自封啊。
“周哥,參加這個比賽,不僅僅是對你自己好,對咱們店也好啊,以后,你要是能起來,說不定咱們可以在帝都開第二家分店,第三家,甚至全國都可能可以有分店呢!”錢三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規(guī)劃,這種想法,自從周松碳廠胡同收了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這么想過了。
錢三這么一說,旁邊的明朝眼睛也是一亮,對啊,只想著周松怎么起來,沒想過以周松的能耐,錢三說的完全可行的。
聽了兩個人這么久的勸說,周松看著電腦屏幕,有些動心了,想了一下,依然還是搖搖頭。
自己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自從和父親離開家里后,周松一直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