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眸光掃過孟欣棠,心中記了一筆。
“本殿下在找溫姑娘,孟姑娘的婢女說是她將人帶到此處換干凈衣衫的,沒想到居然是督公大人在此時,倒是擾了您的清凈!
聞言,孟欣棠頓時一臉慘白的跪在了地上。
那婢女更是跪下不停地磕頭。
“殿下,奴婢所言皆實啊殿下!奴婢沒有半句謊言,奴婢沒有膽子敢說謊啊殿下!”
“溫姑娘?”江聿笑了笑,“不久前確實在這,但是我看到她的時候已經(jīng)暈倒了,燒的厲害,我便讓人送回去了!
說罷,江聿的目光掃到了一臉惶恐的溫梨:“這位也是溫府的姑娘吧?回去你就能看到你大姐姐了,不必擔心。若是回去找不到人,大可來質問我!
江聿的話音剛落,溫梨就跪在了地上。
“臣女哪敢質疑督公大人的話,臣女不敢,您說大姐姐已經(jīng)在府中了,就一定在!
“行了,既然沒什么事,那就都回去繼續(xù)賞梅吃酒吧!
溫梨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表示不敢質疑。長公主冷眼旁觀,對溫家的教養(yǎng)更添了幾分不屑。最終,一場風波在江聿的淡然應對下悄然平息,眾人重新回到了宴會之上,但各自心中卻都泛起了層層漣漪。
6.
溫旎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
“緗葉?”
溫旎開口,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就連身上都十分不舒服,但卻十分干爽。
“小姐,緗葉姐姐去領這個月的月錢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回應,是杏雨,那個前世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丫頭。此刻,她正滿臉關切地站在床邊。
“你的傷好全了?沒好全便回去歇著,我這還不缺人伺候!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杏雨將溫旎扶下來,又為她遞上擦臉的帕子。
“我昨日是怎么回來的?”
聞言,杏雨搖搖頭:“奴婢也不知,昨晚是緗葉姐姐自己回來的,神情十分焦急。奴婢一問才知道是小姐你不見了,于是就連忙和緗葉姐姐回到您的寢室。”
“沒想到,您真的如那督公大人所說,在自己的寢室內(nèi)睡的正香呢!
“督公?”溫旎的心猛地一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些荒唐至極的畫面——
溫旎的臉頰瞬間燒得通紅,手中的帕子也不由自主地滑落水中,濺起一圈圈漣漪。
“小姐,您怎么了?”杏雨見狀,急忙詢問。
溫旎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這時,緗葉匆匆走進來,神色焦急:“小姐,出事了!那管事的竟然克扣咱們院的月錢,說府內(nèi)拮據(jù),讓我們先委屈幾日!”
杏雨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分明是在為難小姐!小姐的月錢怎能隨意克扣?”
“豈有此理!”
杏雨頓時雙手叉腰:“這分明就是為難咱們小姐!”
“小姐,我們的月錢可以不要,但是您必須得要!您是這府中唯一的嫡姑娘,誰還能越了您去!”
說著,杏雨就擼起袖子,看著像是要找那管事的大干三百回合。
“杏雨,這事看看小姐怎么說!
緗葉伸手攔住了要走的杏雨,兩人看向站在原處的溫旎。
“這家,自然要交給會管的人來管。”
溫旎嘴角輕揚,眼中閃爍著緗葉和杏雨看不懂的光芒。
“自我醒來后,還未向祖母請安。緗葉杏雨,替我更衣,要顏色鮮艷的,我們?nèi)ソo祖母請安!
聞言,緗葉和杏雨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