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棠走了出來,溫寧頓時蹙眉,在溫旎的耳邊說道:“這是通判的嫡女孟欣棠,與溫梨交好,她現(xiàn)在站出來,恐怕……”
溫寧能想到的,溫旎自然也想到了。
但如今的境況她也不能不換衣裳,否則等下長公主一句失禮,這場賞梅宴她便是白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若我半炷香內(nèi)還沒回來,你便派人尋我,然后再稟告給長公主。”
“好,你萬事小心!
溫寧擔(dān)憂的看著溫旎離開的背影,心中期盼著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而那丫鬟則帶著溫旎越走越偏,突然在一扇門前停下。
“衣服就在里面,溫姑娘進(jìn)去換吧,奴婢在門口守著!
溫旎點點頭,抬頭推開了門,走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間很小的屋子,一眼就能將屋內(nèi)的一切盡收眼底。
居然沒有人?
溫旎微微蹙眉,隨即拿起了桌子上的衣衫,確實是一件新的,針腳細(xì)密。
溫旎褪去身上的衣衫,卻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暈,身上也越來越熱。
這種感覺她熟悉的很,前世被送去和親后,她可沒少聞這種東西!
5.
“大人,剛剛……”話音未落,江聿已察覺異樣,銳利的目光掃過宴會,未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旋即沉聲吩咐手下探查。
消息傳來,卻讓他眉頭緊鎖,
江聿身形一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道身影快速的走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你在門口守著,不準(zhǔn)任何人接近這里!
“是!
門扉輕啟,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心中已明了幾分。
屋內(nèi),床帳低垂,江聿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眼前的溫旎。
溫旎在碰到江聿的瞬間,所有理智便全部瓦解。
“求您,求您救我……”
福祿站在門口,本來什么聲音都沒有,可突然從門內(nèi)傳出的聲音,讓他耳朵都紅了。
這溫家的姑娘怎么這么不知羞……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云消雨歇。
床帳被一只大手打開,江聿眸色漆黑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拿起桌子上的帕巾仔細(xì)擦拭著另一只手。
榻上,溫旎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是這!奴婢就是將溫姑娘領(lǐng)到這間房換衣服的!可是奴婢等了許久溫姑娘也不出來,就問了問,溫姑娘說她有些不舒服,讓奴婢先回去,一會她自己回去!
江聿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聲音,眼底升起一股寒意,轉(zhuǎn)頭看向那粉色紗帳。
“福祿?你怎么在這?”
長公主自然不信一面之詞,女兒家的清白是大事,更何況這人還是在她的公主府丟的,她自然得把這件事弄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剛走到這,就看到了江聿身邊的福祿。
福祿頓時低頭行禮:“奴才參見長公主殿下!
“督公在哪,奴才自然就在哪,如今督公大人正在里面歇著呢,奴才自然就得在外面守著。”
聞言,孟欣棠和溫禮瞬間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慌的神色。
而溫寧則將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換看的一清二楚,她心中憤怒難平,可是沒有證據(jù)貿(mào)然開口,誰也不會信她!
“嘎吱——”
突然,一直緊關(guān)著的門從里面打開,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衣衫微亂的江聿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一雙帶著冷意的雙眸從眾人的滑過,嚇的溫梨和孟欣棠頓時低下頭,瑟瑟發(fā)抖。
“長公主怎么找到這來了?方才席間多飲了幾杯酒,有些不勝酒力,便隨處走走,到這小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