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鶴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圖作為他的部下,就只能領(lǐng)命了。
他一抱拳,邁步走了出去。
剛打開書房的門,那圖就見到了魏鶴的另外一位部下孟伸就站在門口。
那圖嚇一跳:“你干嘛?”
孟伸道:“我來找將軍啊!
那圖摸著頭走了,一邊走一邊嘀咕:“鬼鬼祟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幸好是大白天,否則還不嚇?biāo)罓。?br> 孟伸見魏鶴說了什么,暫時不表,卻先說一下魏鶴的那名妾室佩蓮。
佩蓮身為妾室卻管著府內(nèi)的大小事務(wù)。
這會兒她正坐在自己的屋內(nèi),烘著火盆,手里捏著一塊芙蓉酥往嘴里送。
有位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的婆子匆匆趕進(jìn)來,挑開簾子走到佩蓮的面前。
見佩蓮身旁還站著兩個服侍的小丫鬟,婆子朝兩個小丫鬟揮了揮手。
兩個小丫鬟一福身,抬腿離開了。
婆子聽小丫鬟的腳步走遠(yuǎn)了,才俯身在佩蓮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佩蓮將手中的芙蓉酥往盤子里一扔,杏眼一瞪,厲聲問道:“當(dāng)真?”
那婆子點點頭,一臉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壓低了聲音道:“千真萬確。”
佩蓮冷笑:“好他個魏鶴,昨日才讓人查我,今日就想著偷襲我方大軍,手下不過有幾萬大軍,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物了?”
婆子道:“主子,這事咱們要不要傳個消息給右賢王?”
佩蓮深思道:“我已經(jīng)派人打聽過了,那個謝暄,是個不中用的閹人,軍中一切事物都有一個叫李謙的人住持著。
李謙與魏鶴曾經(jīng)也算是同僚,若他真去找李謙商量,保不齊兩個人還真能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對咱們的大軍造成威脅。”
說到這里,佩蓮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她吩咐婆子道,“你立刻派人去告訴右賢王,就說大啟朝廷派來的主帥是個閹人廢物,如今日日在軍中飲酒作樂,讓他趁著大軍夜夜宿醉的機(jī)會,偷襲他們駐扎在城外的營地,最好給他們狠狠地一擊,滅了他們軍中將士的志氣,趁機(jī)攻進(jìn)圖倫城!
婆子笑著道:“是,婢子是這就去傳信!
……
下午不到酉時,謝暄又坐著軟嬌出了都護(hù)府。
魏鶴聽到繁星跟他匯報這件事的時候,氣的險些打碎了手中的茶杯,但是想到一磚一瓦都是花錢買來的,他又只能強(qiáng)行按下內(nèi)心的火氣,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咬牙切齒的說:“朝廷派這么個只知道吃喝玩樂,以色侍君的東西來,是不想給百姓活路嗎?”
繁星連忙勸道:“將軍莫要胡說,這若是傳出去,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魏鶴冷笑一聲:“山高皇帝遠(yuǎn),傳個屁!”
繁星嘆了口氣,他也不喜歡大啟朝廷派來的謝暄。
他不能打仗,就不能救百姓。
當(dāng)兵的都救不了百姓,那百姓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還有母親,繁星眼圈有點發(fā)紅。
夜晚很快來臨。
魏鶴以去軍中看看為由,只帶著那圖一個人,騎馬去了謝暄軍隊的駐扎處。
跟上次一樣,還沒到軍隊,就聽到了從軍中傳出來的嬉笑聲。
魏鶴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那圖對他說:“手下已經(jīng)跟李大人說好了,他在自己的軍帳中等著您。”
魏鶴夾了一下馬腹,進(jìn)了軍營。
到了軍營才發(fā)現(xiàn),顯示比他想象到的還荒唐。
那些個士兵,有一大半赤著上半身在表演摔跤,其他人則圍成一圈,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吶喊助威。
完全沒有軍中的紀(jì)律性。
魏鶴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不只是誰跟謝暄說了魏鶴來了。
魏鶴還沒見到李謙,就被人帶進(jìn)了謝暄的軍營。
魏鶴被人帶進(jìn)去的時候,謝暄正倚在榻上拎著酒壺喝酒。
大概是有些喝多了,酒壺沒拿穩(wěn)撒了滿身。
謝暄皺了皺眉頭,搖了搖空酒壺,扔到一旁,又拿起一壺新的。
魏鶴皺著眉跟謝暄見禮:“總督!
謝暄這才睜開眼皮,笑著請魏鶴坐下,說道:“將軍怎么有空來本座這里?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同本座一起,喝杯酒吧!
謝暄話音剛落,立刻有小兵拎著酒壺就呈給魏鶴。
魏鶴哪里肯喝,他推辭拒絕道:“還有要務(wù)在身,不敢貪杯,如此,只能辜負(fù)總督的厚愛了!
謝暄也不勉強(qiáng),笑著問:“將軍是來找李將軍的吧?”
魏鶴頷首:“正是,我與李將軍從是林家軍出身,這兩天一直沒有與他好好敘舊,今夜特意過來訓(xùn)他敘舊。”
謝暄點點頭,語氣未變,吩咐身旁士兵道:“還不趕緊帶將軍去找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