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鶴一走,侍衛(wèi)弼跟衡石就一起走了進來。
兩個人手里各捧著一壇酒,跟魏鶴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跟魏鶴微微頷首。
魏鶴看著侍衛(wèi)弼跟衡石,問身旁的小兵:“他們兩個看起來是練家子,尤其是右邊那位,看起來孔武有力,是總督的什么人?”
小兵笑道:“哦,您說弼跟衡石啊,他們都是總督的侍衛(wèi)啊,是皇上賜給總督,保護總督的!
聽到這話,魏鶴心中對謝暄愈加的看不起了。
認定了謝暄是出賣色相才受寵,連行軍打仗都要陛下賜侍衛(wèi)保護。
怪不得那兩個人看起來就是練家子,定然是老皇帝將禁衛(wèi)軍中武功最好的兩個侍衛(wèi)抽出來給了謝暄。
魏鶴心中的這些小心思,謝暄不知道,他只聽侍衛(wèi)弼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侍衛(wèi)弼說完,就將手中的一張小紙條遞到了謝暄的手中。
謝暄接過紙條展開,里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段字,但不是大啟的文字,所以侍衛(wèi)弼跟衡石都看不明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主子,這上面寫的什么啊,跟鬼畫符似的!
謝暄說:“這是鐵龜族的文字,這上面說,我治軍懶散,夜夜笙歌,為了以防變故,希望鐵龜族的右賢王三日之內(nèi)出兵夜襲!
侍衛(wèi)弼罵了一句國粹。
衡石笑著說:“咱們就是喝點酒吃點肉,怎么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就成了夜夜笙簫了?”
謝暄將紙條遞給侍衛(wèi)弼,淡淡道:“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侍衛(wèi)弼:“是!
衡石說:“那這兩日咱們咱們操練的時候,再加點強度?”
謝暄道:“不必,跟平日里一樣就行。另外,繼續(xù)大張旗鼓的去買烈酒!
衡石笑道:“是,屬下領(lǐng)命。”
……
另外一邊,李謙的帳篷內(nèi)。
李謙與魏鶴互相見過禮后,魏鶴直奔主題,希望李謙能看在他們同是林家軍出身的份上,再軍中架空謝暄,盡快讓謝暄手下的這支部隊投入到訓(xùn)練與戰(zhàn)斗中。
李謙笑著問他:“既然今日是總督的人將你送到我這里來的,為什么魏兄昨日還要多此一舉的派人秘密通知謙在這里等候魏兄?”
說到這里,魏鶴難免臉上一熱,他說:“原本是不想驚動任何人的,只是沒想到剛進軍營,就被人發(fā)現(xiàn),請到了謝總督的營帳中。
不過好在我們以前有些交情,我也算是實話實說,前往賢弟這里敘敘舊,想來那謝總督也不會多想。”
李謙搖搖頭,笑著說:“謙佩服魏兄這么多年替代林家三郎守著這片疆土,可是魏兄,此事,你魯莽了。”
魏鶴一聽這話,還以為李謙是找借口推辭,他急忙道:“為兄也知道這個要求太過魯莽,只是戰(zhàn)事緊急,誰都不敢保證蠻軍何時會打過來,賢弟看看如今這軍營中醉生夢死的樣子,這哪是打仗的,這分明就是來享樂的。”
李謙笑了笑,大步走到營帳前面,一把掀開營帳的簾子,讓魏鶴能看到外面正是光著膀子摔跤的那些士兵。
李謙說:“魏兄不妨再好好看著這些醉生夢死的兄弟。”
魏鶴一怔,走到李謙面前,也伸手挑開另外一半的簾子,認真的看著前面赤著上身摔跤的士兵。
大概看了一盞茶的功夫,魏鶴的臉色猛然大變。
魏鶴發(fā)現(xiàn),這些赤著上身摔跤的士兵,根本不是在娛樂,而是真的在練習(xí)摔跤,更重要的那,那些圍著看的士兵,很有序的脫掉身上的上衣,加入到了摔跤的隊伍中,而那些已經(jīng)練習(xí)了一段時間的士兵會穿上衣服,轉(zhuǎn)而做觀眾。
也就是說,所謂的娛樂其實是在變相的訓(xùn)練。
李謙見魏鶴臉色變了,又走出軍營,隨便從一個小兵身邊拎著一壇酒回來,塞進魏鶴的懷中,笑著說:“魏兄再嘗嘗這酒!
魏鶴接過酒,仰頭喝了一口,臉色瞬間大變:“這酒……,這壓根不是酒,這得摻了多少水?”
李謙仰天大笑,笑著說:“魏兄啊,剛才兄弟已經(jīng)跟你說了,你覺得如果這個軍營中的將士真如你想的那么散漫,會在你一出現(xiàn)在軍營,就能將你揪到總督的面前嗎?”
魏鶴退后一步,一臉敬佩的朝李謙拱手行了一禮,他說:“是魏某糊涂了!
李謙親手將他扶起,笑著說:“謝暄非池中物,只是今日之事,還請魏兄不要對外說一個字,無論對誰!
魏鶴看著李謙幽深又正色的眸子,點頭道:“賢弟放心,今日我來這里,只為與賢弟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