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路上遇刺的消息,很快就傳回到趙大榮的手中,趙大榮的眉頭緊皺,心里的擔(dān)心更甚。
他也沒想到,那些人會如此的瘋狂,要不是白虎他們?nèi)サ募皶r,太子恐怕就……
到那時候,他的情況也會變得很微妙。
所以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盡快把太子送回去原/部/隊,跟那些老家伙在一起,京城那些人才不敢太過囂張。
輕輕的敲了一下椅背,趙大榮站起來去后院找田小麥,情況緊急,他要親自去送太子回去才能放心。
“娘子……”
“嗯?”正在后院檢查生豬的田小麥,聽到趙大榮的叫聲,回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怎么這么嚴(yán)肅?
趙大榮走近了幾步,稍微壓低聲音說,太子那邊出事了,他得要去護送一下他。
田小麥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好,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知道嗎?”即使她知道這一次很危險,也開不了口挽留他,他有他的責(zé)任,她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唯有安心在家等他回來。
手一伸,趙大榮扣住她的后腦勺,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叮囑她,有什么事情她搞不定的,不要跟別人硬碰硬,等他回來,他幫她解決。
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點,怕她跟別人起沖突,傷害到她自己。
這小女人的性子有點沖動,是受不了委屈的。
田小麥連連點頭,讓他放心,她會在家里不惹事,乖乖等他回來的。
趙大榮又說了一聲好,又在她的嘴唇上親了兩口,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田小麥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張了張嘴,又趕緊閉了起來。
她很怕她一說出口,話就變了,不肯讓他離開了。
她的男人是雄鷹,她不能折了他的翅膀。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后,她才轉(zhuǎn)身繼續(xù)檢查生豬,只是心情卻有點沉重,草草的檢查完,就出了后院。
等她趕回到前院,叫了幾聲趙大榮,也沒聽到他的回音,就知道他真的走了。
她撅了撅嘴巴,嘀咕了一聲,“這也走的太快了吧?”說完后,她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回了客廳,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發(fā)呆。
趙大榮離開了兩天,她就這樣魂不守舍的發(fā)呆了兩天,甚至在做飯的時候,切著切著菜也無意間的走神了,把她的手指給切了一下。
這可把小包子給嚇壞了,拉扯著她的手,哭著問她痛不痛?
看到小包子哭得這么凄慘,田小麥忍著手痛,輕輕的抱了一下小包子,笑著說她沒事。
“血……痛……”
田小麥親的一些小包子,說她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小包子聽了,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嘴里一直說著快去快去。
在小包子的幫助下,田小麥處理了一下手傷,看了一下包成粽子的手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就把趙大榮看的這么重了,他才離開兩天,她就魂不守舍了,要是他回到戰(zhàn)場上,他還能睡一個安穩(wěn)覺嗎?
她想也不敢想。
要是可以,她希望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不用經(jīng)歷危險的事情,就這么平平安安的跟她白頭偕老。
“娘,爹怎么還不回來?”小包子偎進田小麥的懷里,戳著手指頭小心的問她。
雖然他會跟爹爹搶娘親,但是爹爹一出遠門,他就會忍不住想他。
田小麥把小包子抱著坐在她的大腿上,說他爹辦完事情就會回來了。
“要很久?”
“很快……”
田小麥怎么也沒想到,她很快就被這句話打臉了,轉(zhuǎn)眼間,趙大榮離開家里十天了,時間過得越久,她就越是擔(dān)心,心里浮現(xiàn)著各種不好的念頭。
偏偏她又怕小包子看出來,還得要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連村里人見到她,也會好奇的問一下,趙大榮怎么不在家?
一開始她一律笑著回答,他有事出門兩天。
慢慢的時間長了,村里人流出了各種流言,各種懷疑。
對于這些流言,田小麥假裝沒聽到,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日子。
只是有些有心人聽了,就開始打各種主意了。
就在這天半夜里,睡著的田小麥,猛然間被四白跟灰灰的叫聲驚醒了過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睡在她旁邊的小包子,看他沒有被吵醒,她緩緩的松了口氣,豎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四白跟灰灰越來越憤怒的叫聲。
這是……有賊人?
田小麥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輕輕的翻身下床,墊起腳尖去搬桌子,把桌子抵在門后,以防賊人闖進來。
現(xiàn)在就她跟小包子在家里,她不敢對上賊人,要不然,他們兩人的性命堪憂。
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認(rèn)真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沒多久,她就聽到一道腳步聲,緩緩的朝她這邊走來。
她猛然屏住了呼吸,眼睛又緊張的看向小包子,就怕他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那道腳步聲在房門口停了下來,接著,門把上的扶手動了一下,嚇得她更不敢喘氣了。
過了片刻,她才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
對此,她也不敢放松下來,就怕那人又會走回來。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再也沒聽到任何的聲音,她提著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下來。
她閉了閉眼睛,墊著腳尖走回到床邊,又在床邊坐了片刻才爬上床。
也不知道四白跟灰灰怎么樣了?會不會已經(jīng)遭到毒手了?
此刻她也不敢出去看,就怕那人還躲在屋里,還沒走。
腦子里想著這些事情,她完全沒有了睡意,睜著眼睛等天亮。
等到雞打鳴,天大亮了,她才僵硬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人……應(yīng)該走了吧?
田小麥遲疑了一下,用力的咬了咬下唇,轉(zhuǎn)身去梳妝臺上拿了一把剪刀后,才伸手拖開桌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反手關(guān)上門后,她躡手躡腳的去查看其他的房間,看到其他房間的東西皆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特別是小包子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的,看到這些,她更加確定是遭了賊了。
吸了一口氣,腳跟一轉(zhuǎn),她快步的走到了院子,看到躺在院子里的兩個小家伙,心里又是一咯噔,“四白,灰灰?”不會……死了吧?
“汪……”
“嗷嗚……”
原本躺在院子里的兩個小家伙,聽到田小麥的叫聲,虛弱的抬了抬頭,回應(yīng)了一下。
看到它們還活著,田小麥又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走到它們身邊,蹲下來,“你們怎么樣了?哪里受傷了?”邊問邊小心翼翼檢查了一下它們的身體,發(fā)現(xiàn)兩個小家伙皆被打斷了一只腳,可能體內(nèi)也傷著了,看著很是虛弱。
瞬間,她的眼眶就紅了,又輕輕地摸了一下它們的小腦袋,讓它們撐著,她去找大夫給它們看看。
她也顧不上刷牙洗臉,打開門去作坊找錢氏,請她去家里陪一下小包子,她去找宋大夫。
“大嫂,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來再跟你說。”
話落,田小麥快步的去找宋大夫,宋大夫也沒想到,他有一天會成為獸醫(yī),他幫兩個小家伙包扎好斷了的腳,又給它們開了一點藥,讓田小麥熬給它們喝。
看著比之前精神了點的兩個小家伙,田小麥的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來,“能活著就好!
直到這時候,宋大夫才問這兩個小家伙怎么傷得這么重?
一聽,田小麥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昨晚半夜家里進賊了,所以……”
宋大夫的臉色一凝,問她家里有沒有丟東西?
田小麥搖了搖頭說沒丟什么東西,就是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關(guān)鍵其他房間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賊人想偷也偷不了什么。
看了田小麥一眼,宋大夫讓她去把這件事情跟村長說一下,不能讓賊人繼續(xù)為非作歹了。
“我就怕是村里人所為,不敢輕易打草驚蛇。”家里沒個男人就是麻煩,也不知道趙大榮有什么時候回來,她就怕他越晚回來,就越多心思歹毒的人打家里的主意。
她一個女人,即使會跆拳道,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萬一對方會武功,她的小命就難保了。
“也有這種可能!彼未蠓螯c了點頭,“你這邊有什么需要老夫幫忙的,盡管開口。”
田小麥的心里一暖,誠懇的向宋大夫道了謝,說她需要幫忙的時候會開口的。
宋大夫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收拾東西就回家了。
等宋大夫一走,錢氏緊張的拉著田小麥的手,問她有沒有受傷?
田小麥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她沒事。
“大嫂,你不能在家里住了,太危險了,要不……要不上老家去。俊
想到要面對孫氏那張臭臉,田小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況且,她還想知道,賊人是誰?
“三弟妹,你回去幫我問一下三弟,你們兩人可不可以來我家住幾天?”有個男人在,她會少很多的顧慮,也敢大著膽子開門去見賊人。
錢氏連忙點頭說可以,大嫂有難,他們怎么都得要幫一把的。
田小麥對她笑了笑,讓他們晚上悄悄的來,不要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