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砰!可那是道具槍,為什么會殺人呢?我殺人了……”
譚允允驚嚇過度昏迷,身體倒是無礙,就是醒來一直重復(fù)念叨著這些話,任誰也不搭理。
鐘皓白握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喊道:“譚桂枝?譚桂枝?”
以往聽到自己土土的本名,譚允允馬上就會跳腳,但此刻她毫無反應(yīng)。
“對不起,我讓你打女人了!辩婐┌讎@氣,對著自己的手掌道歉,說罷就給了譚允允一耳光,把她的念叨給打斷了。
譚允允的臉被打得一偏,愣了幾秒鐘后,頂著紅腫的臉頰,懵懵的看向鐘皓白。
“斐清姐剛做完手術(shù),沒死。你沒殺人。”
愣愣的消化完這個信息,譚允允驟然放松下來,不由的嚎啕大哭。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留下了終生的陰影,以后再也不敢拍有槍的戲了。
“我要再往上一點,說不定她就真的被我打死了!”譚允允哭得涕淚橫流,后怕不已。
“斐清姐……”鐘皓白吸了吸鼻子,說道:“子彈打到了她的子宮,大出血只能摘除!
譚允允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還記得開槍的感覺,原來那就是真正的子彈打出去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 彼X得自己快要崩潰,要瘋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畜生竟然這么害人!
VIP病房——
斐清還沒睜開眼,就感到腹部的疼痛,不由的呻吟出來。
“清清你醒了!嚇?biāo)滥棠塘!你這孩子,還不讓錦年告訴奶奶,你就這么不把奶奶當(dāng)自己人?”
睜開眼,斐清首先看到的就是奶奶紅腫的眼眸,還有毫不掩飾的喜色。
“奶奶……不是的……”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感覺每說一個字,呼吸之間都能扯痛傷口,忍不住皺眉。
“好了好了,別說話,奶奶知道的!崩戏蛉舜葠鄣膿嶂哪槪Φ溃骸翱彀焉眢w養(yǎng)好,你呀,就是太拼了,拍戲又辛苦又危險,有這時間不如多陪陪奶奶。”
“好,我不拍戲了!膘城迓f著,嘴里泛著苦意。
即使想拍也拍不了啊……
老夫人一愣,只當(dāng)斐清是哄自己開心,她有多喜歡演員這份工作,老夫人再清楚不過。
“覺得待家里無聊了就去拍著玩玩,現(xiàn)成的老公,現(xiàn)成的資源,不用白不用,是不是啊錦年?”
之前老夫人也不高興敖錦年的公司怎么不捧斐清,還是斐清說想自己闖闖,而且不紅,才有多點時間陪奶奶。
“嗯。感覺怎么樣?”
敖錦年握住斐清的手,溫?zé)岣采媳鶝,感覺她的手有了溫度,才稍稍緩解心里的鈍痛。
斐清瀕死的模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差一點,他就失去她了。
那場景,何時回想起來都是鉆心刺骨的痛。
斐清懷疑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眼花了,竟然看到敖錦年眼里的痛楚和深情,他那句冰冷的“不愿意”言猶在耳,她不敢去相信。
老夫人笑瞇瞇的看著斐清眼里的驚訝之色,孫媳婦這也算苦盡甘來了。
好說歹說送走非要陪夜的老夫人,敖錦年和斐清說到監(jiān)控和指紋都找不到兇手,“你最近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想了半天,她搖搖頭,眼皮又開始沉了起來,“我累了!
“睡吧,我會一直在這里守著你!卑藉\年小心翼翼的給她掖好被角,“我一定會找到兇手,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聽了這話,再看到敖錦年眼中不容錯辨的專注和,斐清的心重重一顫,不是幻覺……
她很想順著問下去,自己最在乎的問題,會不會有了不一樣的答案。
但最終,嘴唇微張卻什么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