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趙勤先到了鎮(zhèn)上,今天兩艘釣魚船第一次出航,他還是要送送的。
兩掛長長的鞭炮相繼響起,錢坤也是個傳統(tǒng)的人,還在兩艘船上各燒了黃紙,吉到已到,顧客登船,
錢坤跟著船遠航。
其實這兩天趙勤也一直歇著,看似布局的地方多,但要他身體力行的地方還真沒有。
蠻想跟著船,再去深海釣,但船票已經(jīng)售空,他就算跟著也沒有釣位。
不過這兩天也確實夠閑的,自家的漁船也是今天一早出的海。
對于他再度不跟著出海,大家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了,倒是昨晚趙平一直在提醒他別忘了去媽祖廟上香。
他還真去了,不僅是自家的漁船,自己還買了兩艘釣魚船呢,這事得跟媽祖匯報一下。
等到將釣魚船都送走,他再度閑下來,發(fā)現(xiàn)又沒事了,這不行,得培養(yǎng)一點別的愛好,總不能天天扛著魚竿去釣魚吧。
連著又咸魚了兩天,天天跟陳雪膩在市里,反正感覺有些事做多了也就那樣,他年紀輕輕而且沒有啥惡習,
雖不至于虛,但做得多了也沒啥意思,況且陳雪也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似乎有點想躲著趙勤了。
回到家,實在無聊的他,打算重操舊業(yè)。
不忘初心嘛!
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結(jié)果夏榮和老太太連夜幫他把地籠給清洗了一遍,
一早,他開著三輪車來到鎮(zhèn)上,再帶上自己的魚竿,一個人就出海了,沒打算跑多遠,主要想去燕窩島看看。
當然,暫時他是不會去采燕窩的,一個人他也不敢上去,萬一發(fā)生點意外,連個發(fā)現(xiàn)的人都沒有,
他打算休漁期時,叫上阿和跟大哥一起進去采一次。
開著船,先將地籠放下去,只有他一個人,他自然不會把一百多個地籠全放下去,只放了50多個。
其實這次出海,他更想試試,在將幸運值全部注入兩張網(wǎng)給了大船之后,他作為系統(tǒng)擁有者本身,會不會還有好運氣?
所以他并沒有調(diào)整系統(tǒng)的幸運值,依舊全部加在兩張網(wǎng)上。
地籠選了兩塊地方,一塊是放在蝦姑島旁邊,嗯,有點想吃椒鹽蝦姑了,還有一半放在龍蝦島,
倒不是想吃,但總要有點創(chuàng)收的品種,不然出海油費都得虧。
地籠放完之后,他就開著船來到了燕窩島,在那個溶洞不遠的地方下錨,一邊釣魚一邊看看附近有沒有作業(yè)漁船,
如果很多的話,那么燕窩的秘密是不可能長久藏住不被發(fā)現(xiàn)的。
因為要下地籠,所以他特意買的餌料,專門稱了一斤的活蝦,打算看能不能釣到黃鯛,秋吃鱸魚春食鯛,
這個季節(jié)的鯛魚大部分都比較肥美,而黃鯛又絕對是近海中的明星魚。
下竿沒一會就中魚了,而且還是目標魚,一斤多的黃翅,看著就喜人。
將竿子放一邊,也到了午飯點,把魚去鱗去內(nèi)臟,拿出電磁爐開始做午飯,一個人就很簡單,
直接把魚簡單的兩邊煎一下,然后加水煮湯,湯滾之后再熬個十來分鐘,再將帶的米線放進去,等到快熟的時候,抓一把雞毛菜進鍋,完美。
根本不用盛出來,就著鍋吃就行。
吃到一半,竿子差點被拉走了,他趕忙揚竿刺魚,這尾魚的勁不小,他拉了好一會才把魚給抄上來。
是一尾四斤多的貓鯊,這個味道很不錯,是海魚中做酸菜魚的不二品種,當然即便是燉湯,味道也是杠杠的。
魚放進活艙重新上餌,拋向之前中魚的地方,貓鯊一般都是成對出現(xiàn),所以那地方應(yīng)該還有至少一尾。
果然,就在他剛剛嘬完鍋里的最后一口湯時,魚竿再度抖動,拉上來一尾稍小些的貓鯊。
小當然是相對的,有三斤多呢,貓鯊中非常標準的體型。
接著他換了個方向拋鉤,這次等的比較久,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有魚咬鉤,而且還是特別干脆的那種,拖著線就要跑。
肯定不是鯛類,鯛類吃口比較精,這么干脆倒是有點像鱸魚、海狼這一類急性魚。
魚的力道很大,線杯出線的聲音聽著非常爽,雖說是系統(tǒng)的竿線不怎么擔心,但趙勤也沒有蠻力去拉,享受著遛魚的過程。
差不多十多分鐘,海里的家伙才漸漸失去了掙扎,趙勤這才滿意的將它拉上來。
發(fā)現(xiàn)還真是新品種,長相幾乎與淡水的江團魚沒多大區(qū)別,這是江團出了軌,從淡水跑海水里來了?
別驚訝,有不少魚類能同時適應(yīng)咸淡水的。
好吧,他只是自己惡作劇的想了想,這魚他見過,還算是常見,海鲇魚,也叫海鯰魚,當然并不是之前抓的比較小的海鯰,
這一種魚能長得挺大,學名叫中華海鲇。
趙勤釣上的這一尾長約70公分以上,有個十四五斤的樣子,讓他驚喜不已的是,這魚居然挺著一個大肚子,
海粘魚籽,那可是能媲美鱘魚籽的存在,聽說價比黃金。
多少錢無所謂,他就是想嘗嘗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
而且就算他要賣,就以現(xiàn)在本地人的認知,價格也高不到哪去,畢竟所謂的魚子醬,現(xiàn)在還沒有被炒得不像樣。
嗯?海鲇能不能實現(xiàn)規(guī);B(yǎng)殖,到時天勤可以推出魚子醬啊,記下來,又多了一種選擇。
很慶幸這個時節(jié)捕到,要是再過一個月到了清明的時候,即便還有魚籽也不能要了,因為到了那個時候魚籽會發(fā)酸,石榴都不吃。
將魚放進活艙里,趙勤直接給鉤掛了兩只蝦,接著釣。
這次幾乎是下去就中魚,而且吃口與剛剛完全一樣,竿上傳來的拉力,甚至比之前還要大一些。
遛了近20分鐘,才將魚給拉上來,果然又是一尾海鲇,確實比之前大一些,不過大的有限,十七八斤的樣子,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尾也是拖著大大的肚腩。
再度將魚放好,他沒有再掛餌,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家還得一個多小時呢。
到了碼頭六點鐘左右,將船停好,魚裝進桶里,請了碼頭上一個大哥幫忙抬上了岸,放在旁邊熟悉的小店里,
他又跑到收購站騎三輪車。
“喲,趙總怎么越混越差了?”陳東見他一個人忙前忙后的,笑著打趣。
“別啰嗦,把這兩條貓鯊稱了。”
“稱得著嗎?”
“東哥,做人不能忘本,你現(xiàn)在這種思想很要不得,想想以前,一百多斤的苦螺你都能樂開嘴!
“放屁,啥時候我對著一百多斤苦螺樂了。這兩條不稱了,晚上我留著做酸菜鍋子!
趙勤聽他這么說也不啰嗦,騎上三輪車就要走。
“你真走啊,我開玩笑的!
“兩條魚送你了,明天送我一箱柴油行吧。”
“阿勤,你真會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