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嫌棄地指了指床鋪的位置:“東西就在那里,因為太過不堪入目,被人用被子蓋住了。”
姜二聞言,立刻沖過去掀開被子,果然看見了一條艷紅色的肚兜,跟畫里的那條特別像。
畫里其實也能看出肚兜上繡了花,還有字。
只是畫里的字太小,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此時姜二掀開被子,近距離看著這條肚兜,才終于看清了上面的字。
他看得眼睛一亮,一把抓起肚兜,展開在賈家父子面前,還故意問:“你們看,這肚兜是不是很眼熟?跟畫里的一模一樣!”
賈父看著那條透明的肚兜,還有上面繡著的字,當即渾身血液直沖腦門,險些當場氣得暴斃。
賈晟更是激動地怒吼:“姜二你少含血噴人,這不是我的肚兜,我從來沒有這種見不得人的癖好!”
姜二卻賤兮兮地朝他擠眉弄眼,還笑著說:“是嗎?這可不一定。除非你現(xiàn)在就穿上它試試,要是不合身,就說明這條肚兜不是你的。”
賈晟氣得怒火攻心:“姜二,你欺人太甚!”
誰知剛說完,他就心口一痛,嘴里猛地噴出一大口血!
賈晟自己都懵了,他有這么生氣的嗎?
可惜不等他細想,他便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這一倒,嚇得賈父再也顧不得生氣,趕緊伸手將他扶住。
好在他攙扶得及時,這才沒讓賈晟直挺挺摔在地上,再把腦袋給摔傷。
不過賈父畢竟上了年紀,賈晟塊頭又大,雖然人是勉強扶住了,可賈父也被帶得摔倒在地,膝蓋狠狠磕在了地面上,還扭傷了腳腕。
霎時間,膝蓋和腳腕處就傳來鉆心的疼,賈父卻顧不得自己,反而驚慌地看著賈晟,顫抖著伸手去摸他的呼吸,生怕這個寶貝兒子直接氣死。
賈晟當然沒死,所以賈父這一摸,就發(fā)現(xiàn)他還有氣。
賈父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憤怒地瞪向姜二:“姜二公子,你如此咄咄逼人,將我兒子氣得吐血,就不覺得欺人太甚嗎?”
姜二直接翻了個白眼:“你還有臉說我欺人太甚?你兒子做了丑事不愿意承認,我不過是問了一句,就欺人太甚了?到底是誰在含血噴人?別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倚老賣老,欺負我這個老實人!”
“你——”賈父被他罵得氣怒不已,卻又顧忌著姜貴妃,不敢說出太過分的話,只能強行為自己挽尊,“你別忘了,老夫好歹是耀兒和雪兒的外祖父!”
姜二卻是毫不客氣地冷笑:“呵,我家耀兒和雪兒可不敢要這種道德敗壞,傷風敗俗的舅舅!
說罷,他又扭頭看向張善,十分嫌棄地挑剔道,“也不知道賈晟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這樣一個廢物男人。
這肚兜上的詩句是你寫的?你進了國子監(jiān),整天不好好做學問,居然搞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丟人現(xiàn)眼!”
張善原本已經(jīng)被打擊得渾渾噩噩,此時聽到他這話,立刻激動起來!
張善激動大喊:“不,不是我,我是被人冤枉的!那詩句分明是在寫女子,賈公子堂堂男子,根本就對不上!”
他這話提醒了賈父,賈父也跟著激動起來,為兒子辯解道:“不錯,我兒乃是堂堂男子,怎會……怎會像那詩里寫的那般?那分明是在寫女子!”
“是不是,直接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二不屑地冷哼一聲,突然走過去,一把扯開了賈晟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