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dòng)作太快,賈父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更來不及阻攔。
只能憤怒地瞪著姜二,大聲斥責(zé):“你干什么!”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見姜二“哇”地怪叫一聲。
賈父覺得不對勁,連忙低頭去看兒子,見賈晟竟然用布條死死纏住了胸口,當(dāng)即感到情況不妙!
他下意識抬手去擋,嘴里還為兒子狡辯:“我兒只是不小心受了傷,所以纏了繃帶,你們別多想!”
誰知姜二這混球居然絲毫不顧臉面,伸手就在賈晟胸口摸了一把,還嫌棄地說道:“纏繃帶用得著纏這么緊?難怪他會突然暈倒,原來是纏得太緊,喘不上氣了!
他說到這里,突然奸詐一笑,飛快摸出一把小剪刀:“我這就幫他解開束縛!”
說完,他立刻剪開了賈晟胸口纏著的布條!
賈父想要阻攔,卻被他的小廝拉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姜二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剪開布條,露出賈晟明顯鼓脹的胸口。
這一幕將賈父刺激得不輕,他立刻發(fā)出痛苦的嚎叫:“啊啊啊啊啊——”
姜二嫌棄地撇撇嘴,趕緊退開了,像是在躲避可怕的瘟疫。
“我說張善怎么寫出了那種詩,原來是有感而發(fā)啊。真沒想到,賈晟堂堂一個(gè)大男人,居然長了女子的……”
說到后面,他訕訕地沒再繼續(xù)往下說。
這時(shí)張善也被刺激得不輕,他難以置信地瞪著賈晟敞開的胸懷,懷疑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
“不……這不可能……不該是這樣的……怎么會這樣……”
他不停搖頭,希望自己能從這場噩夢里醒過來。
然而他沒醒,賈晟卻突然醒了。
他一恢復(fù)意識,就覺得胸口涼颼颼的,而且少了某種強(qiáng)烈的束縛感。
賈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猛地睜開眼,往胸口一看,見自己竟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敞開胸懷,露出自己一直努力遮掩的丑態(tài),當(dāng)即氣得再次噴出一口血。
悲憤地大吼出聲:“不——”
然后眼前一黑,再次暈倒過去。
在場的人全都難以置信地看著賈晟敞開的胸懷,覺得自己遭受到了突如其來的視覺暴擊。
天啊,賈晟不是男人嗎?
怎么會長成這樣!
再看那條艷紅色的透明肚兜,還有上面繡著的詩,眾人此時(shí)再沒有任何懷疑——這條肚兜絕對是賈晟的,肯定不會有錯(cuò)!
倘若真是有人栽贓陷害,對方不僅要知道賈晟的隱秘,還要模仿張善的畫工和筆跡。
甚至還得神不知鬼不覺,將賈晟的扇子偷出來,再偷了國子監(jiān)里這么多人的褲衩。
對方真要有這么厲害,又何必栽贓陷害張善和賈晟?
這兩人又不是什么關(guān)鍵人物。
張善不過是個(gè)小縣城出來的窮舉人,賈家則早已敗落。
雖然賈晟曾經(jīng)是姜馳的大舅子,可姜馳已經(jīng)將賈氏休棄,兩家如今的關(guān)系也并不好。
對方真要是如此神通廣大,栽贓陷害哪個(gè)朝廷要員不好嗎?
干嘛要用如此厲害的手段,對付兩個(g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栽贓陷害!
分明是這兩人自己太齷齪,如今丑事被人揭穿,卻又不敢也不愿承認(rèn),這才死鴨子嘴硬,說自己被人栽贓陷害。
呸!真是下賤!
當(dāng)他們都是傻子,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會被他們隨便兩句話就給糊弄住嗎?
哼,他們?nèi)家呀?jīng)看穿了!
這時(shí)姜二突然走到張善面前,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我聽說,你還偷了好些褲衩,其中有的還沒洗過,你還藏在自己書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