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見她不解,還以為她真是被人冤枉,于是連忙說道:“剛剛盧氏派了許嬤嬤過來,說你給戚家那位娘子送了信……”
她剛說到這里,就看見賈萱突然沉下了臉色,頓時(shí)猜到什么,顫抖著聲音問,“你……你真送了?”
賈萱的臉色十分難看:“我是給戚家娘子送了信,希望她能主動退婚,可姜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他們還在戚家安插了人手,監(jiān)視戚娘子?”
“姜家還用得著安插人手?”
賈父突然暴怒,猛地沖到賈萱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老夫怎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
那位戚娘子收到信后,直接交給了她母親,她母親就親自跑去姜家,把信給了盧夫人。
盧夫人為了安撫戚家娘子,還特地讓人送去了一車禮物,包括一柄琉璃如意。你不是喜歡琉璃嗎?要是你沒被休,現(xiàn)在那柄琉璃如意就該是你的!
可你倒好,好好的親事都讓你給折騰沒了,如今你還蠢到給那位戚娘子送信!你當(dāng)別人也跟你一樣傻嗎?
你居然還在信里詆毀姜馳!親自將罪證送到敵人手上!姜家人看到這信,哪里還會讓你回去?
有了這信,你再也不可能回到姜家!不管咱們說什么,姜家人有了那信,咱們就徹底沒了理!
你真是個(gè)蠢貨!讀了那么多詩詞歌賦,你就學(xué)成了這么個(gè)東西!”
賈父越說越氣,還想抬腳去踹賈萱,好在讓賈母死死拉住了。
賈萱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整個(gè)人都是懵的。
突然,她覺得身下涌出了一股熱流。
她這才猛地回過神,嚇得捂住肚子驚慌大喊:“啊——我的孩子——”
賈母和賈父一聽,頓時(shí)臉色大變,也后知后覺地想起,賈萱還懷著孩子。
于是趕緊派人去請大夫,生怕這孩子出事。
他們將來還能不能翻身,就看這個(gè)孩子了。
誰知等大夫急匆匆趕來,給賈萱號了脈,竟是面色古怪,仿佛難以啟齒地說道:“令千金并非小產(chǎn),而是來了癸水……”
賈萱第一個(gè)不愿相信,她瞬間激動起來:“你胡說,這不可能!我分明懷了身孕!”
大夫無奈:“既然令千金不信,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起身拱拱手,轉(zhuǎn)身就走。
反正看賈萱的脈象,只是來了癸水,并非什么生死攸關(guān)之事。
所以他走得十分干脆。
賈父賈母全都愣在了原地,倒也沒人阻攔。
直到眼看著大夫越走越遠(yuǎn),賈母才有些害怕地問道:“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萱兒不是懷了身子嗎?怎么就沒了?”
賈父的臉色越來越黑:“還能是為什么?只能是她腦子有病!明明沒有懷上,卻非說自己有了身子,還鬧出這樣多的笑話!”
賈萱一聽這話,再次激動起來:“我沒。∥揖褪菓蚜松碜,剛剛那人定是被人收買,想害我徹底小產(chǎn),才故意說我是來了癸水!”
說罷,她又哀求賈母,趕緊請別的大夫,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賈母本就不肯死心,聞言立刻讓人請來好幾個(gè)大夫。
想著大夫多了,對方若是還要顏面,或許就不敢再胡說。
誰知,所有大夫都說賈萱是來了癸水。
因?yàn)橘Z萱一直不肯承認(rèn),非說自己懷了身孕,甚至有大夫懷疑她受了太大刺激,不愿接受現(xiàn)實(shí),給她開了一些平心靜氣,以及調(diào)理癸水的藥。
等人離開后,賈父突然冷冷一笑:“這下你們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