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遠重回鎮(zhèn)撫司,徑直去班房,甲四隊的其他人在當值,旗官孫澤留在班房。
“這件衣衫,能引出白馬山的人?”
看著長案上張遠拿出的衣衫,孫澤面上閃過喜色。
對于他們來說,白馬山的人,就是功勞。
“說吧,怎么將他們引出了?”看向張遠,孫澤壓低聲音開口。
既然張遠將這衣衫拿出,那自然是有了辦法。
張遠將今日拿到衣衫之后被跟蹤盯梢事情說一遍。
人家已經(jīng)盯住他,只要出行,落單必然會出手。
“白馬山大當家有妖相伴,實力強橫,我們恐怕不是對手!睆堖h沉吟一下,低聲說道。
“不過在城中他不敢讓妖全力動手。”
“我們只要撐過一盞茶,就能全身而退!
張遠抬頭看向孫澤,沉聲道:“有虎行戰(zhàn)陣,一盞茶,能撐過!
他此時不再掩飾自身武道修為,身上氣血力量翻涌。
隱元大成!
孫澤看著身前的張遠,張張嘴,最終化為一聲長笑。
“好,好!”
——————————————
晚間下值之后,張遠沒有上晚課,直接離開鎮(zhèn)撫司。
回到丁家巷,換了衣衫,便與玉娘一起出門。
門口處,一輛馬車已經(jīng)在等待。
玉娘看到趕車的李長衛(wèi),面上露出驚異,見張遠向她搖頭,方才沒有打招呼。
馬車一直前行,穿過半個廬陽城,方才在城東臨河的一家酒樓外停下。
裕豐樓。
在廬陽城東城,裕豐樓也算是極有檔次的酒樓,往來不少大商,還有官府之中人在這里設宴。
張遠與玉娘下車,然后目光掃向四周。
門口處的伙計忙上前。
“這位荀波濤荀掌柜定的宴席。”張遠將請柬遞過去。
伙計明顯是知道金達商行荀波濤之名,面上露出笑意,躬身請張遠和玉娘走進酒樓。
丁家巷外不遠的明泉樓與裕豐樓沒法比,這里的布置奢華,典雅中透著貴氣。
“哈哈,張公子,薛小姐,二位能來赴宴,荀某真是欣喜不盡。”二樓處,一位身穿錦袍,四旬左右的富態(tài)中年長笑,快步迎上來。
中年目光落在張遠身上,臉上全是笑意:“張公子可是鎮(zhèn)撫司中精英,小人能請公子來,真是面上有光!
他轉過頭,看向玉娘,聲色之中多出幾分感慨:“薛小姐,你是云州人,我來廬陽府這么多回,竟是沒認得云州同鄉(xiāng),哎……”
他這話語語調(diào)是云州腔調(diào),面色很是自責。
玉娘面上閃過復雜,微微躬身一禮。
張遠不出聲,只是看著面前之人。
荀波濤,金達商行三掌柜,主持金達商行在廬陽府的商貿(mào)事務。
這樣的人,迎來送往事情極熟,要說他會對一位云州同鄉(xiāng)當真有多少情誼,那才是怪事。
張遠帶玉娘來赴宴,也是想將荀波濤的意圖摸清楚。
“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避鞑慌哪X門,抬手道:“菜已經(jīng)上了,都是云州菜,快請入席!
一邊引著張遠和玉娘往包間走,荀波濤一邊低聲道:“本來我請了本家表弟來,只是今日他還有些事情,不知能不能來!
進了包間,其中有兩位年歲不小的老者,一個是在南城做布匹生意,一個是在東城這邊開客棧,還有一位四旬左右的婦人陪坐。
都是在廬陽府做生意的云州人。
眾人簡單介紹,便開席。
張遠與荀波濤他們幾人喝酒,玉娘則與那婦人說話。
這聚會,還真是有幾分云州同鄉(xiāng)相聚的樣子。
特別是挨著玉娘坐的那婦人,低聲說些帶著云州腔的話,不時詢問玉娘在云州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