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那三個中年,低喝一聲:“滾!”
三人被他氣勢所迫,不覺往后退。
便是沒有穿皂衣,他身上依然有著讓人不敢直面的氣勢。
“哼,多管閑事!辈贿h處的橋頭上,那手中握著折扇的青年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小子,連荀公子的好事都敢攪和!
“這位是荀公子,府衙荀經(jīng)吏家公子,荀公子想吃童子雞,你敢壞他好事!蹦侨齻中年擼起衣袖,要往張遠身前圍攏。
荀況林?
張遠看向橋頭方向,雙目之中透出一絲凌厲。
這就是那個荀況林?
“干什么呢?”
“讓我看看誰在這里鬧事!
街角處,有高喝之聲傳來。
幾個身穿半甲的巡衛(wèi)軍快步走來。
那三個中年慌亂往后退。
巡衛(wèi)軍到來,雜耍少年面上也露出一絲緊張,往后退到白發(fā)老者身側(cè)。
“咦,張爺!”當先的巡衛(wèi)軍看到張遠,低呼一聲。
張遠目光掃過,并不相識。
“張爺,那日,我等兄弟見到張爺威武。”當先的巡衛(wèi)軍拱拱手,低聲道,“于良大哥與我本是一衛(wèi),于大哥如今可是被校尉大人看重!
原來是那日圍剿百運布莊時候的巡衛(wèi)軍,見過張遠出手。
張遠點點頭,拱手回禮。
那三個中年見張遠與巡衛(wèi)軍相識,趕緊轉(zhuǎn)身便跑。
當先的巡衛(wèi)軍看向張遠:“張爺,追不追?”
張遠擺擺手,笑著道:“此等潑皮不用管!
那巡衛(wèi)軍點點頭,又與張遠攀談幾句,說好等什么時候與于良一起喝酒,方才領著其他人離開,繼續(xù)巡衛(wèi)。
等他們走遠,張遠看向那白發(fā)老者,目光又掃向雜耍少年。
他從衣兜之中掏出一顆銀錠,約莫二兩。
“這位老爺子傷勢不輕,前面有藥店,可去抓些草藥!
“仙秦戶籍森嚴,你們這般賣藝是不成的。”
“看你有些武道修為,可以去尋城西玉泉商行,那邊或能給你們尋份活計。”
張遠將銀錠放在銅鑼之上,轉(zhuǎn)身就走。
二兩紋銀,不算小錢。
看銅鑼上銀錠,少年面上露出一絲喜色,又有些猶豫。
白發(fā)老者雙眉微微瞇起,目光掃過四周。
“軍伍之人,氣血強盛,這般年歲,也是難得人物!
“只是,為何有妖要追蹤他,還有殺意隱現(xiàn)?”
聽到老者說有妖,捧著銅鑼的少年渾身一顫,連忙看向周圍。
“師祖,何處有妖?”
“你如今傷勢不能動用靈力,可應付不了大妖。”
說著,少年將銅鑼上銀錢收了,看向那些賣藝的竹竿、板凳。
“城里是沒法子賣藝,這些東西不要了,有二兩銀錢,我們?nèi)プバ┧,然后去那城西的玉泉商行看看!?br>
“我就說這偌大的廬陽城怎么會沒有黑市!
白發(fā)老者搖搖頭,站起身,看著張遠離開方向,面上閃過一絲異色。
“紫陽,我算不出來此人身上因果!
他的話讓本在收拾木劍和銅鑼等物的少年愣一下,然后面上閃過怒色。
“師祖,你怎么又動用術算之法?”
“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少年跺腳,敲銅鑼的木槌揮舞,恨不得敲在老者頭上。
老者轉(zhuǎn)頭,看向少年。
“紫陽,師祖我什么修為,算不出來他的因果!
這話,讓少年本來焦躁惱怒的面色緩緩化為驚訝。
“怎么可能,便是仙秦皇族,甚至武道七重境的高手您都能一眼看透……”
“沒有因果?”
少年面上透出茫然。
老者搖搖頭,伸手將少年手里的二兩紋銀拿在手中。
“走吧,我們?nèi)ノ鞒。?br>
“這,不就有了因果嗎?”
“呵呵,老夫這一趟凡塵之旅,說不得還真能逆天改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