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只有簽名如此明顯,整份詔書肯定沒有這份武道精氣神,但已經(jīng)夠了。簽字是真的,不就是真的?就算詔書內(nèi)容是別人寫的,都還是真詔。
整份詔書通過材質(zhì)的舊化和印章的深淺痕跡等等,形成時間也有達(dá)人做出了判斷:一年左右,絕對無誤,絕對排除做舊。
甚至人們還請了一個守鼎長輩下來查驗,乾坤鼎的氣息確實無誤。一年前左右姬青原當(dāng)然是去過多次乾坤鼎,至于是否帶了詔書這就沒人能知道了,放懷里誰知道?
總而言之……不管怎么看,這都是真詔。
百官面面相覷,實在無力吐槽。太子登基大典上,來個先皇遺詔說另外立了個皇帝……這實在有些無厘頭。講道理,事情當(dāng)然是不能這么干的,太子沒失德,好端端的在登基呢,憑一份遺詔把人轟下去?開玩笑的嗎?
其實主要還是夏侯荻自己從沒有營造過這種派系,不會有人跳出來說必須是夏侯荻。換了是姬無行這類的,這會兒恐怕還真有得爭一下。這便是夏侯荻缺乏的基礎(chǔ),有聲望,聲望建立在公忠體國,可這終究不是上位之勢,她沒有私黨利益體去強(qiáng)行推動這樣的事情。
姬無憂登基還是得登,百官共識基本如此,這是姬無憂的大勢,非夏侯荻能比。
但這遺詔既然真得不能更真,也不能就這么無視了!夏侯荻也不是能輕易被忽視的人,總要給她一個交代的吧!
登基大典宣布暫停,劉婉兮、姬無憂,以及“輔國五臣”,進(jìn)入祖廟開了一個小會。
姬無憂始終一言不發(fā),夏侯荻也始終默然。
三位宗主和蘇端成看著這兄妹倆,都覺得如墜夢中。夏侯荻和姬無憂爭位?別說姬無憂覺得這不是夏侯荻,這是任何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對兄妹不說話,別人只能先開話頭。蘇端成小心地問:“公主如今……是什么想法?呃,老臣說句實話,這好端端的……”
夏侯荻木然道:“本座知道資望不足。”
“那公主之意……”
“我已經(jīng)說了,先封母后。至于那位置……你們看著辦!
這似乎是夏侯荻能爭的極限,她說完就緊抿嘴唇,再也一字不發(fā)。
三位宗主你看我我看你,心知這里面問題多多,本著對夏侯荻的信任,李應(yīng)卿還是道:“太子登基大典不是兒戲,憑一份遺詔推翻,確實無法向天下交代。但遺詔也不可無視,依本座之見,不妨舉夏侯總捕為輔政王,協(xié)助新皇共理朝政!
蘇端成眼皮一跳,這不就是分走了君權(quán)?以夏侯荻的朝野威望,恐怕可以輕輕松松和皇帝分庭抗禮。再加上所謂的“太后”……
聯(lián)起手的話,皇帝都要被架空!
他正要開口反對,姬無憂擺擺手,漠然道:“此議可行,就這樣吧!
蘇端成看了他一眼,心知姬無憂不愿節(jié)外生枝,先做了皇帝再說,其他的慢慢再搞。不知道夏侯荻這次為什么搗亂,但以夏侯荻慣常重情義的表現(xiàn)來看,以后她多半是玩不過姬無憂的。
想到這里,他也嘆了口氣:“老臣也沒有異議!
小會很短暫,大典繼續(xù)進(jìn)行。
姬無憂成功登基。
但是這個登基很憋屈,他加冕為帝,第一件事是先封了個沒比他大兩歲的“太后”,然后向“太后”下跪磕頭,口稱母后。
劉婉兮笑瞇瞇的:“皇兒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