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軒心中是知道一切的,所以在那墳頭喝酒,說這是敵人,差點沒蹦迪了。
但是薛清秋又難忘早年的姐妹情,所以對岳小嬋視如己出。依然肯讓她姓岳,估計也是有點提示劉婉兮的意思,可惜這胸大無腦的笨蛋沒意識到這點暗示,說不定反而認(rèn)為孩子不可能姓岳,第一個排除岳小嬋了。
話說回來,這對母女除了血緣關(guān)系之外,真是沒有任何母女的意思,就連血緣都也有點與眾不同,更像個容器性質(zhì)……甚至母女雙方連互相的存在都不知情。
這還算不算母女?
薛牧陷入了深深的倫理學(xué)思考。
見薛牧久久沉吟,劉婉兮心中很是絕望,她以為薛牧嫌棄了,又或者是知道了當(dāng)初的蠢事而厭憎了。她抽泣著慢慢后退,離開了薛牧的胸膛。
薛牧覺得懷中一空,轉(zhuǎn)頭看見劉婉兮哀傷后退的樣子,愣了一下:“干嘛呢……”
說著又伸手把她拉過來:“我早就說了,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該受的懲罰該受的責(zé)難,也已經(jīng)受了十幾年了,難道還要一生背負(fù),沒完沒了?”
劉婉兮被他重新拉在胸前趴著,怔怔地抬頭看著他的表情:“你……你不嫌我?可你……”
“我……不是……有件事情……哎呀……”
薛牧頭疼地捏住了腦袋。
很明顯這對岳小嬋無法交代,要了她親娘,以后怎么要她?岳小嬋絕對不可能愿意的吧!而此刻看似千依百順的劉婉兮,一旦知道岳小嬋是她女兒,也不會愿意的吧,要么就是與劉婉兮一夕之歡就此罷手當(dāng)作沒事發(fā)生,要么就得放棄岳小嬋?
搞毛呢,以前覺得薛清秋和岳小嬋的師徒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頭疼了,好不容易讓她們各自默認(rèn)了這樣的關(guān)系,這回還鬧出母女來了,怎么解決?
本來都猜對了的,結(jié)果被她的處子狀況干擾了自己的判斷,以為沒問題,上得樂滋滋的,這回樂到坑里去了。
罷了,也別說,其實真正干擾了判斷的是自己那點色心。劉婉兮實在太美,自己從來就蠢蠢欲動,根本沒想過仔細(xì)了解之后再說,這是怪不得任何人的,后果只能自己擔(dān)著。
咬牙想想,師徒可以,母女又有什么不行?
當(dāng)時濮翔打開的新世界大門,可還沒關(guān)上呢!連那死胖子都能,自己為什么不能?江山絕色譜,還想盡收呢,這一關(guān)不過去怎么盡收?魔門妖人不搞點驚世駭俗的事,算什么魔門?
管它呢,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以后怎樣是以后的事,就算全崩了也是自己自作自受。眼前的先撫慰下來再說,劉婉兮都已經(jīng)惶然不知所措了。
想到這里,薛牧嘆了口氣,低聲撫慰道:“沒事,是我的問題,不在你……”
劉婉兮心情驟松,帶著哭腔道:“婉兮只怕你不要我了……如果你不要我,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活!
“別要死要活的,你女兒聰明伶俐天資卓絕,美得冒泡,你該心花怒放才是的!
劉婉兮愣了一下,囁嚅著似是想問,又不敢問。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沒什么不敢知道的。我也覺得他們時至今日還瞞著你也沒什么意義了,都多少年的事了,何必個個看不開……你女兒便是星月少主岳小嬋,她眼下正在閉關(guān)突破入道,一旦出了關(guān),我讓她來見你。”
劉婉兮怔怔地看著他,驟然知道女兒是誰,還是如此優(yōu)秀的天下知名俊杰,一時間心情復(fù)雜無比,又是興奮喜悅,又是糾結(jié)退避,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