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和我的身份,只要能結(jié)合,至少能換來數(shù)十年的正魔和平!眲⑼褓庖е麓剑劾镉虚W過了痛苦之意:“我那時天真地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星月宗當(dāng)時也很疲憊,師父和問天對戰(zhàn)不敵,受了重傷在養(yǎng),門下氣氛又不好,亂七八糟的男女雙修,恣意揮霍底蘊,一團烏煙瘴氣。清兒才十四,夤夜才十一,都需要好些年的成長……我、我覺得我應(yīng)該承擔(dān)起來……”
“所以你被他說服,共同進行了面上的戀情交往,作為兩宗關(guān)系的緩和劑?”
“是的……但是我們都知道這種交往兩宗都不會同意。師父被問天傷了,正在氣頭上,哪里肯讓自己剛養(yǎng)出來的嫡傳出道第一年就跟問天門下攪和在一起?問天也是,他玄天宗多少人死在師父手里,哪里會肯?”劉婉兮嘆了口氣:“可我們兩個想要結(jié)束的就是這樣的爭斗,于是便想生米煮成熟飯,雙方總該認(rèn)了!
“所以就是你之前說的提取精華自孕的辦法?”
“是、是的……我身懷星月神典核心功法,未入道前是不能失元陰的,再說我并不是喜歡他這個人,才不會愿意放棄一切跟他那個呢!眲⑼褓饩o張道:“我真的沒被他碰過……”
薛牧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吧!
“辦法是他找到的,說從藥王谷處得知這個手段,可以自然成孕,不傷元陰。我遍閱典籍,發(fā)現(xiàn)確實可以,不但可以,這種手段生子還有可能更聰明更有天賦……”
薛牧木然。
劉婉兮咬著下唇頓了很久,見薛牧半天不接話,她才無力地繼續(xù)道:“孕是成了……可他是騙我的。他根本不是為了消弭爭端,謀求和平,而是一直在暗謀我這個星月嫡傳的人頭,以作成為玄天嫡傳的進身之階。當(dāng)我剖腹誕下孩子,最是虛弱無力之時,他一掌打了過來!
薛牧:“……”
“嘯林一直暗中跟蹤窺視于我,及時救下,但我在最虛弱之時受此傷害,修行大崩,就此散功成為廢人!眲⑼褓馔纯奘暎骸笆俏掖溃俏液α藥煾浮瓗煾副緛砭椭貍从,真是被我活活氣得走火而死的!”
蠢是真蠢的,或許那個岳千江說話很有技術(shù),很有龍傲天的“強大感染力”,很能取信于人?否則真難理解這破辦法也能騙得人去用……
也許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出發(fā)點太善意了,想要消弭爭端,爭取和平,走進了死胡同。
難怪她自責(zé)一生,自虐自懲,永遠(yuǎn)活在陰影里。但這時候薛牧已經(jīng)無心去怪她那點陳年舊事了,真正的問題不是這個……
他呆愣了老半天,看著劉婉兮痛哭失聲都沒去撫慰,只是一字一字問:“那孩子呢?”
劉婉兮抽泣道:“當(dāng)時孩子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我本以為她死了……前幾年清兒找到我,告訴我孩子沒死,被她養(yǎng)大。但是清兒不希望孩子知道身世,只想讓她沒有負(fù)擔(dān)的快樂成長,便沒有讓我們相認(rèn),也不肯告訴我是誰。我、我自己也不敢問嘯林……我害怕面對她……”
薛牧撫額,半晌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搞了半天,你還是小嬋親媽……
這回真是對上了……
不對,這回是亂套了!
姬青原這個打斷傳召真是時候,要是當(dāng)時等她說完了,多半自己還不敢上了……這回上都上完了,怎么破?
如今想想,薛清秋心中也是恨意難解吧,所以不想接她出宮,任她在宮中自虐受罰,同時也不想告訴她孩子是誰……而到了修行大成,第一件事就是去滅了寒江派滿門雞犬不留,連問天都沒來得及去救。然后捉了那個岳千江囚禁在宗門秘地,折磨了好幾年,到了今年才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