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在下還要給別家送貼。”陸劍一拱了拱手,似要告辭,可剛轉(zhuǎn)過身,又有點猶豫地回頭:“聽聞薛總管和我家宗主……”
薛牧笑笑,沒有回答。
陸劍一看懂了,聲音變得更冷:“那貴宗參與大典者,最好不是薛總管!
薛牧笑道:“為何?”
這回輪到陸劍一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離去。
薛牧齜牙,身邊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若去,恐怕挑戰(zhàn)都應付不完,最可憐的是,一個都打不過。”
“打不過又怎么了,匹夫之勇!毖δ梁吆叩溃骸耙皇俏壹覄αУ幕鶚I(yè),我用經(jīng)濟戰(zhàn)就能拖垮這個一腦門爛賬的宗門,逼得他們?nèi)W橫行道。簡直是最好欺負的宗門之一了,還一個個牛逼哄哄!
公認的攻擊力最強宗門,在薛牧眼里是最好欺負的,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敢認為他在胡吹大氣。心意宗滅門案,普通人或許以為是朝廷組織的結(jié)果,可知道內(nèi)情的自然明白,從心意宗衰落的起因,一直到滅門之戰(zhàn),從頭到尾都是薛牧的手筆。
說心意宗被他一個人滅的或許夸張,可說他占了一半功勞恐怕沒幾個能反對,潘寇之臨死之言已經(jīng)說得很明確。
包括了此時藏在地下密室的虛實鼎,見證了戰(zhàn)績。
來到密室的時候,薛清秋盤膝而坐,雙手觸鼎,光華從鼎身上和她身上往返流轉(zhuǎn),彷如一體。所謂的排斥早就被她化解了,這種交流和共鳴仿佛已經(jīng)進行了幾個月一樣的,和諧無比。
“這才是真天才!毖δ赁D(zhuǎn)頭對卓青青道:“論武論道,這個世間我真的只服清秋,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做的!
卓青青輕笑道:“她是什么做的,世上還有人比你清楚?那里都摸過去了還問這話!
薛清秋睜開眼睛,嗔道:“真以為我入定了呢?什么胡話都說。”
薛牧便問:“怎樣?”
“不是我特別天才,而是虛實鼎認我身上和你雙修帶來的氣息,自然和諧!毖η迩锏溃骸岸Ρ緹o主,心意宗能控,也不過是通過相關(guān)的法則運作,如今心意既亡,我們只要摸索出各類控鼎法則,自然就算我們的。不過本宗的道和虛實之道雖有相通之處,終究不是太吻合的,還需要再給我一段時間來構(gòu)建關(guān)聯(lián)!
薛牧坐到鼎邊,伸手輕撫:“虛實兄,給我老婆點面子,大家一起構(gòu)建一個新法則唄,別讓她花腦筋,太辛苦了將來對孩子不好!
虛實鼎:“……”
薛清秋:“……”
很顯然這回虛實鼎壓根沒理他。鼎是天道的化身具現(xiàn),會因為你的氣息相融而與你和諧,并不代表具備意識。天道恒在,關(guān)聯(lián)是需要人類自己挖掘?qū)ふ业模酪彩切枰约喝プ穼じ形虻。要是可以主動給你送關(guān)聯(lián)送法則,還不如把天道直塞給你豈不是更方便?
哪有那么美的事。
薛清秋也知道薛牧心急,柔聲道:“有鼎在面前,予我時時感悟,已經(jīng)是難得的幸運,人心何不知足?”
薛牧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鼎挪到我們這邊,有沒有失位之嫌?萬一導致邪煞大起……”
“這是不會的!毖η迩锏溃骸靶囊庾诰嚯x我們還不足千里,這點距離對于天道覆蓋不過一粒塵沙之距,沒有影響。其實靈州相對算是神州正中,便是九鼎全都在這兒也沒影響,京師亦然。若是從沂州到了鷺州去,那才真有失位之嫌!
“難怪爭鼎的也就是相鄰的兩個宗門。”薛牧摸著下巴沉吟:“也不知把鍋扣給姬青原之后,自然門和狂沙門會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