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的臉紅透到耳根。
薛牧很想高興地說一句“夤夜你醒啦!”可看著這詭異的氣氛,怎么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半天,夤夜才憋出一句:“秦無夜你能不能從我爸爸懷里下來!”
秦無夜笑吟吟道:“為什么呢?”
“這簡直像、像……”夤夜說不下去了,憤然道:“狐貍精你不要臉!”
秦無夜笑道:“你爸爸喜歡啊,說明他喜歡這幅模樣的女人!
夤夜眼睛直了,忽然“哇”地一聲跳了起來,自己跳進了薛牧懷里搶了半邊胸膛:“原來你不是白骨精,你是六耳獼猴!”
秦無夜一臉莫名,她可沒聽過西游記。
夤夜看她發(fā)愣,覺得勝了一場,得意洋洋道:“反正我自己會給爸爸抱!不要你!”
秦無夜更是有點發(fā)懵,她原先覺得夤夜是吃醋來著,可這模樣看著又不像……更像小孩子和兄弟姐妹在爭父母歡心?或者說本屬于自己的懷抱被其他小孩子搶了?又有點像是……感覺自己在照鏡子?如果是照鏡子,那她這種表現(xiàn)到底是想要這種形態(tài)還是不想呢?
身為一個做事本來就很不合常理的妖女,連秦無夜都覺得夤夜的心態(tài)詭異得不在正常人理解范疇,換了個普通人,估計眼睛都要成圈圈了。
很顯然薛牧也頭大得很,真的躺不下去了,直接起身把兩個都放地上,全都不抱了,轉(zhuǎn)身走向書桌:“新曲風格我已經(jīng)有了思路,我先做個策劃案,你們姐妹倆自己去玩!
“我才不跟她玩呢!扁挂箽夂吆叩氐闪饲責o夜一眼,卻又很懂事地對薛牧道:“那我去找小嬋了,爸爸別太累。”
說著一蹦一跳地出了門,直到目送夤夜消失,秦無夜都一臉懵懵的:“你看得懂她的心思?”
薛牧慢慢磨著墨:“只能說懂一點點……其實我又何嘗懂你的心思呢?”
秦無夜把心思從夤夜那邊收了回來,倒是很輕松能理解薛牧的意思,她笑了起來:“你是覺得我袖手旁觀,連個墨都不幫你磨?”
沒等薛牧回答,她又順手一招,房門自動掩上。她也不甚在意什么鎖不鎖的,無所謂的樣子,款款來到薛牧身邊。
薛牧愕然抬頭看她,卻見秦無夜來到他座位前面,慢慢滑跪下去,含糊說著:“我們的約定,不是磨墨,而是這樣的!
薛牧倒吸一口涼氣,手頭的墨條都差點捏成粉了。
秦無夜又在咕噥:“起碼這種事兒,那小屁孩做不來。什么叫自己給爸爸抱!”
薛牧:“……”
不知道說啥索性不說,他確實是打算做歌舞風格策劃案的,想了想,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的歌舞,太媚了,與我想要的不符!
轉(zhuǎn)折極度生硬,但這個確實是秦無夜很關(guān)心的話題,她默默思考片刻,繼而抬起頭認真道:“夢嵐那邊,已經(jīng)有了很多仙氣的曲子,如果你要的是這種,我們改舞其實也不難,只是似乎和夢嵐風格重復(fù),大家都覺得不妥當!
“你們能想到風格重復(fù),已經(jīng)不容易!毖δ列Φ溃骸拔覀?nèi)缃裥枰牟皇窍蓺,是地氣……此世的地氣要怎么接而又不媚俗,我暫時還沒想好。”
接地氣的歌曲可不是現(xiàn)代流行樂,什么世界什么文化都會有符合時代背景需要的流行樂,在這樣的古代背景瞎唱一個《小蘋果》看不被人打死你。
按道理,薛牧的世界古時的流行歌曲其實就是詩詞,本來照搬就行。但是此世作詩水平很差,這個要發(fā)展太難,并且就算是高層人士都很少接受過詩詞洗禮,別提民眾了,這么一看也不接地氣,不好流傳。相對來說,可能元曲那樣的相對要好一點,比詩詞通俗,容易傳播接受,也比較方便擴展成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