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無夜淺笑而舞的面容,薛牧的眼神一時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見了幾天前的雨夜。
太像了……那一夜的暴雨之下,躲在扇底凝望著他,輕輕地喊出爸爸的那個女人。
夤夜至今還沒醒,不過面龐已經(jīng)紅潤,蕭輕蕪看過,說身體大好,靈魂已復,這一兩天就該醒了。蕭輕蕪的醫(yī)道判斷是肯定靠譜的,這讓薛牧心底的擔憂散去了許多。但是每當想起那一夜,薛牧都很心疼,真心希望她能早點合道,不用受這種忽大忽小的壓抑折磨。
眼前忽然閃過一抹雪白,讓他的心神收了回來,定睛一看,卻是秦無夜一邊舞著,一邊輕分羅帶。那嫵媚的桃花眼橫波流轉(zhuǎn),勾魂奪魄,輕笑道:“看我跳舞,還能想別人,無夜可要生氣呢!
“呃……也不是別人,起碼對你來說不是!
秦無夜微微一笑,也不爭辯,踏著舞步輕搖腰肢,長裙慢慢滑落。
只剩下貼身小衣,露著造物主恩賜的完美腰肢,秦無夜輕移蓮步,慢慢轉(zhuǎn)到了薛牧身邊,呵氣如蘭:“是不是想聽無夜也叫爸爸?”
七分相似的面容,口稱相同的稱謂,一樣的小衣貼身,腰細膚白。薛牧又是一陣恍惚,又很快搖搖頭:“胡鬧。我對夤夜只有父親的疼愛憐惜,別胡說八道搞得變味,讓人不舒服。”
秦無夜笑嘻嘻地挨進他懷里:“你對她如何是你的事?傊俏医憬悖闳羰撬赣H,那你該是我的什么人呢……”
“呃……”薛牧有點蛋疼地道:“你不是說那種關(guān)系對你毫無意義?”
“那可不一定哦……”秦無夜有點委屈地道:“你對她就能疼愛憐惜,對無夜只圖身體,無夜就不能期待有人疼愛的么?”
這話說得薛牧很難回答,你甚至不知道這妖女說話有幾分真心,順著她走就輸定了。他只能答道:“夤夜喊我爸爸,不過是之前演戲慣性使然,到了現(xiàn)在越喊越習慣,舐犢之情真的被喊起來了,也就將錯就錯。你與此無關(guān),又何必瞎摻和!
“將錯就錯?”秦無夜微微一笑:“你真覺得她是希望有個疼愛她的假爸爸,而不是希望能好好長大,有個疼愛她的男人?”
“她怎么想的與你何干?”薛牧沒好氣道:“沒見過你這樣的,還非要喊爸爸是吧,那你喊啊!
秦無夜媚意盈盈地附耳道:“爸爸……”
這不過是妖女勾魂,絕不是真心實意,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聽了別有情趣,薛牧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大手不客氣地就有了動作。
正在此時,房門被“砰”地推開,一個小女孩旋風般刮了進來:“死狐貍精!你怎么能喊爸爸!”
薛牧的手僵在那里,抽都不知道該不該抽出來。
屋內(nèi)的場面變得十分詭異。
夤夜叉著小腰站在躺椅旁邊,憤怒地打量伏在薛牧懷里的秦無夜。
秦無夜笑吟吟地對視了一眼就不理她,反而又往薛牧懷里膩了幾分。
夤夜的神色越來越古怪。
秦無夜長得和她七分像,眼下的衣著模式也和自己那時候七分像,這樣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看見了自己被爸爸抱在懷里一樣。
而且她還真的喊著爸爸……這種感覺讓小娃娃心里別提多怪異多別扭了,好像照著鏡子,鏡子里的自己妖嬈嫵媚,正在對他……
腦海中仿佛閃過那一夜,自己撞進他身上,在地上打滾,最后他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