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夜微微一笑，放開環(huán)繞他的雙臂，從乾坤戒里取了衣服，掂在手里悠悠道：“還調(diào)教么？宗門里男人是怎么調(diào)教那些女子，我也見怪不怪，深知你們男人心中齷齪。若你真要這么做……我既立約在此，也只得認了。”

薛牧咽了口唾沫，義正辭嚴道：“不用了，穿上吧。出去幫我取件衣服進來，青青的戒指里有的�！�

秦?zé)o夜笑笑，穿好衣服踏出桃花瘴外，一眼看見大小三個妹子神色極為不善地盯著她看。秦?zé)o夜略拂了一下凌亂的發(fā)梢，笑道：“你們公子讓我來取一套衣服。”

三個妹子的神色都非常悲憤，反反復(fù)復(fù)地看了她半天，異口同聲地嘟囔：“狐貍精�！�

卓青青氣鼓鼓地丟過一套衣服，切齒道：“衣服都沒了，這是多激烈！”

秦?zé)o夜不答，目光落在夤夜小臉上，夤夜抬頭看她，小嘴嘟嘟的，神情很是復(fù)雜。

秦?zé)o夜笑道：“該叫娘了吧？”

“做個玩物而已，看你開心的�！扁挂挂蛔忠蛔值溃骸扒�?zé)o夜，打架打久了，你怕是忘了我們的真正關(guān)系！我叫聲娘，你敢應(yīng)嗎！”

“那層所謂的關(guān)系，對我毫無意義，你敢叫，我就敢應(yīng)�！鼻�?zé)o夜悠悠道：“再說了，你真把這關(guān)系當(dāng)回事的話，那你諷刺自己親妹妹是個玩物很開心嗎？姐姐？”

什么？卓青青羅千雪相顧駭然，不敢吱聲。

夤夜沉默下去，半晌才有些低落地道：“我希望牧牧收服你，但又不希望自己妹妹做人玩物，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秦?zé)o夜愣了愣，看著夤夜有些失落的小臉，忽然一笑：“不過一場交易，各取所需，何謂玩物，又何謂收服？總之我們時隔多年再度合作，今后還請多多指教�！�

夤夜冷冷道：“你的靈魂沾染了牧牧的氣息，怕是難再無情，你真能只把這當(dāng)成交易？”

秦?zé)o夜嘆了口氣：“我的氣息如何？”

“亂的�！扁挂姑蜃斓溃骸澳氵@么問，是你自己也看不分明？”

“是�！鼻�?zé)o夜微微一笑：“看不分明，何妨糊涂？只要雙方當(dāng)是交易，這就是交易�！�

說完抱著衣服轉(zhuǎn)身入內(nèi)。

看著她消失在桃花瘴里，夤夜冷冷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去，糾結(jié)地抓著頭發(fā)：“人家還是個寶寶，看不懂這么難的氣息�。　�

卓青青羅千雪側(cè)目而視。裝得多高人似的，原來是硬撐啊……這個倒確實不好說，夤夜應(yīng)該是感覺到秦?zé)o夜的無情之道因為靈魂沾染的緣故，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她也無法判斷這影響有多深。再加上孩童心靈無法理解男女之情，也就更不能準確判斷秦?zé)o夜此時的狀態(tài)。

悲劇的是這個小娃娃自己要面對更復(fù)雜的感情……秦?zé)o夜居然是她妹妹？連卓青青這么老資格的妖女都第一次聽聞，大家早就忘了夤夜貴姓，此刻仔細想想，夤可不是姓，她莫非姓秦？

若說一家子弟開枝散葉各據(jù)一宗，這狀況挺多的，可到了這雙方都在宗門最高核心的位置，并且相互為敵，這千年來還當(dāng)真少見……怪不得都是修靈魂秘術(shù)的，看來是有遺傳天賦。

夤夜本意絕對是希望薛牧能收服合歡圣女，所以之前明明感知到了卻不阻止，反而放任發(fā)展�？捎H情的一面又不想自己妹妹變成玩物，說不定還藏了幾分醋意在里面，各種因素糾結(jié)在一起，真是能讓小孩的心靈變成一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