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默然。今天的秦無夜一點都不魅惑,連那種無形中散發(fā)的靡靡氣場都收斂了,明明說著那種誘惑話題,可卻像是說著非常正式的事情,神情語言都嚴肅無比,居然讓他一時有些不習慣。
而且說的條件真的叫做誠意滿滿,簡直是個人間天堂,誘惑得他都忍不住問:“那需要我做什么?”
“我只需要你薛牧全心幫我宗謀劃!鼻責o夜認真道:“像如今對待星月宗一樣。”
薛牧嘆道:“薛牧自認能力并沒到值得秦姑娘以全宗壓上的程度,此前還與貴宗有不小的仇恨,秦姑娘何以如此厚愛?”
“無論別人怎么看,覺得你只是動些歪主意也好,覺得你弱得如同螻蟻也好……在我心里你值得我押這一注,想必夏侯荻會同意我的觀點!鼻責o夜頓了頓,回首而望,卻已經(jīng)看不見夤夜的身影。她低聲道:“便是不提這個……光是昨夜那一句,便是要下地獄也是你先下……聽在我耳內(nèi),也恨不能取那小屁孩而代之。星月宗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人?我合歡宗為什么不能有?”
這話聽著好像很缺愛。說來也是,合歡宗有欲無情,無情不僅僅指男女情,可能師徒情姐妹情也比較淡薄,她恐怕還真的是有些缺乏關愛。人家薛清秋說是高處不勝寒,好歹還有夤夜岳小嬋親情相伴,她秦無夜可能還真沒有,乍然聽到薛牧對夤夜這種親情力爆棚的話語,有了些觸動吧?
但她秦無夜本身就無情,有什么好觸動的……不應該是譏笑這人間癡愚才比較合理么?
不明白。
“不明白么?”秦無夜淡淡道:“分明是星月宗先侵犯了我宗利益,到頭來倒像她們才是什么受害者,什么好事都沖著她們?nèi)チ。憑什么?有人全心為她們謀劃,打壓我合歡宗,對她們?nèi)缤H人……是她們上蒼眷顧,還是我合歡宗獲罪于天?”
原來是嫉恨嗎?某方面相似的兩宗,對比之下分外憤恨,而他薛牧無形中成了核心關鍵點。與其說秦無夜想得到薛牧,不如說還更想看見薛牧叛變之后薛清秋是什么表情,那時心里會有快意的滿足吧……
薛牧嘆了口氣:“原來如此,薛某明白了。”
秦無夜瞥了他一眼,聲音轉(zhuǎn)柔:“情之一字在我宗看來確屬人間癡愚,我宗給不了你薛清秋那樣的柔情蜜意心心相印,這我承認。但我能夠確保讓你得到最極致的逢迎,我秦無夜身份不遜于薛清秋,我可以用所有你所能想象的方式來逢迎你,而她怎么也做不到!
是想要真心柔情,還是想要極致逢迎?
有個很著名的段子,“你已經(jīng)得到我的身體了,為什么還要得到我的心?”“因為可以解鎖更多姿勢。”問題在于秦無夜既然承諾了任何姿勢,那你得不得到心也似乎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
這是真的很有誘惑力。薛牧不知道換了地球上的其他同胞會是怎樣的選擇,但他的選擇非常明確:“秦姑娘的好意,薛某心領了。薛某不會背棄家姐的情誼,此其一。其二嘛……以貴宗無情之道,我可不知道能享受幾天就被鳥盡弓藏,畫餅再香也是假的!
秦無夜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便也不在這個角度繼續(xù),換了個話題道:“可以理解你心中顧慮,畢竟我們尚未構建信任感。那不談這些,我們談良禽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