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夜冷冷地盯著薛牧看了很久,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殺了薛牧算了,以她的實力真拼著換傷強殺的話,夤夜很難保護得周全,成功率很高。但念頭只是起了一瞬,她還是沒辦法做下這種和星月宗全面決戰(zhàn)的決死之心,權(quán)衡了半晌才輕嘆了一聲:“真要談的話,這小屁孩盯著我沒法談。你若有心,可跟我私下談談。放心,我不碰你!
夤夜切齒道:“你說誰是小屁孩!”
秦無夜桃花眼斜斜向下看著那個小不點,嘴角勾出一抹很是鄙視的笑意。夤夜一下就炸了:“秦無夜你這個狐貍精什么表情!”
秦無夜抄著手臂,眼皮一翻,壓根懶得理她,真的是一副對待小孩子的架勢。
薛牧看著有點好奇,低聲問卓青青:“這倆以前還真有仇?”
卓青青小聲回答:“早年兩宗關系挺近的……可能這倆幾歲的時候打過架?”
秦無夜悠然道:“小時候某個小屁孩和我打賭勾搭男人,結(jié)果人家男孩子跟著我跑了,大我兩歲有用?還不就是個小屁孩,F(xiàn)在就更是了……爸爸都叫出來了嘖嘖……”
夤夜哇哇叫著,手掌一合,一團扭曲的氣浪翻涌。秦無夜“嗤”了一聲,斜眼不搭理。
然后夤夜就被薛牧拎著后領提到一邊,氣浪一下散了:“談判呢,別胡鬧!
夤夜氣道:“她這是在談判嗎!打人還不打臉呢!”
“你們搶男人幾歲?”
“我六歲,她四歲多!
還真是四歲啊……那叫勾搭男人嗎?那叫過家家好不好……薛牧揉揉她的腦袋:“乖,和青青千雪阿姨到那邊過一會家家,爸爸等會找你。”
夤夜淚奔:“你就等著被狐貍精吸干好了!”
薛牧轉(zhuǎn)頭看著秦無夜,淡淡道:“如今只有你我,秦姑娘有話可以直說了!
秦無夜奇道:“你為什么敢孤身直面我?不怕我殺了你?”
薛牧嘆了口氣:“秦姑娘不想殺我,不想引發(fā)兩宗死戰(zhàn),這很明確。此前我們不去尋花館,不過是不愿做階下囚。秦姑娘真不用總是想著抓我,徒然僵持,姑娘也空耗光陰。如今河畔清風,光風霽月,你我正面相對,何不好好談談?”
薛牧藏了半截話沒說出來,他知道秦無夜一直想惑心控制他,但他什么都怕,唯獨不怕這招,如果秦無夜敢再來這套,他就敢再讓她吃個啞巴虧。
秦無夜看看夤夜,夤夜理都不理她,正在和卓青青羅千雪玩沙子。她搖頭笑了起來:“原來這么簡單么?”
“就是這么簡單。”
“捉了你本身無意義,我之所圖終究需要你自愿,能談談自然是好的。陪我走走吧,在這小屁孩身邊,她會偷聽,有些話我不便說!
薛牧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并肩沿河而行,氣氛一時靜謐。
清晨微雨,紛紛揚揚,左首河水潺潺,右首鳥語花香,男的豐神俊朗,女的絕世妖嬈,構(gòu)成了一幅優(yōu)美的畫卷?上У氖,兩人心中各自提防,心事重重,肅然的神情讓這種優(yōu)美染上了污跡。
過了好半天,眼見離開了夤夜她們的視線,秦無夜身周泛起淡淡柔光,隔絕了竊聽,繼而開口道:“其實你們是知道我想談什么的,對么?”
也就是挖角,這對薛牧來說確實不稀奇。他并不在意秦無夜隔絕竊聽的舉動,平靜回應道:“知道,秦姑娘的意圖,在那次相見就已經(jīng)說明白了!
想到那次,秦無夜又隱隱想起那時候腰肢的酥麻,那不期然涌遍身軀的欲念……她深深吸了口氣,道:“還是當時那句老話,你若圖的是男女歡愉,星月宗能給你的,我合歡宗也能給,還能給你更多。星月宗不愿重回往日之風,讓你克制無比,而我合歡宗無此虛偽,全宗上下盡可任你采摘,能讓你得到極致的歡愉。若你只喜完璧……我可以把自己給你,新入門的弟子也任你挑選。若你喜歡別的誰,慕劍璃,夏侯荻,本宗出力助你得手!